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全場都響起了掌聲。
當柴令武的僕人將裹紗美人重新籠罩在紅布之下時,柴令武突然用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對着羅信說:“羅信,我知道你一直在籌備迎娶公主的彩禮錢,不過,我奉勸你還是放棄好了,因爲即便是湊到了,也是派不上用場。不過嘛……”
這時候,柴令武轉身特意朝着羅信的位置開口說了一句,但是他並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動了一下嘴脣,羅信並不清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嘴脣的形態好像是“留着給什麼什麼”之類的話,羅信也沒有多想。
“哼,哈哈哈……”
一說完,柴令武就帶着僕人揚長而去,空氣之中只有他的朗笑聲。
這時候,獨孤星辰已經上到了二樓,他特意問:“那傻嗶笑什麼?”
羅信聳聳肩:“誰知道,這年頭誰會去跟傻嗶計較。”
兩人說話聲音都很大,使得邊上聽到的人都憋着笑,紛紛散場離開。
其實獨孤星辰就是羅信請來的“託”,他今天也很完美地完成身爲“託”的任務。
於是,裝成一副可憐兮兮的姿態:“我現在窮得要吃觀音土了。”
羅信嘴角一撇:“好吃嗎?”
獨孤星辰翻了翻白眼:“你現在去扒拉兩口就知道了。”
羅信咧開嘴:“我一般都是喝西北風。”
“怎麼,我幫你賺了那麼多金子,你小子就不能表示一下?”獨孤星辰眼角抽了抽。
早知道他會開口要東西,羅信伸手就探入衣兜裡,隨手抓了兩樣東西出來,放在獨孤星辰的手掌心:“別的沒有,就只有這兩顆黃豆子,你回家慢慢啃吧。”
說完,羅信很是無恥地牽過武順的手兒,將她攬入懷中,朝着正嫣然而來的餘香走去。
羅信與餘香的距離大概在十幾米左右,大小奶則是在餘香身後不遠處,這幾天人手不夠,她們兩個護衛也當成粗工來用了。
由於是在自家的酒樓,自然精神會比較放鬆一些,而且眼下四周人還比較多。
最爲重要的是今天羅信賺了一大筆錢,一個拍賣會就湊到李世民要的彩禮這讓羅信十分高興。
此時此刻,獨孤星辰本是一臉嫌棄地打算將手裡的“黃豆”丟開,但低頭看向自己手掌心的時候,卻發現手掌心那兩顆黃豆竟然是一隊看上去十分精緻的耳墜,耳墜上面還鑲嵌着兩個紫色的“水滴形”玻璃,做工十分精細。
這個意外之喜,讓向來行事謹慎和刁鑽的獨孤星辰也失去了警惕。
就在這個瞬間,羅信的左右兩個眼睛餘光裡出現四個殘影,那殘影所攜帶着的是凌厲無比的殺機!
前方,有兩個黑影襲向餘香,同時羅信的左右殘影也從黑暗之中亮出獠牙對着羅信身邊的武順狠狠刺來!
夔龍堂!?
羅信的腦海之中疾速閃過這個字眼。
那一瞬間,羅信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
前面是餘香,身邊是武順,還有另外一道宛如毒蛇牙齒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臟!
“斷見!”
幾乎是在腦海裡閃過“夔龍堂”三個字的瞬間,羅信在未開啓秘門的情況下用了斷見。
斷見的真正奧義是速度,快得肉眼無法辨別。
而猴哥在“成佛”狀態下的斷見,就連佛祖的“婆娑眼”都無法分辨!
聲剛出口,羅信的身影便消失了。
只此瞬間,羅信和武順左右的殘影脖子已被羅信掐住,羅信甚至來不及將他們丟開,而是帶着他們穿過十幾米的空間,瞬時出現在餘香身前,用兩個殺手的身體擋住了那兩個殘影刺來的“獠牙”!
“掃天霾!”
在兩個殘影手中的匕首刺入同伴身體的瞬間,羅信的雙手微微收回,旋即猛然推出!
在沒有云來棍的情況下,羅信以自己的雙臂震盪出極爲澎湃的勁氣,距離羅信近的那兩個殺手的衣服、皮肉瞬間被震得支離破碎,鮮血、肌肉,甚至血管都被強勁無比的勁氣一層層、一片片地吹卷、吹翻!
四名殺手頓時被震飛了出去,在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死人非死即傷。
“羅信!你回頭看看!”
然而,就在羅信應聲轉身的瞬間,卻是瞠大着雙目,瞳孔連續閃爍!
又有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武順身後,而他手中握着的一把短刃已經刺穿了武順的胸膛!
“嘿嘿,羅信啊羅信,我們堂主說了,你敢殺我們夔龍堂的人,而我們會在你面前,把你的女兒和孩子一個個都殺死!”
“嘭!”
羅信腳下的地板瞬間炸開,身體劃到一道疾光射向黑衣人,雲來棍瞬間出現,順着羅信的身體軌跡,從黑衣人的眉心刺入,自他的後腦勺爆破而出!
“順娘!”
羅信緊緊地將武順抱入懷中,餘香也是面色驚駭地衝了過來,嬌聲尖呼:“順娘姐!”
“別動她!”
在羅信要將武順抱起來的時候,獨孤星辰連忙開口,他快步走到羅信面前,伸手探入衣袖裡,從中取出了一個瓷瓶,並倒出一顆紅色的丹藥。
“你撬開她的嘴。”
此時此刻,武順已經昏迷,匕首在刺入她胸膛的瞬間,人就已經昏迷了。
羅信如獨孤星辰所說,連忙撬開武順的嘴,將紅色丹藥放入。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羅信再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相信獨孤星辰。
紅色丹藥進入武順的嘴裡之後,羅信發現那丹藥很快就融化,形成一股細流納入武順的咽喉之中。
伴隨着兩聲慘叫,那兩個被羅信震傷的刺客死在了大小奶的劍下。
羅信忙對着她們說:“走,回家!”
二女在前面開路,羅信抱着武順迅速飛躍而起,餘香則是緊隨羅信身後。
獨孤星辰則是站在原地,擰着眉頭,面色凝重地走到一個死者面前,隨後從懷裡取出了一張橙色符紙……
羅信抱着武順回到小院,李妘娘在得知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帶着春夏秋冬趕到。
李妘娘在屋內爲武順診治的時候,亂紅已經抱着一把橫刀坐在了屋頂上,大小奶則是筆直地站在門口,羅信跳上最高的屋頂,趁着夜色吹響了一種十分刺耳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