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睡得香,似乎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趕緊穿好鞋子,拉開帳篷的拉鍊衝了出來。四周圍黑乎乎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木柴還在燃燒着,火光着涼了周圍十米左右的空間,但此時卻一個人都沒有,周圍非常安靜,只有木柴燃燒時發出的啪啪聲響。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周圍,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有人守夜,但守夜的人呢?怎麼沒有?難道是跑去偷偷睡覺了?
隨後我看了看手錶,現在是晚上兩點多,幾乎每個帳篷裡都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尤其是神棍的帳篷,鼾聲如雷,吵得人心裡有些煩躁。
隨後我仔細的查看每一個帳篷,當我走到桑迪的帳篷時卻發現,桑迪此時並不在帳篷裡,他的帳篷打開着,裡面黑洞洞的,只有暖手爐散發着一點微弱的光芒。
我鑽進帳篷裡找到一隻手電筒,將那把*別在腰裡,看了看周圍,隨後趕緊朝着山下走去,不管如何先找到桑迪再說吧。
但奇怪的是,我在山下找了一圈,幾乎什麼都沒發現。隨後我又回到了宿營地,發現桑迪還沒有回來.
我這一去幾乎走了兩個小時,現在天都快亮了,現在營地的火已經差不多快滅了,看看其他人的帳篷,每個人都在呼呼大睡,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異常。
桑迪能去哪兒呢?我有些疑惑,隨後又在營地四周圍轉了個圈,突然發現就在營地不遠的一個山坡上,幾滴鮮紅的血跡在白色的岩石上異常醒目。
“糟了,桑迪肯定出事兒了!”我心裡有些吃驚。
隨後趕緊回到營地大聲道:“快起牀,都快點起牀。”我這一嗓子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非常明顯,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猴子,隨後就是那位西諾,醫生和神棍也陸續鑽出睡袋,最後羅伯特和海麗有些慵懶的走過來會合,兩個人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美智子首先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最後一個守夜的人是不是桑迪,負責叫醒他的人是誰?”我看着這些人問道。
醫生此時走過來一副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道:“是我叫醒他讓他守夜的,怎麼了?”
我趕緊問道:“那時候大概是幾點鐘:”醫生想了想,看了看還在黑暗中的天空道:“應該是一點半左右。”
我點點頭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桑迪應該出事兒了,我在兩點多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出來發現桑迪的帳篷時空的,當時我還下山找了一圈,但什麼也沒有發現,但在那邊的山坡上卻發現了一些血跡,看樣子應該是遭受到了什麼意外,大家幫忙儘快的找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一定要找到桑迪。”
幾名美國人聽不懂我的話,只有泰勒教授聽完我的話之後臉色大變,渾身有些哆嗦道:“那還等什麼呢,趕緊找吧。”
我點點頭,讓神棍幾個人帶上傢伙,我帶着他們來到有血跡的地方,大家查看了一下,發現這些血跡直通山上,至於多遠就不得而知了。
隨後我跟幾個人商量了一下,留下西諾和塞拉兩個人看守行李和帳篷。
本來也想吧泰勒教授留下,畢竟爬雪山這種活動他還是不太適合,但泰勒教授堅持,一定要找到桑迪,沒辦法,我們只好答應他讓他跟着。
隨後我們開始爬山,一邊爬一邊尋找蹤跡。血跡似乎一直延伸向上,而且沒有停止的意思。
不過越走我開始越擔心桑迪的安危,因爲血跡從剛開始不怎麼明顯,到現在越來越多,可以想象,桑迪一定是受了很嚴重的外傷,所以才造成傷口不斷地流血,如果這樣的話,經過了這麼長時間,恐怕他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這座雪山非常高,越朝上走溫度越低,因爲出來的有些着急,所以我們都沒有穿防寒服。
原本以爲桑迪應該就在附近不遠處,但隨着越走越高,羅伯特和海麗有限受不了,在泰勒教授耳邊說着什麼,泰勒教授此時也有些無奈,但眼神裡卻充滿了堅定,看樣子不找到桑迪絕不會去,所以一直羅伯特解釋着什麼,雖然我聽不懂英語,但看樣子也知道,羅伯特非常生氣。
我有些懷疑羅伯特的真實身份,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已經懷疑了,因爲羅伯特屢次表現出的那種氣勢跟別人大不一樣。
