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既然學了漢語,就知道這位是大唐皇帝的父皇,是上一任的皇帝,因爲年齡大了沒有足夠的精力再操心國事,所以纔將皇位給了自己的兒子。
大唐的現任皇帝更是伍德內心的一種嚮往,一位偉大的帝國皇帝。
天下間獨一無二的。
伍德退到一旁之後,李淵開口問道:“聽聞,朕還有一位將軍,冒着城頭箭矢落石,第一個衝上了逆賊的城頭,首功。”
一個身高只有一米六多一點,身上穿着精鋼鎧甲的年輕武將站出來:“臣近衛忠仁,蒙大唐天恩,願爲太上皇,聖人,萬死!”
“好,朕之忠勇。來呀,取近衛將軍履歷來,朕竟然沒有讀過如此忠勇之將軍的履歷,朕……慚愧。”
一句慚愧,近衛忠仁當場就給跪了,感動的只差眼淚嘩嘩的。
近衛忠仁,原本只是倭貴族的一個下等陪練,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人肉沙包。
第一次扶桑族選兵,他入選五萬扶桑兵大營。
第一次精銳遴選,他入選五千人精銳營。
第一次神策衛扶桑兵備選營大比,他入選五十人備選名單。
可以說,一路靠強壯的身體,如野獸一樣的兇猛打進了神策衛在筑紫島的訓練營,這裡只有三百受訓者。三百人分別來自靺鞨、室韋、契丹、新羅、扶桑、隼人。
這三百人幾乎全是下等人,還有室韋、靺鞨的奴隸。
近衛這個姓是柳木親自選的,取義爲唐之禁軍衛士,守護大唐之意。
來自扶桑、隼人的一百人當中,沒有一個原本有姓氏,當然也因爲整個倭島有姓氏的不是被柳木殺光,就是變成了奴隸。
一百人當中最優秀的十人姓近衛,次等三十人賜姓武內,最後的七十人賜姓五島。因爲第一批在筑紫島的訓練營就是在外海的五島上。
李淵很認真的讀過了近衛忠仁的履歷。
不是敷衍,而是真正在用心讀,他要了解這些扶桑族將軍的成長經歷,瞭解這些人的過去,以及現在。
看過近衛忠仁的履歷之後,李淵又看了伍德華利的。
全部看完之後李淵說道:
“很好,聽聞你們都還沒有成家。木,替爲父給他們各挑選一處宅子,看看有沒有良家女兒介紹一個給他。還有,華利將軍也一樣有。”
“是。”
柳木此時穿的是官服,自然要正式一些,施禮之後才說道:“兒臣以爲,奈良城小野妹子的家宅挺好。兒臣在長安留下了一個坊,坊中設有扶桑館,還有十畝、五畝、三畝、一畝,以及樓宅等房舍。”
“至於伍德華利將軍,兒臣在香料灣正在計劃籌建幾處莊園,或是伍德華利將軍更喜歡家鄉,那麼兒臣會準備金幣讓伍德華利將軍在家鄉自建。長安兒臣也準備新劃一個坊,坊內建宅。”
李淵吩咐道:“給近衛將軍在長安留一套十畝的宅子。”
“謝太上皇!”近衛忠仁趕緊出來謝恩。
李淵又詢問了伍德華利,伍德表示願意在長安居住,李淵特批在長安城北涇陽給伍德華利建一個莊園。城內留一個三畝的小宅作爲臨時居住用。
旁邊有位官員給伍德解釋:“涇陽可不是普通地方,緊鄰長安城。那裡有長平公主的宅子,翼郡王的宅子,還有數位上柱國大將軍的宅子。”
伍德聽聞柳木的宅子也在,雖然不明白翼郡王是誰,卻感覺那裡不是普通地方,立即上前謝恩。
柳木繼續說道:“兒臣手上有一個大獎,不如由父皇示下。”
“噢,什麼大獎?”李淵只看柳木嘴解上挑那一笑,立即就明白了柳木可能借這個機會有想法。
“薩拉森三公主,是薩拉森王第一王妃所生,古萊西貴族的一位嫡女。她們都是戰俘,兒臣還沒有將其定義爲奴隸。還有一事就是,牛進達將軍的女兒招婿,不過卻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三位算上年輕才俊的校尉,反被打的鼻青臉腫,牛將軍提到此時也很頭疼。”
李淵放聲大笑。
李淵不是在笑牛進達這個女兒,而是在笑柳木的心絕對是一個玲瓏心。
笑夠了,李淵對牛進達說:“牛將軍你也別爲此事心煩,連姑娘家都打不過的也算不得才俊。”
牛進達上前一抱拳,卻是一句話也沒接。
牛進達是粗人,但他內心此時也似乎明白了柳木的想法。
無數是近衛忠仁、還是伍德華利,他那小妾生的女兒原本在家中就排不上名次,但若是有這兩位中的任何一位給自己作女婿,牛進達不介意讓自己這個小妾生的女兒地位提三級。
柳木問牛進達:“那麼牛將軍,這件事情可否交給太上皇作主。”
“一切憑太上皇作主。”牛進達沒有一絲猶豫。
“好。”李淵只說了一聲好之後,什麼也沒有講。
柳木上前一步:“兩位將軍,牛將軍的女兒比武招親,要求嫁的人要比她強,比她更能打。兩位將軍不知可否願意參與這次比武招親呢,若是同意,那麼薩拉森王女、古萊西家的女兒作爲彩頭,勝者可以選一人。”
柳木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近衛忠仁身上骨節咯咯發響。
戰意,這就是戰意。
近衛忠仁比伍德華利更瞭解大唐,他很清楚自己就算憑戰功得到了太上皇的恩賞,他也只是一個下等武官。
若有了牛進達這位將軍作岳父,娶誰不重要,那怕是一塊石頭也回家供上。
牛進達背後就是秦瓊,這位纔是大唐武官當中最頂尖頂在。
伍德不太懂,但他可以感覺到近衛忠仁高昂的戰意,就憑這一點他也不會退縮。靛藍突擊者的信條就是強者擁有一切,他們以兇猛的作戰方式而聞名天下。
伍德轉過身,扔下了一張羊皮卷:“生死鬥!”
近衛忠仁愣了一下,但他並沒有給嚇到,此進他代表的是扶桑族的尊嚴,絕對不能在大唐太上皇面前示弱。
柳木在此時卻說道:“都是同朝爲官,何必要死要活,切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