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大起義

話語權統一,有了莊詢的坐鎮,東面軍隊前所未有的統一,畢竟這是他的軍隊,裝神弄鬼真的好用。

身上帶着君權神授的光輝,一直以來沒有敗績,斬妖王,碎關隘,受禪讓,裝神弄鬼確實樹立了威信。

再有便是利益捆綁了,與每一個將士的利益捆綁,讓他們能心甘情願的投入到爲莊詢作戰的戰鬥中。

士兵的組成,大部分是平民百姓,都分到田地,新兵也也在即將實行的新法中會獲得土地,所以忠誠度可以保證。

在誓師大會上,莊詢就毫不避諱的告訴這些士兵,你們去戰鬥就是爲了保衛得到和即將得到的土地。

他莊詢不去攻打這些人,這些人就要來攻打他,最後士兵的土地就會被收走,淪爲佃農,安定的環境也會被戰火取代。

莊詢知道自己的斤兩,隊伍的斤兩,威嚇和利益並存,不求達到現代軍隊那種信仰,只要調動士兵的積極性就好。

跟着他莊詢有土地,跟着他能分土地,世家不給土地。

很自然的,士兵知道哪裡待遇好,那邊把人當人,誓師大會後一個個賭咒發誓要建立功勳,要保衛自己的利益成果。

特別是那些新整編的到的東華軍隊,大多剛分到軍屬田地,那叫一個聞戰興奮,恨不得立馬打到成國去。

打仗前發土地,最能鼓舞士氣,士卒們戰意正濃,將軍們也能放開手腳,按照莊詢的命令分兵進軍

雖然都是酈茹姒提出的計劃,從莊詢的嘴裡說出進攻的命令和從酈茹姒嘴裡說出進攻的命令完全不同,莊詢的命令更有權威。

許多將領是受過莊詢大恩情的,特別是幽國的原將領,和酈茹姒只能說陌生,反而畏懼持劍的莊詢。

莊詢拿着劍在他們面前都會誠惶誠恐,例如李竹榮,馮青山這些,沒見過酈茹姒的能力,倒是見過莊詢把他們爲之恐懼的幽王斬了,看過成疊關崩塌在他們面前。

莊詢也因此有了神性,他們自問是擋不住莊詢的一劍的,莊詢都能殺幽王,想殺他們還不是一劍的事,所以在莊詢面前說話都不敢大聲,唯唯諾諾,那怕莊詢自己覺得自己很親和。

同樣的,他們對莊詢的安排命令盡心盡力,哪怕他們知道命令其實是酈茹姒制定的,但是莊詢審覈沒問題,那就是莊詢的諭令,是聖旨。

懷疑酈茹姒沒問題,對抗君命,還是明顯的神話系君主,這些人無膽。

這種情況,除非酈茹姒在之後對付酈平遠的戰爭中證明自己真是完全屬於莊詢的陣營,否則這種懷疑是會一直存在。

不過現在不用多想,莊詢是天子,是皇帝,聽他的就行。

於是兵分三路,呈現包夾的架勢,每一路對守軍都有絕對的優勢,可以把一座座城池變成一座座孤島,這一個個的城市就是甕中之鱉。

莊詢也說了,耐着心打,打出手感,後續和酈平遠的戰鬥纔是重頭戲,不要求這些將軍們現在打急仗,要打勝仗,積累小勝爲大勝。

逐步蠶食,慢慢的把河南幾道吞下,在酈平遠收拾了清河王時做到就行了。

畢竟對莊詢來說,他只能如此按部就班,因爲不只是他這方面戰場,趙國方面也重要,他急匆匆也趕不上趙國的大戲。

他這種慢慢推進的方式卻引起別人的不滿咒怨,當然不是手下這些聽話如綿羊將軍,而是河南道的世家和百姓。

調動的軍隊,甚至發出的最後通牒,都在提醒着守城的世家們,莊詢即將大軍壓境。

征討不臣,河南等道本就是虞國的土地,莊詢繼承虞國的法統,是這片土地的新王。

這些人求救的信件像是雪花一樣飛向薊都,但是薊都表示無視,當初也是他們攛使河南王投降成國的。

因爲莊詢對大世家的不友好,甚至拆解的舉動,就像是清理寄生蟲,讓這些寄生蟲迫切找到新宿主,對抗老宿主。

成國是他們的選擇,可是酈平遠不準備當人,都是讓他們堅持,等平定清河王的叛亂,酈平遠再揮師南下。

這是一個好藉口,清河王拉起了反旗,這些世家也明白那個地方更急迫,成國不也不是有心讓他們死。

