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律師,噓,晚上見 437 438小傢伙,噓,安靜 天天書吧
“嘁……這不也正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的麼?”
他只微微挑眸,輕輕白了她一眼。
說完就將注意力都轉移到肚子上了。雖然掌心再碰不着,可是視線卻是擋不住的,他衝着那顆圓圓的肚子呲了呲犬齒。
“無論是官司,還是競選,都跟你無關,還不到你小子亂關心的時候。你給我老實呆着,敢惹禍試試看,咱們兩個見面算賬的那天已不遠了。”
償.
安澄要愣了一下下才意識到他不是在跟她說話,而是在跟肚子裡的小傢伙說話。
他這話說得,可真是叫她哭笑不得攖。
她捉緊被單,用力別開頭:“湯律師別鬧了,我的孩子還輪不到你來管教。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只管衝我來,別影響我孩子的情緒。”
這個晚上,小傢伙過得也很辛苦。就算是他,她也不想讓他訓。
湯燕犀不由得揚眉,手指按在袖釦上,彷彿有許多話想說,最終卻還是都忍住了。
他哼了一聲:“既然不歡迎我,那算了,我走就是。安檢,我本來也就只想來站個5分鐘而已。”
他說罷垂眸看向腕錶:“喏,5分鐘到了。我得走了。回見。”
房門輕輕關嚴,安澄這才悄悄轉過頭去,望向那已經寂寂的房門。
好在杜松林隨後就進來了,他也沒想到湯燕犀就來站了5分鐘就走了,虧他還大費周章地將那麼一屋子人都給勸走了。
杜松林真是有點要發火了。
安澄忙說:“爸,我攆他走的。他這人一站到我眼前,我看着就生氣。今晚上我還想看競選結果呢,攆他走才能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孩子……”杜松林沉吟。
安澄嘆了口氣:“爸!都說了,孩子就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跟任何男人都沒關係,OK?”
競選結果不斷爆出,直到翌日上午9點,最後一個郡的計票結果也已經公佈。
安澄紅了眼睛。
不僅是熬夜熬的,更是被這虐心的結果給折磨的。按照各郡的計票結果統計,竟然是楚喬獲得了這次州長選舉的勝利!
電視直播畫面裡,楚喬和團隊已經在慶祝勝利。他們的競選辦公室裡,已經到處都是綵帶、氣球;處處都是歡樂的人們在擁抱和歡呼、開香檳。
安澄咬住指節,用力吸氣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湯燕犀說的是有道理,檢察官當然還可以調查在位的州長,但是要遇到的阻力無疑就將幾何倍增加。
只有一點叫安澄欣慰:在這她自己都要暈倒的情形下,肚子裡的小傢伙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沒再跟之前似的那麼撲騰。
有那麼一瞬,她都擔心小傢伙是不是缺氧窒息了。不過好在有爸親自在畔始終監測着胎心,所以她放心小傢伙是沒事。
“TA是……睡着了,是麼?”她小心地問爸。
杜松林也含笑點頭:“胎心很平穩,現在沒受你情緒和血流量的影響。看樣子昨晚上是累壞了,現在睡沉了。”
“呵……”安澄垂首捧住肚子,面上漾起無限的溫柔。
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一刻心下有多柔軟,儘管還沒見過TA的樣子,與他還隔着厚厚的肚皮,可是彷彿閉上眼睛就能看見他甜甜熟睡的模樣。
TA倒是個聽話的孩子,混不似TA父親那麼桀驁和自負。
杜松林又親自請婦產科的專家來給看診過,確定小傢伙真的是安然無虞,他這才帶安澄回家。
車子路過報攤,還有沿途的各個街區,所有人都在熱烈討論這州長競選的結果。
安澄輕輕咬了咬指節:“一切都已成定局了,是麼?”
杜松林從鏡子裡靜靜看了女兒一眼:“一場競選的最終的結局,通常是以失敗者站出來承認失敗。可是你看,儘管楚喬方面已經在準備獲勝演說,可是霍宗華方面可已經站出來承認失敗了?”
安澄眼前也豁然一亮:“沒錯啊!一定不是霍宗華不知道這個慣例,因爲就算他不知道,還有湯三叔和顧叔他們提醒呢。霍宗華現在還沒站出來,一定是湯三叔和顧叔他們還有後手——也就是說競選結果還有變數!”