像桑迪和塞拉一直對泰勒教授都很尊重,只有這個羅伯特,似乎有些瞧不起泰勒教授,而且動不動就言語上頂撞,而泰勒教授也是非常遷就他,看樣子就好像吧羅伯特捧在手心裡一般,絲毫不敢過些過激的話,由此可見,這個羅伯特一定不是一般的人。
我和神棍等人沒說什麼,畢竟這是他們內部的事情,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辦法儘快找到桑迪,我可不想再我的帶領下出人命,更何況是在這深山老林裡,一旦受了傷,恐怕連醫治的地方都沒有,所以一定要儘快的找到他。
當天空中出現魚肚白時,我們已經爬上了這座雪山的三分之二處,這裡寒風凜冽,我們都穿着單衣,這種風讓我都有些受不了,更別說別人了。
而神棍此時帶着那瓶白酒,有時灌上一兩口來禦寒,但這總不是長久的辦法,畢竟這裡是雪山,我們根本抵禦不了這種寒風,再加上這麼高的高山上,很容易缺氧,所以我建議休息一下繼續找。
我們大概休息了十幾分鍾,隨後開始繼續尋找,又走了大概十幾分鐘左右,此時太陽已經出來了,照在身上頓時覺得暖和了許多。而此時的血跡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因爲此時的血跡已經不是在朝上走了,而是在朝着山的左邊走去,就好像拐了一個九十度的彎兒。
我蹲下來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隨後對美智子道:“一路咱們跟來,你有沒有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美智子點點頭道:“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如果這些血跡真的是桑迪的,那他跑到這麼高的山上來幹什麼?難道他夢遊不成?而且咱們一路走來都有血跡,這麼大的失血量,估計正常人早已經流血過多暈過去了,爲什麼桑迪一刻都沒有停下?”
我點點頭道:“沒錯,所以我推測,桑迪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而且現在我估計已經死了,這些血跡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是被什麼巨大的動物在馱着或者是叼着,所以纔會一刻不停的朝上爬,看樣子桑迪此時已經成了動物的獵物。”
美智子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此時醫生走過來,在我耳邊輕聲道:“我那邊有點發現,你過來看看。”
我點點頭,隨後跟着醫生來到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的一處比較鬆軟的山坡,醫生指了指前面幾米處道:“這時一個非常奇怪的腳印,你仔細看看。”
我點點頭,趕緊走過去查看,就見這些比較鬆軟的石灰上卻是有一個腳印,這個腳印看上去並不算清晰,但卻能分辨出大概的形狀。
這個腳印跟人的腳印差不多,只不過比普通人的腳印要大上許多,最起碼比我的能打上三倍,我估計這個世界上能有這麼大腳印的人幾乎是沒有的。
而且這個腳印很明顯是光着腳的,因爲五個腳趾頭非常明顯,在這麼冷的環境下能光着腳,而且還擁有這麼大的腳印,看來這一定是一種未知的動物,難道是傳說中的雪人?
其實在神秘的西藏有着很多傳說,其中最爲神秘的就是大腳怪,又稱爲喜馬拉雅雪人,因爲這種未知的生物只有一些毛髮和腳印作爲憑證,所以科學界一直沒有認定這種動物是否存在。
而且這種生物也很奇怪,基本上世界各地的科學家耗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都沒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看樣子非常神秘。
難道真的是雪人?我有些狐疑不定起來,隨後轉過身看着醫生道:“你覺得是什麼東西?難道真的是雪人?”
醫生隨即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但現在看來這個是最大的可能,但所謂的雪人畢竟只是傳說,咱們現在也不好下定論,不過咱們最好就是先找到桑迪,然後再說其他的。”
我點點頭,確實,現在不是研究什麼雪人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要先想辦法找到桑迪,等找到桑迪之後,一切東西都會迎刃而解,至於有沒有雪人是科學家應該關心的事情,我現在關心這個似乎有點不切實際。
隨後我和醫生趕緊歸隊,隨後又趕緊朝着有血跡的地方趕路。大概走了一個小時左右,天空中太陽已經完全升了起來,與此同時,我們也發現了在距離我們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個山洞,而且這些血跡是直朝着山洞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