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時長孫湘兒已經飛出窗外,而現在呈現於羅信眼中的恰似一副仙女下凡的畫面。
長孫湘兒如同天外飛仙,身形飄逸悠然,但是動作卻很快!
黑暗中,只見長孫湘兒手中的寶劍,劃開了三道凌厲的鋒芒,緊接着便有三聲慘叫,以及三具屍體掉落在地面上的聲音!
羅信就看到長孫湘兒的身體還未接觸到地面,她的腳尖就在一棵植物的葉子上輕輕一點,接着身體便化成一道白色的長眼,朝着那個猥瑣男的極速刺去!
好快!
羅信在心中驚愕的同時,更是開口提醒長孫湘兒:“師姐,留活口!挑斷他的手腳筋,並且割斷他的舌頭,從他嘴巴里面把那什麼毒囊之類的東西挖出來!”
長孫湘兒自然是按着羅信所說,挑斷了猥瑣男人的手腳筋,不過,至於接下來的動作,長孫湘兒則是直接用一把剛纔從一名黑衣人手中奪來的匕首,抵在了猥瑣男人的嘴中,卡住了他的牙齒以及舌頭!
羅信本來想沿着樓梯下去的,但似乎從這二樓看下去也就三四米左右的高度,於是他便翻身從上邊跳了下來。
羅信在發現自己落地的時候,身體比想象中的要輕上許多。
按理來說,就他這個魁梧身軀落在地面上,至少會出現兩個腳印,但當羅信低頭往下看的時候,發現自己雙腳踩着的位置,就連草葉都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
不過他並沒有時間去仔細思索這件事情,而是快步衝向那個猥瑣男人,此時羅信手中已經抓着自己的襪子。
羅信走近猥瑣男人,特意朝着他嘴裡面看了幾眼,發現並沒有武俠小說中,所提到的什麼毒囊,於是就對着邊上的長孫湘兒點點頭。
就在長孫湘兒將匕首抽出的同時,羅信已經將自己三天沒洗的襪子塞入對方的嘴裡!
“唔,唔!”
猥瑣男人在地上不停掙扎。
當然,如果他僅僅只是在地面掙扎的話,那倒還好,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人都會掙扎,但這個猥瑣男人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個時候,他竟然用一種充滿着仇恨的眼神瞪向羅信。
羅信的脾氣,哪怕是失去了一部分最爲主要的記憶,但仍舊沒有發生絲毫的改變,說好聽一點,這叫“本性難移”,說難聽一點叫“移山不改性”。
呃,似乎是一個意思,不用在意這些細節。
總之,當羅信看到猥瑣男人眼眸裡面流出這樣的眼神時,他怒了。
二話不說,羅信掄起那鍋蓋大的拳頭,直接對着猥瑣男人的肚子搗了一拳!
羅信的拳頭從來沒有真正的擊中他人,因此從來沒有人,能夠確切的感受到被羅信一拳結結實實打中的滋味究竟如何,而現在這個猥瑣男人嚐到了!
僅僅只是一拳,猥瑣男人竟然全身都在原地上蜷縮了起來,這一拳打到他的肚子裡面,他就感覺自己五臟六腑一下子就翻滾扭曲,但劇烈無比的疼痛,使得他全身都在顫抖!
要知道,羅信這一拳可沒有絲毫的收斂,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一拳打過去究竟有多疼。
其實羅信在過去的十年當中,每天都站在那裡,眼神空洞,目光呆滯地站着或者躺着,他無時不刻都在吸收空氣當中的先天之炁。
特別是來到卿雲宗之後,卿雲宗所處的位置地理環境非常好,四周的先天之氣很濃郁,也正因如此,卿雲宗的這些弟子們,修煉的內功方面有着得天獨厚的條件。
儘管羅信被血炁和魔炁融合而重新組成的身軀,從未修煉過任何內功心法,但是,在過去那麼一段時間的吸納當中,羅信已經擁有了非常深厚的底蘊,只不過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套非常合適,能並且能夠引導體內這股炁的內功心法。
而現在羅信在根本不知道如何釋放這股氣的情況之下,對着猥瑣男人出手,可以說男人極其倒黴的嚐到了肚子裡面翻江倒海的痛苦。
眼見身前的猥瑣男人流露出這樣痛苦的姿態,羅信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一拳的威力有多少,反正看着這個猥瑣男人流露出這樣的姿態,羅信下意識地認爲對方只是一個慫包。
他伸手扯住對方的衣領,動作隨意而輕鬆的將他給舉了起來,對着這個猥瑣男人,劈頭蓋臉的吐出嘴裡的吐沫星子:“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猥瑣男人不停搖頭,他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羅信那張瞪大的眼珠子的臉。
這個時候,驛站裡面休息的那些人都被羅信的動靜給驚醒了,羅信轉頭對着邊上的長孫湘兒說:“師姐,對方既然已經知道我們在這個驛站下榻,看樣子,他們事先就已經算計好了,爲了避免他們還有後援,咱們先離開這裡。你上去把那個矮個男人丟下來,我去牽馬。”
很快,羅信就用繩子將這兩個人綁在了馬腰上,自己和長孫湘兒則是一路奔馳。
這個方法是羅信臨時想出來的,但是看到長孫湘兒眼中,卻是異彩連連。
她自幼就是一個心智堅定的人,對於她這種時時刻刻都會面對死亡的人來說,不可能存在那種多餘的憐憫之心。長孫湘兒絕對不是一朵白蓮花,她只是一朵長在懸崖峭壁上的花朵,只不過這一朵懸崖上的嬌花,現在被羅信移栽到了自己的花園裡。
長孫湘兒只會爲羅信而開放,因此對於她來說,羅信展現出所有“利己”的方式,都會讓她感到新奇和欣喜。
身爲江湖中人,長孫湘兒自然明白江湖有多危險;同樣,出自名門世家的長孫湘兒也清楚,朝堂更是危機四伏。
所以,在長孫湘兒看來,只要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的手段,那就是好的。
特別是羅信今天晚上所展示出來的手段,已經大大超乎了長孫湘兒的想象與認知,但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是正面的信息,因爲羅信越強,她就越開心,這些表示羅信以後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在江湖,或者朝堂上立足。
其實羅信之所以會將兩個人拖地着走,主要是因爲一匹馬實在坐不下四個人,而且他也感覺拖地都挺方便的,似乎一開始就沒有考慮到,這兩個人在地上拖着會不會被拖死。
馬在官道上行走了一小段距離,儘管羅信擁有夜視能力,但他不能表現的太明顯,而且誰也不知道前面是否還有新的危險在等待着兩個人,在山道上策馬奔行,肯定是白天比較合適,因此兩個人就停在了一個小山坳裡面。
羅信將馬拴緊,長孫湘兒也生起了火。
兩個人分左右,站在矮個男人與猥瑣男人面前。
羅信習慣性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頭,對着身前二人說:“現在你們兩個可能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吧?”
兩個傷痕累累的男人相互對視一眼,紛紛垂下頭來。
羅信轉頭看了長孫湘兒眼,對着長孫湘兒說:“師姐,現在更深露重,你到火堆邊,先暖一暖,我來解決這兩個人。”
長孫湘兒笑着點點頭,轉身並真的如羅信所說,坐在了火堆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