杜松林輕輕勾起脣角。
昨晚如果不是女兒身子這樣的情形,他也應該跟湯明羿他們在一起,親臨戰場第一線。
“你瞧楚喬那麼一個心急的人,不是也還沒正式發表獲勝演說呢麼?通常選舉裡是會出現失敗者不甘失敗,所以遲遲不站出來認輸的;可是倒是罕見獲勝者還不急着宣佈自己獲勝的。”
安澄眼睛也是一亮:“這也即是說楚喬自己也是心虛!”
杜松林愉快地將車子轉進自家車道:“靜觀其變吧,這場競選不會這麼簡單就塵埃落定的。”
安澄回家簡單洗漱更衣,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快中午。
一路上形勢已經又有了新變化:楚喬方面終於正式宣佈自己獲勝,而且發表了熱情洋溢的獲勝演說。
安澄到辦公室後,忍不住第一時間關注楚閒辦公室的動靜。
已經有些同事主動敲門去表示恭喜,可是顯然氣氛卻沒有想象的熱烈。
楚閒對於父親的競選獲勝,並沒有太多歡喜。
安澄這才悄然鬆了一口氣。
楚閒的反應是個風向標,如果此時楚閒驚喜若狂,那就說明楚閒的心裡是將自身身份的擡升看得比什麼都重要,那這個人就已經跟他父親沒什麼分別了。
一直到午休之前,安澄都無法安下心來工作,彷彿冥冥中有所等待。
終於,就在中午12點鐘聲敲響的時候,各大媒體紛紛曝出一條爆炸性的新聞——霍宗華親自站出來指責本次選舉的計票工作中有對手舞弊的嫌疑!
中午12點,恰恰是對應開始公佈計票結果的午夜零點。這個時間點的選擇便充滿了寓言感。
安澄忙同時登錄幾大網絡媒體,尋找霍宗華這樣指責的緣由。果然,網絡媒體已經先於紙媒將緣由刊登了出來——橘子郡、湖郡、拉森郡等連續數個經濟較爲不發達的郡連續曝出用於計票的計算機系統曾經在計票過程中楚閒過十幾分鐘的系統延遲的消息。
而其餘又有幾個人口大郡,也被網友曝出發現選票在運送過程中,運送車輛曾經發生過爆胎等中途停止的情形……
按照本州的《選舉法》,這樣的情形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且不說各地的選舉點都有監督員監場;運送選票的車輛更有警員武裝押車啊。得有多大的膽子,纔敢這樣悍然企圖影響計票工作!
楚喬方面也立即出來澄清,說此事與他們無關,他們從未有過任何干擾計票的計劃和行動,他們所獲得的勝利是民心的選舉,希望選民們不要受到相關煙幕消息的影響。
安澄終於笑了。
簡進來送午餐,坐下來陪安澄一起吃飯。
“老闆,你怎麼看?楚喬真的是無辜的麼?”
安澄聳聳肩:“按照‘得利原則’,此事最有得利嫌疑的人,自然是他。所以不管這事兒是不是他的人乾的,也不管計算機系統故障和車輛故障中是否有人動手腳增加了他的選票,總之人們會首先相信是他乾的。所以他無辜與否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願意相信什麼。”
安澄咬一口包子,將湯汁兒嚥下:“這就是‘事實’與‘真相’的區別。”
發生了這樣的事,相關部門緊急封存全部選票,並且不對選舉結果進行官方確認。並且馬上向州法院提出聽證申請,雙方都要到法官面前去訴說自己的清白。
得到這個消息,安澄才拎了兩個酒杯去敲楚閒的辦公室門。
楚閒見安澄手中的酒杯,便忍不住皺了皺眉:“你不能喝酒。”
安澄笑了,將手中的酒瓶晃了晃:“葡萄碳酸飲料,不含酒精。”
安澄將兩個酒杯都倒上,遞一杯給楚閒。
楚閒眉心難解:“你總不是來向我道賀的吧?”
安澄聳聳肩:“我只是覺得,你或許需要有個人陪你喝一杯,說說話。”
楚閒沉默啜飲,卻不說話。
安澄晃了晃酒杯:“新聞我也都看見了。你覺得這件事該如何收場?正式走司法程序麼?”
楚閒想了想,然後搖頭:“不過重新計票是免不了的。”
“遺憾麼?”安澄靜靜凝視楚閒:“就差那麼一點點,你就成了州長公子。這是華人在本州有史以來第一次獲選州長,你會成爲華人們口中的‘華人第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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