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老頭打架嗎?
特別是三個加起來估計能超過二百歲的老頭混合三打。
張公謹應該感謝這打架的三位老頭,如果不是這三位從早上就開始鬧,估計柳木這會已經飄在大海上了。
碼頭上,三個老頭霸佔了柳木的船,這會正在各家的僕役服侍下吃飯。
柳木拿這三個老頭沒一點辦法,年齡太大。
謝家的謝嚴,公認的謝氏第一族老,論輩份就是柳沖沖在這裡也要稱呼一聲叔,那就是柳木爺爺的爺爺輩。
第二位是清何崔氏的崔源,看似儒雅的一個老頭,沒想到打起架來火力十足。
最後一位是弘農楊家的楊子墨,身爲楊氏公認的最有德才的三位族老之一,中年的時候詩、畫、書的才名就已經名揚天下。
柳木沒離開碼頭,因爲他怕這三位當真出事。
不止是柳木,杭州碼頭上世家的老頭能來杭州的,身份夠格的都在,五姓七望更是一個不差,七家都在人在這裡,而且不止一位。
眼看天色漸暗,柳木進了一處暖帳,一羣老頭正在圍着爐子吃火鍋,聊的很是開心。
柳木來到鄭元璹面前:“鄭老,您看這事?”
鄭元璹指了指坐在旁邊的崔鴻,那意思是崔家人都管不了,你讓我怎麼辦。
柳木無奈準備離開,王君愕伸手拉住他:“你也別去,不是不能勸,也不是不能商量。而是都在氣頭上,罵過了,打過了,胸口的氣平順了,無論是勸,還是商量都好辦,你若是不想和我們幾個老頭子一起喝酒,那就回去休息,他們三個沒事,派人照看着呢。”
“行。那我就回去。”
柳木心說在自己的地盤上這三個老頭出了任何的麻煩,自己都不好交待。
柳木還沒回去,張公謹就到了。
張公謹只看到杭州碼頭上官船這一區域戒備森嚴,尋常的船隻要求到五里外的備用碼頭停靠,或是停在普通的商船區。
還是張公謹亮了自己國公的身份,這才讓船停進了碼頭,正好堵上柳木。
“張將軍。”柳木快步迎了上去。
雙方見禮之後,張公謹問道:“這是準備遠行。”
“原本準備大清早就出發,結果出了一點意外。先到我那裡去休息一下,估計今天是走不成了,張將軍一路勞累,我安排人爲將軍洗塵。”
和張公謹說完,柳木給獨孤修德與獨孤修羅見禮:“兩位兄長,倒是別來無恙,聽說兩位往北去了,沒想到這會竟然會在杭州。”
“我們被老程騙了,老程這次騙了不少人。打高昌原本是尉遲將軍先鋒,結果老程追擊一隻吐谷渾軍隊,這一口氣就追到了高昌城不足二百里。元帥還能如何,趁着高昌沒有防備,先攻打高昌,佔了高昌之後由尉遲將軍與老程分兵,各下兩城。”
“然後呢,咱們贏了?”
“贏是自然肯定贏了,但這事還有些變故。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高昌還有半數兵馬沒有聚集起來,分散在城池之外駐紮,這會那些兵馬是降,還是戰。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獨孤修德說完重重的罵了一句:“都是怪這老程,依元帥安排我軍攻打天山城,以及四十六鎮中的高寧、威神兩小城,結果沒我們什麼事了。”
張公謹這時說道:“此事怪我,我在軍中病重,勞煩二位送我回長安,這才耽誤了此次征伐。”
“將軍安危更爲重要。”
“是我拖累……
柳木聽懂了,趕緊勸道:“先去我那裡休息一晚,估計出發也到明天午後。”
到了柳木那裡坐下,有僕役送來熱水洗過臉,柳木才接過張公謹隨身帶着李世民的親筆信,看過信後柳木問道:“張將軍可知信中內容。”
“只知道帶信到這裡來,你會安排一切。”
柳木示意僕役們退離,僕役們離開之後柳木說道:“聖人信上說,卑沙城縱然是開戰也不能退給高句麗,高句麗使節到長安之後,禮部會與之周旋。那麼,在兩位獨孤將軍之中選一位,實命登州都督,暗爲卑沙城、居漆山城與登州三州之都督。”
三人離開長安的時候,高句麗使節還沒有到長安呢,所以他們不知道談判的結果,更何況眼下還正在談判之中。
獨孤修羅問道:“我們一人去登州,那另一人如何安排?”
柳木又看了一眼信,一字一句的說道:“正式開始籌備大唐第一水師,計劃備戰船一百零八條,要求全部使用新式八百五十料快速全帆式戰船,每船備炮滿裝三十六門,日常巡裝四門。眼下的官名是,華亭都督。”
“我暈船!”獨孤修德先一步說道。
獨孤修德暈船這事在路上已經是受足了罪,暈船的人負責海軍,這事實在可笑。
“我呢?”張公謹問道。
柳木將信收好:“信上沒說,只說將軍身體抱恙不適合寒冷之地。那麼我認爲將軍可以作爲千島之國的第一任大總管。我大唐有資格成爲大總管的,基本上爵位都是國公。”
唐朝的大總管,比起後世的兩江總督牛逼多了,軍政吏財等什麼都管。
而且大唐的武官職權在有些時候還高於文官。
秦瓊就曾經作過幷州大總管,他是武官。而文官則作爲長史,別駕、司馬等官職。
張公謹再問:“千島之國在何處?”
“不急,正好要出海,千島之國往南再有幾千裡,比嶺南還往南。我帶將軍同去,這一路上我給將軍詳細的說說這千島之國,這是我大唐必佔之地,擁有資源無數,財富無數,金礦都是小錢。”
“好!”張公謹無所謂任何官職,他畢竟還年輕不想回家養老。
越是往南走,他感覺身體越是舒服,既然比嶺南更南,那麼天氣應該更暖和纔是。
獨孤修羅這時問道:“碼頭上是怎麼一回事?”
柳木微嘆一口氣:“這事還要從千島之國說起。一切都是錢幣鬧的,最初是因爲金礦,而後事情卻越搞越大發,將一些舊事都扯到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