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妃推薦的這個人,從感觀上講可能有一點私心,但確實是最合適的。
這時,韋妃看了一眼楊妃。
楊妃也看了一眼韋妃,眼神之中兩人都明白,短時間內估計誰也不會找誰的麻煩。
韋妃這時笑着說道:“翼王妃新年,只給一人禮物,這不公平。”
韋妃說話很有技巧,她若說這不合適,就算是一種指責。而說不公平,只能是一種玩笑話,可以放在心上,也可以不放在心上。
柳如煙顯然早有準備,在袖子裡摸了一下,很快一小疊禮單就放在桌上。
楊妃也將自己的禮單放在桌上。
每個人有區別,什麼珍貴,什麼不珍貴,因爲全是食材所以不懂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但唯獨沒有長孫無垢的。
可沒有人問這是爲什麼,也沒有人打牌去猜。
這其中有一項,燕窩。這是今年皇宮新年之時後宮非常想要的,但事實上卻被李世民嚴令禁止,不允許供給的一樣極珍貴補品。
估計這是長孫無垢私下安排的,數量也極少。
次日,柳如煙回孃家省親,也就是去柳氏大宅轉一圈就離開。
而柳木,也要帶着獨孤蘭若回給李淵拜年。
李淵在喝酒的時候,突然對柳木說道:“話說,百姓之中還有許多佛教信徒,你可知道?”
“知道。父皇爲何提這個?”柳木十分的不理解。
李淵說道:“古大禹治水,講的是堵不如疏,你以爲你能殺光和尚們?”
“父皇,肯定是不能的。”
柳木也知道,眼下佛門這邊壓抑着一種力量,這種力量很難說會不會對大唐造成什麼破壞。特別是玄奘西行,這件事情雖然是一個陰謀,但沒有玄奘,還會有玄方、玄圓之類的。
“我不管,只是告訴你有麻煩,你解決就是了,什麼事情都讓我這個老頭子想辦法,要你們幹什麼?”
柳木很鬱悶。
李世民也鬱悶,兩人喝了兩天的悶酒,倒也想出一個法子來。
到了正月初六晚上,柳木悄悄的去了聞月閣。
聞月閣內,張初塵在,穿的是隨時可以打架的勁裝。柳木到了之後,秦瓊與謝映登也到了,這裡坐着數個光頭。
“我準備重建少林!”柳木坐下之後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以爲,鋼刀之下就能讓我等屈服?”爲首的和尚雖然語氣平淡,但態度卻是極強硬的,他走進這裡的時候也根本就沒打算活着離開。
柳木哈哈一笑:“有你們,沒有你們,區別不大。”
“那你還用讓我們到這裡來?”
“聽一聽我的想法,估計你們會感興趣。”
幾位和尚誰都沒有講話,只是聽着,他們很清楚他們論武力,在這裡只要動心瞬間就能死絕,論勢力聞月閣擁有大唐綠林最強的力量,最厲害的高手可以說十中之九都在這裡。
“首先,佛是修成的。那天竺的王子可以在什麼樹下修成佛,那麼咱們也能在大槐樹下修成佛,這一點你們是否可以認可呢。”
有位胖和尚低聲說道:“這個……,有些人不認可。特別是有心去天竺取回佛法經典的人,他們認爲佛代表諸天。”
“送你們看本書,別管是什麼年代的東西,杜撰出來的。看完了,咱們明天談。”
柳木版笑傲江湖,這裡有三個版本。
第一個版本就是完全大改動的,武當山這會還沒有成爲道教聖地呢,所以也沒武當的存在,倒是有樓觀臺。更沒有少林,只有另一個道教聖地。
第二個版本是沒有任何的道、佛,將其改爲某某山莊,這是抱琴心中的最接近實際的。
最後一個版本,就是柳木手上拿的這個。
兩大頂尖門派就是長安樓觀、洛陽少林。
留下這本書之後柳木和張初塵、秦瓊等人離開。
院子中,張初塵問柳木:“你這個法子未必可靠,依我的說法再殺一批、關一批,扔去作苦力一批,這處禿驢就安份多了。”
“不,我倒認爲這法子可以一試,畢竟民間百姓信佛的有很多。”謝映登認可柳木的法子。
秦瓊也認可。
秦瓊說道:“其實信佛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內心還有向善的一面。但那種佛爲諸天的說法絕對不可取,誰信這個就是邪教,殺。”
秦瓊說殺,基本上已經可以定義爲死罪,刑部都會因爲這一句殺而改變看法。
秦瓊又說道:“木的想法感覺有用,讓新佛門首先認定,唐代天牧天下,天子就是天子,而是佛門講的是向善、個人修行。推崇苦行僧以及得德武僧,將武德放在武藝之上,這一點也適用於綠林。”
張初塵是看過柳木那個版本的。
此時,張初塵笑道:“在我眼中,剛纔那本就是特意爲禿驢們寫的。不過那位方正大師,當得起大師兩個字,雖然傻,傻到不可救藥,但卻是一種修爲。若是佛門高僧都如方正這樣,那天下佛門,倒也不錯。”
“不象的,就弄死他。”謝映登來的直接。
“對,方正就是佛門大師的典型,其餘的但凡是有野心的讓他們去死好了,死的多了佛門也就按聖人的意思在轉變,不能爲大唐服務的都是敵人。縱然是他們所說的佛祖臨世,也要先過了我掌手刀。”秦瓊很是傲氣的對此事作了決斷。
柳木很輕鬆:“不用拿刀,大將軍炮直接轟成渣。”
謝映登微嘆一口氣:“眼下,就看屋裡這些人的選擇。”
屋內,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圍在一起默默的翻看着柳木給他們的這本書。
在張初塵看來的迂腐,反而在有幾位和尚眼中,卻是修爲的高深,沒有以身飼虎的決心,如何修身成佛。
突然,有一人問道:“若是玄奘取回真經呢?”
許多人都擡起了頭。
一位乾瘦如柴,卻目光如電的瘦小和尚這時緩緩擡起頭來:“以聞月閣的力量,想留下誰在長安,那麼試問誰又能離開長安呢?”
有人不解:“可玄奘已經西去?”
瘦小的和尚說道:“玄奘怕就是一個魚餌,只是鉤的是誰咱們困在長安也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