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對視一眼,武順看向羅信,目光顯得十分柔和:“最是無情帝王家,夫君的話妾身可是記得很清楚呢。一直以來,夫君給妾身的感覺就是一個奇男子,無論是認識之初,還是成爲夫君的妾室,夫君都一直不斷地給妾身帶來驚喜。在妾身看來,只要是在夫君身邊,去哪都一樣。”
餘香點點頭:“我們反正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君到哪,我們就跟着去哪。再說了,長安也玩膩了呢,咱們出去遊玩一番也不錯啊。之前夫君說要帶着咱們去封地的時候,我還和順娘合計了好久。有道是有心算無心,雖然家裡出了大事,夫君的爵位被削,但你的官職不是升了麼?咱們家現在的資產,別說咱們幾個,就算夫君再多娶幾個妾室,咱們再生一堆娃,五六代人都吃不光。”
李妘娘卻是沒有說話,她只是伸手放在羅信的手心,任由羅信握着。
李兮顏眨巴着清水明眸,看着羅信欲言又止。
羅信伸手攬過李妘娘和李兮顏,對着武順和餘香說:“咱們離開長安只是暫時的,無論怎麼說,長安是大唐的都城,天下的中心,咱們還是要回來的。而且這次去沂州,我有一個打算,要跟你們幾個商量一下。”
四女當即坐成一排,很是整齊地開口:“夫君請說。”
眼見身前這四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們對着自己如此千依百順,羅信心中是自豪感爆棚,同時也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他逐一與四女對視,隨即笑着說:“就如剛纔我所說的,咱們離開長安只是暫時的,屬於咱們夫妻五人組團出去旅遊。”
羅信這麼一說,四女心裡也稍稍安定了下來。儘管她們是真的準備好跟羅信漂泊到沂州的打算,但如今長安有這麼大的家業,放棄了實在可惜。
畢竟辛辛苦苦打拼到現在,她們沒有一人懈怠過,大家都是在很努力地經營着自己的事業,爲的都是這個家,當然也是爲了羅信,畢竟對於她們而言,羅信就是主心骨,倘若有一天羅信不在了,也許這個家也就散了。
而且李兮顏和李妘娘都知道李世民的身體狀態並不是很好,她也不能離開長安太久,畢竟“父母在不遠行”。
羅信接着說:“那邊的條件肯定不如長安,而且我過去就是開荒,準備來年打仗,所以你們也不可能在那邊居住太長時間。再加上不太貴酒樓和夢紅樓在目前這個階段是離不開是順娘和香兒的,這次去沂州,首先是要帶着香兒去見爹孃;另外我還打算建立港口通商,商業上順娘比我瞭解,到時候還需要你跟王家的人多接洽。等在香兒孃家過了年,明年開春,我會派人護送你們回長安。”
四女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對於羅信的決定沒有絲毫的異議。
武順率先開口:“不太貴酒樓這邊有來順看着,問題不大。入冬之後,街道也相比往常冷清了一些,波斯人、粟特人都回去,他們的商隊要在來年開春纔會抵達長安。之前夫君說要出門遊玩,妾身就已經將事情都安排好了。”
餘香也附和一句:“妾身那邊也是,現在雲袖也已經頂替了妾身‘都知’的位置,再加上有獨孤星辰在,沒人敢在夢紅樓放肆。”
說到這裡,羅信咧開嘴,眉毛上翹,將那色狼嘴臉毫無保留地展現了出來:“嘿嘿,現在夜也黑,咱們安寢吧。”
李兮顏和李妘娘滿面羞澀,正不知所措的時候,武順突然伸手指向羅信身後,面露驚駭無比之色。
羅信悚然一驚,猛然轉身。
而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武順和餘香同時朝着羅信撲了過去!
“壞蛋,平時就只有你欺負我們姐們的份,哼哼,今天風水輪流轉,看看我們的厲害!”
眼見二女如狼似虎地跟羅信在芙蓉軟帳內玩鬧了起來,李妘娘不由得笑着微微搖頭,不過她並沒有如往常一樣轉身離開,而是伸手將束縛簾子的繩子解開,讓絲簾緩緩飄落而下……
屋頂上,亂紅早已經用棉絮將耳朵塞滿,迪婭則是和武純到相對遠一些的小院睡覺,但儘管如此,那令人羞臊的聲音,還是隱隱約約、絲絲縷縷地飄入二女的夢中……
也不知道是四個人一起上戰鬥力強一點,還是羅信留了手,總之第二天一早四女都精神抖擻地上了馬車。
這次出門,羅信是以遊玩和帶着餘香探親的方式,所以帶上的人並不多。
家裡的奴僕一個都沒帶,李妘娘帶上了迪婭和亂紅,李兮顏身邊有兩個貼身宮女,武順帶上了翠兒,餘香邊上則是跟着大小柰,另外還有春夏秋冬,一共四輛馬車,另外還有林小七十名親衛。
這就是羅信出行的全部人數了。
當然,昨天晚上,羅信的百名私兵就已經離開了長安,前往沂州。
在這百名私兵當中,還有辛。
辛,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是一個很不起眼的人。
羅信的四個妻子當中,就只有武順知道辛的存在,但是武順一直認爲辛還在釀酒作坊裡,而曾經一直受到辛關照的亂紅,如今卻再沒有提及辛。
從長安到沂州,路途遙遠,但因爲有羅信一直陪在邊上,四女倒也不悶。
再加上前面有百名私兵開路,還真沒有哪個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阻擋羅信的去路,以至於這一路歡歡喜喜而行,衆人的心情都很快,雖然四周一直在下雪,但正因爲有雪的緣故,羅信在改造了馬車的車輪之後,加寬了馬車車輪與雪地的接觸面積,使得行程並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六天後的中午,羅信一行人抵達沂州城外的十里亭。
讓羅信略感意外的是,這裡竟然已經有人在等候了。
雖然人不多,但在看到王曉奕和王凱兩兄弟的時候,羅信笑了。
李世民對羅信的任命知道的人只有李治,以及“三省六部”的寥寥幾個官員。
這也是羅信的要求,這麼做主要是爲了不想將消息泄露。
四品忠武將軍出行,與一個被貶爲庶民的郡公回妻子的封地,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所具備的影響力也有着極大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