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臺上激烈的武鬥要遠遠比右邊臺上的文鬥能夠吸引眼球。而且上臺的多是江湖武林人士,倒也沒多少真個有些才學的,所以在臺下觀看的也就是一些普通的百姓罷了。
但是左邊的武鬥也就只能引起一些江湖末流和中上流高手的興趣,現在又一時間沒有一流高手的人上臺比鬥,唐吹夢看了一會兒便覺得索然無味了。
這些先上臺的人的比鬥在他的眼裡就像是在看兩個穿着開襠褲的小娃娃在嬉耍一般,漏洞百出,可以說全身上下到處都是破綻,而且在他眼中,他們的動作非常的慢騰,就像前世電視中的慢鏡頭一般。
唐吹夢心想,到下午估計纔會有些看頭,而且他自己也是下午上場,於是慢慢走出了人羣。
去哪裡?恩,就去看看那個女孩是誰吧!唐吹夢剛打定了主意,卻聽身後傳來一陣**,部分人可能也對此時的比鬥失去了興趣,向外蜂擁而去。
唐吹夢順手揪起一個傢伙的衣領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都要去幹什麼?”
那傢伙也就是江湖的小角色,被唐吹夢強大的氣勢居高臨下的壓下來差點尿了褲子,此時顫聲道:“公子先放放開我我們要去本城的拍賣商會看、看熱鬧”
“什麼熱鬧?”
“小的也不知道啊公子,饒過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還沒說完,就被唐吹夢一把扔到了一邊,摔的那傢伙齜牙咧嘴。
“熱鬧?好,我還打算自己製造些熱鬧呢,看來倒是省了”唐吹夢緩步跟在向外跑的人羣后,冷邪一笑着道。
人羣的**並未讓端坐在臺側席位上的石落雁產生什麼情緒波動,倒是石敬業氣得老臉通紅,恰在此時那個老總管夾着卷宗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了。
“老爺,剛纔有一個少年表現的很怪異”
“什麼少年不少年的?你馬上給我傳令下去,讓歐陽副將帶上一隊兵馬查查到底是什麼人在拆我石某人的臺,和我對着幹的人,我會讓他知道厲害的”石敬業一肚子的火氣,也不聽總管老頭的解釋,喝令道。
“是,是老爺,我馬上就去傳令。”總管老頭不敢怠慢,恭身退下了。
“石老先生,我想對方一定是存心和您過不去,今天是您爲女選親的日子,對方這樣明目張膽的做法實在可恨啊!”鷹爪門門主秋鵬也走過來在一旁煽風點火着說道。
一旁的玄韻嬌冷的哼了一聲,沒有cha話。原來,她就是外界傳聞中石落雁的神秘師傅。
這次要不是爲了她乖徒兒石落雁的婚事,她是不會親自下山的,素性低調的她更不會來這裡對着那一羣俗人拋頭露面。她雖然不齒石敬業和秋鵬的爲人,但是也沒有表現太明顯,畢竟清修了這麼多年,把許多的事情都看的開了,看的淡了。
石敬業道:“秋大俠有什麼良策嗎?”
秋鵬道:“我覺得應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巢滅或者趕出黃鶴城。”
“好,就按照秋大俠說的辦。煩勞秋大俠走一遭,幫我聯合歐陽副將除掉那些人。”石敬業知道,這個秋鵬如此的阿諛奉承於他,無非就是想攀上他這棵大樹,以免日後被那個同樣是他恨之入骨的唐門少主唐吹夢殺死。
“先生請放心,秋某定會做到讓您滿意,嘿嘿”秋鵬拱手而退。
此時正有幾個修爲不錯的青年高手登場,倒也挽回了不少想要離開的人繼續觀看。
秋鵬來到石府外,就見一個氣宇軒昂,滿臉傲氣的青年穿戴着一身盔甲領着一隊全副武裝的兵從從那扇兩旁放着一對石獅子的大門裡走出來。
“敢問將軍可是歐陽樂將軍?”秋鵬趕忙急走幾步上前拱手問道。
“你是誰?”歐陽樂語氣不善的問道。要不是見來人還算謙卑,只怕他連理都不會理。
“在下秋鵬,忝爲鷹爪門的門主,受石老先生之託前來助將軍一臂之力。”
“哦原來是秋大俠,請恕歐陽樂剛纔無理,大俠,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吧!”歐陽樂本也是武林出身,暗暗察覺到秋鵬一身修爲不弱,遂轉變了態度。
“好說好說,但憑將軍指揮。”
“出發!”
