郿縣城西南方,坐落着一處行宮。
那矮太監帶着韓藝和夢兒來到了花園門前,然後讓他們在這裡稍後,自己先進去了,過得片刻,他便走了出來,道:“韓藝、夢娘子,陛下讓你們進去。”
“多謝,多謝。”
韓藝與夢兒在門前,被一男一女仔細搜查了一番,纔在這矮太監的帶領下,進到園內,只覺花香撲鼻,到處都是綻放的花朵,紅橙藍綠,應有盡有,十分迷人。
而在園中央有着一座亭臺,四周有數名護衛與宮女在旁保護和伺候着,而亭內坐着二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就是李治,而那少婦,不用說,一定就是武媚娘。
終於要見到歷史上唯一一個女皇帝了。韓藝此時的心情說不激動那是假的,微微低着頭,來到亭外,與夢兒二人行了一個禮,目光非常隱蔽的往那少婦身上一瞟。
但見此少婦長髮高高挽起,金釵斜插,標準的鵝蛋臉,兩道斜飛的修眉,長而微翹的的睫毛,清澈嫵媚的鳳眼,秀美挺直的鼻樑,微翹豐美的柔脣,身着一襲通體石榴紅的石榴裙,長裙貼着地裹在她玲瓏曼妙的身體上,豪ru高挺,腰依然纖細,臀部圓滿肥大,說不出的婀娜多姿,曲線曼妙。
可以說武媚娘將女性的豐滿美髮揮到了極致,一點也不顯得臃腫,每一份肉都恰到好處,雖然唐朝以胖爲美,但是她根本談不上胖。
這絕對是御姐愛好者的最佳對象。
既顯得端莊,神態又十分嬌媚,既顯得柔弱,我見猶憐,鳳目中又透着一股子堅強。可以說,各種性格女性身上的美,在她身上展現的淋漓精緻。
這是一種複雜的美。可能就與她的性格是一樣的。
正是這種多變的氣質,讓她註定成爲一個偉大的女人。
韓藝當然只是瞟了一眼。就立刻收回目光來,但是他的雙眼就是測量器,具體數據已經刻在了腦海中,幫她做個罩杯什麼的,應該是不在話下。
沒有露胸!差評!
韓藝在後世電視裡面,看到的武則天,哪個不是胸前白晃晃,深溝不見底。但是此時的武則天,雖然沒有清朝那種裹得緊緊的,但是也沒有露胸,只露出了那性感的鎖骨,以及雪白修長的脖頸,肩膀上還披着一層薄紗。
其實電視裡面演得也沒有錯,但那是在宮廷裡面,在外面,肯定會穿的比較保守。
“進來吧。”
李治微微一笑,道。
“多謝陛下。”
韓藝與夢兒進得亭內。
武媚娘餘光一瞥。稍稍打量了下韓藝,雖然知道韓藝比較年輕,但是親眼見到韓藝那張青澀的臉。不免還是略的有些詫異,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李治見二人都顯得非常拘束,於是笑道:“你們也別緊張,今日只是朕與媚娘閒着無事,於是就想玩玩你這撲克,但是苦於找不到人,只能叫你們前來陪朕玩幾局,坐吧,坐吧。”
“多謝陛下賜坐。”
韓藝與夢兒對面而坐。
只見石桌上。放着一副撲克,正是當日韓藝送給李治的。
李治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等韓藝一坐下,便道:“開始吧。”
武媚娘突然開口道:“陛下。若是沒有懲罰,妾身怕韓藝會讓着咱們。”
難道她想跟我賭*?這個可以有。韓藝聽得一愣。
李治也覺得有道理,沒有懲罰玩着也少那麼一點意思。道:“那你以爲,該當如何?”
武媚娘想了一下,突然搖頭道:“妾身也沒有主意。”說着,她突然望向韓藝,道:“韓藝,這撲克是你發明的,據說你們玩撲克時,也有懲罰?”
“那等懲罰,不適合陛下和昭儀。”韓藝急忙道。
讓武則天做俯臥撐,他當然想,但是他不敢。
武媚娘又道:“那你可有其它主意。”
韓藝低眉沉吟片刻,道:“小人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可否?”
李治笑道:“你說?”
韓藝道:“陛下勤政愛民,屢屢提倡以仁政治天下,要不這樣,我們就賭織布機,輸一級,便捐十架廉價晶晶織布機給當地的百姓,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這話說的多動聽啊!
李治哈哈一笑,道:“好好好!這賭注真是有趣。”
武媚娘笑吟吟道:“既能提升趣味,又能惠澤於民,真是一舉兩得啊!”
“既然媚娘你也沒意見了,那就這樣了。”
李治拍板決定。
一場賭局立刻開始了。
韓藝開始洗牌,真是華而又實,一副撲克在韓藝手中彷彿有了生命一般。
看得李治都是大爲驚訝,道:“你這洗牌的手法還真是厲害的緊呀!”
韓藝笑道:“多謝陛下誇獎,小人不過也是閒着無事,就玩玩這牌,故此練得這一手洗牌的功夫。”
說話間,牌已經洗完了,韓藝將牌一切,伸手道:“陛下請。”
李治帶着期待的抓上一張牌,見是一個小鬼,不由得暗自欣喜,順口道:“對了,聽說這晶晶織布機也是出自你手?”
