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極爲凌厲的光弧,在接觸到王一刀手中那把金刀的一瞬間,只聽“乒”的清脆聲響,這把伴隨王一刀不知道是十幾年還是幾十年的金刀,竟然被羅信一招砍得破碎!
此時的王一刀已然落在地上,半空之中有不少白色的粉末,正朝着他揮灑而來。
王一刀看着手中這把斷掉的金刀,他的臉色顯得極爲陰沉。
但見他雙手突然重重地拍在一起,羅信發現王一刀的身體突然鼓了起來,一股極爲強大的氣流,以他爲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席捲開去!
這強大的氣勁竟然震得十幾米開外的羅信,也不由得後退了好三兩步。
這就是王一刀真正的力量,而這時候羅信才知道,王一刀雖然名字裡面有一個刀字,但其實他真正的武功在於他自己的雙掌,因爲此時羅信發現王一刀的雙掌,竟然隱隱散發着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
王一刀的眼眸之中充斥着怒不可遏的殺意:“小子,你毀了我的刀,今天,我要把你的身體拍成肉泥!”
此時的王一刀周身都纏繞着一股勁氣,哪些迷藥竟然無法滲透過來。
不過對於羅信來說,現在這種狀況,正是他所期待的。
一直以來羅信,並沒有真正的面對一個強勁的敵人,他一開始就知道王一刀的實力並不弱,而且眼下王一刀所呈現出來的實力,也已經超出了羅信之前的預計。
不過這些,都在羅信的考量範圍之內。
面對氣勢洶洶的王一刀,羅信在這時候做出了讓周邊人感到驚訝的舉措。他竟然將自己手中的刀劍,重新插入鞘中,而後他則是用自己的手掌去面對王一刀。
“小賊受死!”
Wшw●ttκan●c○
王一刀在看到羅信做出這個舉措的時候,胸中原先就已經燃燒的怒火變得更加旺盛,他認爲羅信這麼做是看不起他,認爲自己根本配不上他的刀劍。
原本在半道上的王一刀速度突然變快,眨眼間就已經衝到了羅信的右手邊,面對王一刀揮來的這迅猛一掌,羅信的身體微微扭曲了一下,接着他非但沒有閃避,反而運起體內的氣勁,直接跟王一刀對了一掌!
“碰!”
在彼此對掌的瞬間,羅信的身體就如同炮彈一般,倒飛了出去。
他重重地砸在旁邊的山坎巖壁上。
而當羅信身體朝着下方墜落的時候,王一刀再一次揮掌襲來。
此時羅信人已在半空之中,看着王一刀那迅猛的手掌,朝着自己不斷靠近,羅信的右腳在巖壁邊上,一株生長出來的小草葉尖上輕輕踩了一下,接着羅信的身體就在王一刀的注視之下,身體產生了詭異的扭曲,使得王一刀這一掌直接拍在了堅硬的巖壁上!
“砰!”
伴隨着劇烈的轟鳴聲,衆人發現腳下的土地彷彿都產生了輕微的震動。
羅信的手掌在王一刀的肩膀上輕輕一拍,接着身體便迅速穿到了另外一個區域。他在巖壁上如履平地一般奔跑了起來,而王一刀雖然看上去體型魁梧,但他的輕功不弱,迅速追了上去。
羅信近段時間一直在修煉刀劍,慢慢的他感覺自己觸碰到了一個瓶頸,如果想要有所突破,他必須得有一些比較奇特的際遇。
就比如現在,王一刀正在全面追殺羅信,而且羅信發現王一刀體內有着非常澎湃的氣勁,他揮出來的掌力迅猛有力,以羅信這樣堅硬如石頭一般的身軀,也不會冒險去嘗試着受他一掌。
不過羅信之所以沒有使用刀劍,那是因爲,他打算在這個時候,看看自己能否用雙手去面對王一刀。
雖然羅信的主要武技是“刀劍笑”,但他也想在拳腳上有所突破。之前修煉的“水蛇掌”羅信也一直沒有落下,只不過這種掌法太過於陰柔,不適合羅信修煉,而現在羅信想要通過跟王一刀對打,看看自己能否有全新的領悟。
每一個獨門武功,都具備非常特殊的運氣路線,王一刀在揮掌的時候,羅信能夠清晰感觸到他體內那一種氣的流動方向。
此時羅信人已經落在了,山谷邊上的茂密樹林之中,這個時候羅信沒有再躲閃,而是站在平地上,目光灼灼地看着身前的王一刀。
此時,王一刀也從羅信身上察覺到了什麼,他開口對着羅信問:“你剛纔一直在用老夫喂招?”
羅信咧嘴一笑說:“嘿嘿,廢物利用嘛。”
此話一出,王一刀兩眼瞪圓,他也不再跟羅信廢話,當即發出一聲怒吼,將自己全身的氣勁運於手掌之中,以自己最快的身法朝着羅信直線殺了過來!
羅信並沒有繼續躲閃,他也同樣以更快的速度朝着王一刀衝了過去。
王一刀的右手在揮動的時候,會將周邊所有氣勁都納於自己的手掌之中,然後以螺旋的方式對着羅信揮了出去。
這樣的掌法,就算對方的手掌沒有接觸到人,迸發而出的氣勁也會對人產生一種不弱的衝擊力。
這一招剛纔羅信已經受了十幾下,而這時候,羅信的右手做出了與王一刀一模一樣的動作,只不過與王一刀不同的是,羅信手中那一股螺旋的氣勁比王一刀更加兇猛,更加澎湃!
幾乎只是在眨眼間,兩道人影呈直線衝在了一起!
“嘭——”
寂靜的山林之中,傳盪開一個巨大的聲響,無數林鳥被驚飛而起。
在這個巨大的響聲之後,周邊衆人就看到一個殘影,朝着山谷所在的方向,直線飛射而來!
“砰!”
一些仍舊在負隅反抗的山賊,連忙轉頭看過去,而這時候他們一個個面色驚駭,因爲一直以來在他們印象當中,有着非常強大實力的王一刀,竟然被一個年輕人打敗了!
此時的王一刀,整個人都陷入了山坎的泥土裡。
他的上半身衣服已經盡數破碎,在他的心臟位置,更是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手掌印!
鮮血不斷從王一刀的嘴角單中垂掛而下,而王一刀垂着頭,不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