半個時辰後,歐陽樂一行來到了拍賣商會的會場。
人羣把一座高臺圍的水瀉不漏,高臺上有一個小女孩木然悽慘的站在一個高凳子上。身上只有前胸和股間裹着幾道白布條,顯露出大片大片晶瑩白嫩的肌膚和那已經微微發育了的小身段,一看就知道是被點住了xue道。
歐陽樂自從一次偶然救了石敬業後就被石敬業挽留在了府中,不是石敬業的銀子多,而是他迷戀上了石落雁,才甘心在石府效力,盼望着近水樓臺先得月,得到佳人的青睞,誰知道今日愣是整出一場招親
他自然不知道石敬業這個老狐狸心裡的算盤,本來今天就非常不爽,現在終於可以找到可以發泄火氣的對象。見到人羣中一個高臺上一衆正在張牙舞爪解說着什麼的人後,對着身後的屬下道:“給我殺!”
數百名經過殘酷訓練身手完全不亞於一般武林高手的士兵帶起一股股殺氣抽出佩刀向人羣中衝去。
“啊怎麼會有軍隊的人?”
“快跑馬上這裡就成修羅場了”人羣呼啦啦的四散開去,誰也不願意惹上軍隊。
歐陽樂微微得意了一下,看着臺上那些黑衣人道:“嗨!你們是束手就縛,讓我‘遣送’你們出境好呢,還是等我的人殺得你們片甲不留後再求饒?”
“哈哈哈無知小兒,既然你敢前來攪我好事,說不得要取你狗命了聖士聽令,給我狠狠的殺!”
“遵命!”幾十個黑衣人唰的一聲抽出了鋒利的長劍。
眼見形勢到了劍拔弩張的時刻,卻冒出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哎我說,你們還賣不賣啊?”
歐陽樂伸手示意手下們先停下來,轉過視線看去,當先那人他認識,而且還很熟,正是肖家的少爺肖耀祖。他身邊站着吳家的少爺吳浩,只要有他們在,那麼估計他們石府的少爺一定也在了。
果然,石千砭站在肖吳二人的身側正一臉色相的望着臺上的女孩。他們的身後跟着一羣三家的家丁。剛纔出聲的正是他們石府的的少爺石千砭。
歐陽樂無奈笑了笑,秋鵬不解問道:“將軍爲何叫停?”
“石少爺和肖、吳兩家的少爺都在場,刀劍無眼,要是出了什麼岔子我們都吃不了兜着走”歐陽樂雖然非常不齒這三個最末流的紈絝子弟,但是畢竟要在石府混跡下去,所以平日他也沒少裝模作樣的和三人尋花問柳欺善凌弱過。
“嘿嘿現在有人來找我們茬子,石少爺,你說我們還能夠安心賣下去嗎?”那個黑衣人頭子陰冷的笑着道。正是那個左路總護法,他們一行人都易容了,所以沒有戴黑色的面巾。
“歐陽樂,是誰讓你來這裡的?沒見到打擾了少爺我的雅興嗎?還不收兵撤退?”石千砭喝道。
“少爺,是老爺讓卑職過來巢滅他們這幫滋事者的他們的舉動破壞了大小姐的選親。”歐陽樂忍下心中的不快皺眉道。
“哦?有這回事?行了,你儘管收兵,我買下那個女奴後就打發他們走。”石千砭不耐煩的揮手說道。
秋鵬走上前道:“石少爺,你該聽從你爹的安排纔是!”
石千砭怒喝道:“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說到這裡卻頓了下來,原來他轉過臉與秋鵬對視上了,隨後,他的眼裡涌現一片迷茫,接着道:“也好,耀祖,耗子,我們撤退。”
歐陽樂疑惑的看着秋鵬,心道:“難道他會攝魂術?石千砭從來沒有這麼順從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