韓藝羞射的點點頭。
李治笑道:“朕可是聽說了,你當初似乎還不願將這晶晶織布機獻給朝廷。”
這倒是一個機會呀!韓藝心念一動,卻是訕訕一笑,沒有做聲。
李治道:“難道朕聽到的不是真的。”
“回陛下的話,這---這事屬實。”韓藝略顯怕怕道。
李治笑道:“你爲何要這麼做?”
韓藝沒有做聲,默默的放下剛剛抓到手的梅花小五。
李治一愣,略顯鬱悶,道:“你爲何不說話?”
韓藝欲言又止道:“小人不---不太會說話,怕說錯話。”
李治笑道:“無妨,無妨。這只不過是玩撲克時的閒聊,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了。”
武媚娘默默的抓着牌,嘴角微微上揚。雙目透着一絲期待的目光。
“是!”
韓藝道:“不瞞陛下,哪怕是現在。韓藝心中兀自懷有不願之情,若是可以的話,我真的不願交出這晶晶織布機。”
李治哦了一聲,“這是爲何?”
韓藝道:“回陛下的話,我創造出這織布機來,無非就是爲了賺錢,然而,如今朝廷得了去。不管人力,還是物力,我鳳飛樓怎能與朝廷相比,還有那些貴族,他們其中不乏做木具的生意的,我同樣也不能與他們相比,等到朝廷和貴族開始製造這晶晶織布機,我鳳飛樓沒有任何勢力競爭,也就是說,我創造這晶晶織布機。幾乎可以說是無利可圖。”
“你這話不妥。”
武媚娘突然笑道:“這晶晶織布機,我也看過,的確能大大的提高織布的速度。當儘早普及,若你在你一個人手上,想要普及全國,恐怕得需要好幾年,甚至於十幾年。”
韓藝道:“昭儀說得是。但是我做這一切,無非也就是爲了一口飯,但是我並未因此得到這一口飯,而且還爲了他人做嫁衣,照此下去。我實在是很難再有動力去創造更好的織布機,韓藝畢竟只是凡夫俗子。並非聖人。”
李治點點頭,道:“你說的雖也有道理。但是朝廷必須以國家爲重,而非私人小利。”
韓藝道:“陛下說的是,但是小人有句不得當的話,不知當不當說?”
李治道:“說。”
韓藝道:“如今我大唐國力強盛,幅員遼闊,但也似乎到了瓶頸,若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怕也是很難。”
夢兒聽得手上一抖,掉落幾張牌下來,又慌慌張張的撿了起來。
都把夢兒這個不暗政事的人,嚇成這德行,可見這句話的威力啊
天下間,誰敢當着皇帝的面,說咱們國家已經到了瓶頸了,很難在進步了,這不是找死麼。
李治微微皺眉,停了下來,不爽之色,躍然於紙。
這小子果真與衆不同。武媚娘突然吩咐道:“環兒,你帶着夢兒去花園看看。”
“是!”
一個女婢走入亭中,伸手道:“夢兒娘子,請。”
夢兒瞧了眼韓藝。
韓藝點點頭。
等到夢兒出去之後,李治道:“你一個買賣人,憑何說此等話?”
“回陛下的話,就憑韓藝是一個百姓,因爲韓藝認爲百姓生活的好與壞,可直接反應一個國家強盛與否。”韓藝微微頷首。
武媚娘點頭,若有所思道:“記得馬賓王(馬周)曾也說過同樣的話,‘自古以來,國之興亡,不由積蓄多少,在百姓苦樂也。’。”。
李治稍稍點頭,道:“那你就說說,朕的大唐怎麼就到了這瓶頸處。”
“遵命!”
韓藝當然不是來打牌的,這牌打的再好,李治也不會給他大官做,他是來毛遂自薦的,道:“陛下文治武功,四方臣服,西南雖有吐蕃,但那不過只是一羣莽夫,不管是從哪方面看,都無法與我們大唐相提並論,不足爲慮,西北有突厥,但經貞觀年間那一戰,如今只是一盤散沙,更加不足爲慮,外患不足爲慮,國內又是國泰民安,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敢問陛下,如此盛況之下,我大唐還當如何提升國力?又是否還應當繼續提升國力?”
李治聽得一愣,不免陷入了深思當中,如今的政策幾乎還是延續貞觀政策,就是做到了極致罷了,總的來說,還是修生養息,但是現在已經做到極致了,地多人少,怎麼玩,絕大部分百姓都不缺地,這是先天優勢。但是下一步該怎樣呢?繼續維持下去?又或者,反正我已經是最強了,還那麼激進幹什麼?
作爲一個守成皇帝,本應該如此,按部就班,蕭規曹隨就行了。
但是作爲一個人,自然不願永遠活在別人的陰影下面,小鳥翅膀硬了,都得想自己飛飛看,這是萬靈之性呀。
李治當然也是如此,他肯定想要做出一點成績來,不要總是待在李世民的庇護下,他更加不希望“永徽之治”,被後世的人們稱之爲“貞觀遺風”。
但是該怎麼辦呢?
他也不知道。
韓藝這一問,正好言中李治的心思。
最清楚李治心思的,就莫過於武媚娘,她也知道李治作爲皇帝,怎好意思與一個開青樓的談過這國家大事,於是半開玩笑道:“聽你這話,莫不是你還有主意能夠讓我大唐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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