“染染,你過來!”
陸吹寒帶着盛怒地開口。
他所有的怒火都是衝着謝崢嶸而去的。
他的女兒那麼乖巧、那麼聽話,但是這個混蛋卻是哄騙了她。
更有可能的是,他是使用了強迫的手段。以他的身手有什麼事情是辦不成的?溫泉酒店那麼高的圍牆都沒能夠攔住他,他的女兒就這樣被他這頭豬給拱了。
陸吹寒是護短到了骨子裡面的人。
他是無視了兩個人交握的雙手,一個勁兒地給謝崢嶸增加罪狀。
“小染——”
謝崢嶸握住了江素味的手不放。
陸吹寒要把江素味叫走,但是他卻不能夠讓她就這樣走過去,萬一陸吹寒在氣憤之下爲難她怎麼辦?
他堅持留下來不走,就是爲了要保護她。
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小姑娘也保不住,他乾脆也不要當保鏢了,找個地方一頭撞死算了。
“謝、崢、嶸!”
眼見謝崢嶸不肯放人,陸吹寒是更加生氣了。
他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報警或者是找人打謝崢嶸一頓,都可以達到報復的目的,但是同時也會傷害到江素味的名聲。
“崢嶸哥哥,沒事的。”
江素味拍了拍謝崢嶸的手背,示意他不需要太過緊張了。
謝崢嶸迎上了她明亮自信的目光,然後纔不甘情願地鬆開了手。
江素味走回到陸吹寒的身邊,伸手扶住了他被氣得搖搖欲墜的身體。
“爸爸,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柔和地開口。
“染染,你怎麼就可以被他騙了?”
陸吹寒原本沖天的怒火,因爲她溫柔的話語而稍減,他按住了女兒的手背,帶着痛心地開口道。
“爸爸,我已經成年了。”
江素味擡起了頭迎看着他的目光。
她的眼神一直都是充滿着自信,不說她是穿越了幾個任務世界的老妖精,即使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她也已經是十八歲成年了。
什麼事情可以做,而什麼事情又是不可以做,她都是清清楚楚的。
“唉!”
陸吹寒只想要跺腳。
他是體會到了“兒大不由娘”的感覺。
他不滿意謝崢嶸的職業和性格,希望女兒能夠有更好的歸宿。
但是,這個混蛋卻是先下手爲強,把他的女兒都給騙到了牀上去。
這口惡氣他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陸吹寒正想衝謝崢嶸再次發火,但是江素味卻是拉住了他,“爸爸,我們進房間,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吧。”
陸吹寒真的是要鬱悶壞了。
他想找謝崢嶸算賬,但是女兒卻是處處幫着他。
否則,他雖然是斯文人,也要狠狠地揍謝崢嶸這個混蛋一頓不可。
從陸吹寒暴跳起來的時候開始,薛韓冬就一直處在目定口呆的狀態之中。他粗神經的沒有看出來,江素味以及謝崢嶸之間的不同,因此也不明白,陸吹寒爲什麼突然間就暴跳如雷。
他只是在心底裡面感嘆,難怪他的母親一直讓他對江素味獻殷勤,原來陸叔是真的不喜歡謝家的二少爺啊。
他連看到他都會大動干戈,謝家的二少爺真的是太可憐了。
薛韓冬同情地看向了謝崢嶸。
謝崢嶸這會兒只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呢,他哪裡會知道,薛韓冬的腦洞太大竟然還同情起他來了。
江爸爸和江媽媽是看出了,江素味和謝崢嶸之間的不同。
不過,他們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兩個孩子已經訂婚一年多了,這種事情是早晚都會發生的。
跟陸吹寒各種嫌棄不同,他們對謝崢嶸是非常的滿意。
以謝崢嶸對江素味着緊的程度,他一定是不會不負責任,所以他們對昨夜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爸、媽,我送爸爸進房間休息一下。”
江素味對江爸爸和江媽媽開口道。
“去吧。”
江爸爸點了點頭。
他對陸吹寒開口道:“孩子大了,你不用太過擔心了。”
如果不是在乎他們的女兒,陸吹寒不會被氣成這樣,但是事情都已經是發生了,江爸爸也只能夠是這樣安慰他了。
“崢嶸哥哥,你也進來吧。”
江素味衝謝崢嶸招了招手。
陸吹寒原本是想要阻止的,他這會兒是半點也不想見到他。
但是,當着薛韓冬以及江爸爸、江媽媽,他的怒火不好發作,一會兒回到房間了,他正好是可以收拾他一番。
因此,陸吹寒把阻止的說話嚥了回去。
他狠狠地瞪了謝崢嶸一眼,然後拉着江素味舉步離開。
三個人回到了房間裡面,江素味示意謝崢嶸合上房門,然後扶着陸吹寒坐了下來。
她給他倒了一杯茶讓他順氣,並且是乖巧地坐在了他的身邊。
陸吹寒方纔火氣上來,胸口都是又悶又沉的,幾口熱茶喝下去呼吸才順暢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忽然間察覺到,手腕間一股讓人非常舒服的力量涌了進來,瞬間便走遍了他的全身,把他的不適全部都摒退了。
“染染?”
陸吹寒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股帶着蓬勃生機的力量來源自他的女兒。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女兒竟然是有這種超乎常人的能力,這個發現實在是讓他太過驚訝了!
“爸爸,你好點了沒有?”
江素味看着他詢問。
“怎麼會這樣,你到底是做了什麼?”
陸吹寒這刻的心情是驚惶的,那股力量太過神奇了,當它遊走遍他的全身以後,他只覺得自己積年的沉痾都像是痊癒了一樣。
這絕對不是尋常的事情,他的女兒怎麼會擁有了這種能力?
“這是我特殊的能力,可以治病,也可以救人。”
江素味輕聲地開口道。
原本,謝崢嶸跟隨着江素味和陸吹寒走進房間,他以爲自己是少不了一頓打罵了。但是,當聽到陸吹寒帶着震驚的詢問,他才明白江素味是做了什麼。
爲了不讓陸吹寒對他責難,她選擇了向他暴露了自己的能力。
昨晚,是他沒有忍住欺負了她,而現在卻要她來替他開脫。這麼好的姑娘,他到底是積了幾輩子的福分,纔會讓他得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