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問完後。
“吃。”柳木說完後看着李淵的反應。
“容朕想想,這事或許行。有些人總是變着法的偷殺耕牛,不過也不太好辦?”
“朝中能人無數,讓他們商量去就行了。您要不要嘗一嘗鐵板牛柳,味道好極了。”柳木小聲說道。
李淵點點頭:“這個可以有。”
柳木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盒子:“父皇,有件事情請您給拿個主意。”
柳木說的拿個主意,而不是指示。這完全合乎大唐的規矩,這裡是後宮,不是前殿。所以柳木是以晚輩的身份請教,不是以臣子的身份在請示。
盒中放着四枚金幣。
李淵今年五十八,看到這些金幣卻是很激動。
上面一共四個頭像,分別是李淵的父母,李淵還有他故去的皇后。
“制的真好。”李淵並不知道這是錢幣,只當是金像。
“兒也是因爲長平思念祖母,所以找閻立本畫了十幾張像,然後挑了其中一張,然後製作了這些錢幣,各一萬枚,每一枚重一錢,折銀一兩,折錢一貫。”
“這是錢?”李淵驚呼。
“還有這些。”柳木在懷中抓出一把,李淵接過細看。
這一把其實是三種銀,李淵三種銀幣分別是自己的側身像,與金幣上的一樣,再一枚是騎馬像,想來也是自己。最後一枚是太極宮。
“一錢銀幣,折錢一百文。”柳木在旁邊介紹着。
“好精緻的錢。”李淵反覆的看着。
柳木最後拿出的銅錢,黃亮的銅錢上面是獨孤蘭若的頭像。
“胡鬧。”李淵伸手在柳木頭上拍了一下:“違律嗎?”
“查過了,不違。”
“挺好,你這錢似乎比鑄錢司造的更好,這樣的錢虧的多嗎?”李淵可是知道,長安這邊官辦鑄幣是造多少虧多少。
“恩,一枚銅錢細算下來,比買一錢赤銅還便宜。這上下只有薄薄一點銅,中間是鐵芯的。但工坊之外,知道的人很少。”柳木給李淵解釋着。
李淵把那枚銅錢在手中研究好一會,又用力掰了幾下,再用刀鞘砸了砸。
就這還不算,叫人拿來匕首又狠狠的刺了幾下。
雖然錢幣有些變形,但依然看不出內部是鐵芯。
“父皇,我工坊的人作試驗,比您這個粗暴多了,除非用刀將其一劈兩半,否則看不出來什麼的,而且我有幾百萬枚這樣的錢,等無數人用上這個錢的時候,百姓們只在意錢換能到多少東西,誰在意錢是怎麼造的。”
“有理。”李淵很滿意的點點頭:“那麼,朕聽聞鄭家想用高明的鑄錢法和你交換點生意?”
柳木大笑:“用手挖土的人和我用新式犁的人講翻地,他們也真有趣。”
李淵也是笑了,突然李淵收起笑容:“你說,你有幾百萬枚?”
柳木壓低聲音:“父皇,我只要銅跟得上,年造幣數億枚,他們想用破銅錢換我的好錢,就讓他們來,到時候,十枚這樣的錢換一斗粟,那破錢就要十幾枚的時候,看看百姓們怎麼想,這些門閥怎麼想。”
“好。只是這圖案換一換,換成太極宮這個圖挺好。”
柳木又拿出一枚很小的銀幣:“父皇,半錢的。”
李淵捧着錢久久不語,這錢上是一個人的半身像,身穿鎧甲的女子半身像。雖然容貌在這個小小的錢幣上看不清,但李淵知道,只可能是一個人。
“父皇,您可以下旨,功勳之臣有資格在銅錢上留印。”
“啊,這個……,有好處?”李淵不解。
“古人留碑圖什麼?不就是留名嘛。”柳木在繼續勸說着。李淵想想反問:“那麼,背面可以刻多少字?”
柳木拿過銅錢在上面比劃了一下後說道:“聖人,字太小沒幾年就磨掉了,這些小字在邊緣而且有棱護着,中間的字十六到二十字是上限。”
“好,就依十六個字。朕思考一下選誰,然後新年給朕準備一些。”
“是。”柳木應下了這事。
從皇宮出來,柳木和獨孤蘭若去了程府。
程咬金的夫人已經到了極限,李淵特意派了一名御醫長駐程府,也只是盡一份心罷了。
柳木沒進屋,依大唐這個時代的規矩,柳木作爲外人是不能進女眷內室的。除非柳木是醫者。
在側院的花園之中,程咬金陪柳木坐下。
“十九年了,當年雖然老程家裡不窮,但日子過的也不怎麼好。”
程咬金給柳木講起當年的事情。
程咬金今年三十五歲,成親是在十六歲,眼下最大的兒子處默也有十七歲。程、秦、李三人,程咬金年齡最大,其次是秦瓊,最小是李績。
李績今年剛到三十歲。
“那個時候,我爹是濟州大都督,我喝酒打架然後被縣令抓了回去。結果就意外意見了那縣令的閨女,就這麼,我們結親了。而後也就過了沒幾年安穩日子,天下就亂了。我爹死後,家裡雖然還有些錢財,但我手大。”
柳木在程咬金手臂上拍了拍:“我年齡小,也不知道怎麼勸你。”
“不用勸,就是心裡煩說些閒話。連孫老神仙都治不好的病,這天下怕是沒人能治。老程我……”
程咬金說了許多話,一會哭一會笑的。
柳木前世就不會勸人,這會更是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就坐在這裡陪着。
柳木在程咬金這裡住下,第二天凌晨的時候,侍女的哭聲驚動了許多人,御醫去查看過,大限已至,所以再沒有用藥。
天沒亮,宿國夫人離世。
程咬金在世人眼中卻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可此時卻站在後院月門處,一個人呆呆的站了一會後,一口氣沒上來暈死過去。
“起靈堂吧。”柳木對程府管事說道。
程府已經有些亂,柳木說話還管用,程府的僕人先是把程咬金扶進屋,御醫用針用藥後來到柳木面前:“盧國公這……”
“別講那麼多,你有什麼建議?”柳木打斷了御醫的話。
御醫說道:“我的意見是讓睡,好好的大睡三天。人已經傷到神,再強用藥救醒怕是會落下病。但眼下這……”御醫一指那邊正擺的靈堂,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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