可是明白歸明白,莊詢就要打過來了,輸了土地就要被收走,哪怕投降家族都要被肢解,對一戶人持有的土地實行累進收稅。

這些世家哪裡受得了,沒收特權,沒收了做官的權力,公平對他們就是一種不平等,況且被虞王父子殺怕了,投降也是不敢的,現在只能準備負隅頑抗,明知道會輸,依舊要進行抵抗。

於是不約而同的想了一個辦法,堅壁清野,修繕城牆,準備死守,火焰燃燒了百姓的房屋,百姓被驅趕着修建堅牆堡壘,本該是是春耕生產的世界,百姓們看着本該耕種的土地拋荒。

這意味着哪怕是打贏了,等年中了,世家們也不會放糧給百姓,可以遇見的饑荒,將會席捲虞地北方。

一面是南方分土地,保耕種,除了戰爭外最重要的事就是耕種,一面是堅壁清野,把百姓當做牲口驅趕,這種巨大的差距,之前沒有人說。

閉塞的信息,妖魔化的信息充斥,但是莊詢接手了督查衛,現在情報人員混在各個城市,傳播着南方的新法。

這種傳言像是病毒一樣擴散開,可是世家們並不在意,這些都是豬仔,抽一鞭子就知道跑的人,他們從未在意過。

依舊是賓客盈門,依舊是晚宴奢靡,他們的或許是害怕以後吃不到了,現在愈發瘋狂。

一邊爲了抵禦莊詢,拼命的壓榨百姓,籌集物資,一邊縱情享樂,吃着平時都捨不得吃的東西,做着平時不能做的事。

一方把莊詢視作妖鬼,害怕他找上門,一方盼莊詢如旱盼雨,恨不得夏軍立即到他們所在的城市村莊。

都恨莊詢的推進,一方嫌太慢,一方嫌太快,都在埋怨,怨氣積累在各個城市,堡壘。

有些地方,還是有聰明人的,夏國的這個詞被禁止,可越是禁止,這兩個字越是被頻繁的記憶和使用。大家都知道夏國會給人分田,都知道夏國的君主莊詢是一個體恤民衆的好人,都知道世家是怕自己的土地被分享給百姓。

這個矛盾一直在積攢,或許是世家的狗腿子胡作非爲,或許是進城的百姓餓的受不了,亦或是有心人攛掇,百姓起義了。

最開始是一座城,在最後方,靠近大河的邊上,百姓們知道莊詢會來的最晚,成國會支援的最快,有可能他們永遠都等不來莊詢,等不來一個能給他們分田的人。

想要組織人回家播種秧苗的男人被抽了一頓,然後,然後就沒了,物理意義沒了,被打死了。

你居然敢去耕老爺們的地,你以爲租給伱就是你的了?可把你能的。

老爺都說不許種,接受損失了,你們操什麼心,今年糧食沒了,你們只是損失一家口糧,老爺可是損失千家萬家的口糧。

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們就不知道忍耐嗎?

這樣的話語,鞭笞在百姓身上,當天晚上,被打死男人氣不過的親兄弟就帶人反了,必死的決心帶動了越來越多的人。

世家官府的人身強力壯,但是他們人少百姓多,種地的百姓多,之前,隔離的鄉村讓他們沒有交流,哪怕受到欺辱也無法聲張說話。

但是現在集中的環境不一樣了,他們不是對抗殺人不眨眼的侵略者,不是對抗打家劫舍的土匪,而是爲了對抗給百姓分土地,整治貪官污吏的莊詢。

莊詢覺得低水平,還帶有封建的新法給百姓無與倫比的衝擊,這些溫順的百姓不過是想有塊地種,能養兒育女。

現在沒有居無立錐之地,食無五穀之糧,甚至不允許你想,城裡高額的生活成本逼瘋了誰。

積壓的憤怒爆發,暴動的民衆站了起來,衝進衙門,衝進軍營,衝進本地最大世家也是最大地主的家。

殺,殺,殺……

高高在上的老爺沒有了傲氣,這些百姓也沒有莊詢家鄉對待地主的寬容,是一場暴力,一場復仇,以前的冤孽,此刻償還。

莊詢還沒有到,血液已經染紅了這座無名小城,世家倉庫裡的糧食吃不完,風調雨順好幾年的虞國,年年豐收,雖然比不過趙國那麼高產,可是囤積的糧食依舊衆多,多到糧倉可以見到衆多的老鼠。

但是呢,但是呢,昨天百姓依舊喝的是稀粥,筷子能浮在水面的稀粥,估計這些死在百姓手下的人也想不通,往日裡溫順的羔羊,怎麼有一天不僅會咬人,還會吃人了。

燎原的星火燃燒了河南道,像是病毒一樣,聽說臨近的城市反叛成功,砍下縣令和世家的腦袋,臨近的縣也有了心思。

樹倒衆人推,一個個城市被點燃,然而鎮壓所需要的部隊卻在郡城,他們可要防禦莊詢呀。

沒有掐滅燃燒的火星,蔓延的烈火最終把一切人吞噬,奪了守軍的武器開始攻打郡城,裡應外合下郡城告破,綿延的戰火,製造更多流民,畢竟農民造反看不到秩序恢復,卻也增大了信息的流動性。

多地開花,多暴動,多地起義,河南道成了篩子,再也裝不下他們的壞水。

這時候世家和官僚們才知道怕了,主動關心起城內堡壘內百姓的生活,換上好的伙食,不做人的動作也少了,可惜晚了。

太晚了,百姓的怒火已經到了懸崖邊,又怎麼會因爲他們頭髮絲一樣小恩小惠的繩索繫住呢。

他們往日的罪惡,消耗了百姓對他們的信任,這些往日百姓的長官,既想保護自己的利益,不肯與民衆讓利,又想用他們強權的手維持百姓的信任。

他們想得很美,信任這種東西,一旦失去再想找回,那就是一個浩瀚的工程工作了。

他們不是不知道,就是以爲民衆愚蠢好欺負,反正之前打了民衆也只敢回家關上窗罵兩句,甚至不敢在其他百姓面前罵。

這般懦弱,他們打人還是威懾嘞,官府,軍隊都是他們的人,這些平民拿什麼和他們鬥呢,他們現在願意漏點手指縫的利益出來就是最大的慈悲了,想着這些人應該感恩戴德吧。

做個比喻就是,百姓說自己沒田地活不下去,這些人的話術就是好種子便宜點,水牛可以價格低點租,地租荒年可以減一點,就是不肯低價賣地,給百姓一條安居樂業的活路。

開荒也不許,那是國家的林地,就是捂住那點耕地不鬆手,一個人一生一輩子的努力,難以買得起一畝薄田。

田很貴重嗎?只要有土的地方,哪裡不是田,可一畝田的價值大多數地方比七十年地租多,大世家壟斷了土地,目的是要榨乾一個普通百姓一輩子的勞動力財富。

爲了田,爲了家,百姓世世代代給他們當牛做馬,就是爲了心心念念有自己的土地。

但是他們存得下買土地的錢嗎?存不下,生兒育女,看病吃藥,他們哪怕衣服都不敢多穿,也存不下。

各種賦稅徭役就是怕你吃的太飽,有剩餘的糧食能想太多東西,掏空你的銅板,所謂疲民之術。

合着百姓就只能讓他們盤剝嘛,法律和非法律的框架都保護世家,普通人被打一頓也只能閉嘴反思,以前人們被打也就被打了,現在情況不一樣,他們有傾聽的人。

可是一些封閉的城市,老百姓吃到好的糧食反而奇怪了,直到起義軍壓境,這才意識到造反了,沒有任何理由,加入造反的隊列。

莊詢剛剛啃下兩個郡城,各地起義叛亂的消息他就已經看了,他一開始還不以爲意,起義嘛,這種情況很正常,他也不覺得世家當人。

這些官僚把百姓當狗耍,當習慣了,弄出一個官逼民反有什麼問題,接着越來越多的數量和規模他確實有些看不懂了。

“官逼民反呀,他們到底積累了多大的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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