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暴露在手電筒光芒之下的人臉慘白異常,雖然一雙眼睛緊緊的閉着,可是臉卻是正朝着我們的方向。
這幽深的古洞中突然出現一張慘白的人臉,估計正常人都能立馬給嚇尿了,不過幸好我們這一夥人都不正常人,不說大個子跟石頭和尚,就是我也見過幾次大世面,那王啓年更是進過幾十座古墓的牛人,稀奇古怪的東西見的多了去了,所以這突然出現的人臉並沒有讓我們如何的慌張,只有劉悅亭那娘們現在已經嚇得呆住了,大張着嘴一動不動的望着前面,一雙手就像老虎鉗一樣把我胳膊上的肉都快攥出了水。
我被她給抓得呲牙咧嘴,再這樣估計她能把我一塊肉給揪下來,我趕緊擡手輕輕的推了她兩把,口中喊道:“喂,那是假人,別害怕。”
我們剛扭過頭就發現了,那張慘白的臉並不是真正的人臉,而是像是一座雕像,只不過這人像太過逼真,而且又是慘白的很,所以猛一看上去確實比較嚇人。
我推了好幾把,那劉悅亭纔算是回過神來,只是現在的她哪裡還有扇我耳光的時候的那股彪悍勁,眼角掛着淚水,像個小貓一樣躲到我的身後。
雖然看到這娘們害怕我心裡確實挺高興,可是也沒有幸災樂禍,剛想着安慰她兩句呢,前面卻傳來了王啓年的聲音:“這石像有點不對勁呀!”
聽到他的話,我也趕緊走了過去,只見前面的地上凌亂的擺滿了人像,這些人像七零八落的擺在地上,數量大約有一百多個,或站、或坐、或躺。
最爲奇怪的是,這些人像看上去是如此的逼真,都跟真人一般大小,一張張臉上雖然都閉着眼睛,可是都栩栩如生,如果真的是人給刻出來的,那簡直就是鬼斧神工。
這時候王啓年蹲在一個石像旁,皺着眉頭觀察半天,突然吃驚的大叫了起來:“這他媽根本就不是刻的,這是真人!”
他這麼一說,又把我身後的劉悅亭的嚇得差點跳起來,我趕緊問他:“什麼不是刻得?”
這時候王啓年把手電打倒一個人像的臉上,指着那張臉對我們說道:“你們看,這些根本就不是石頭做的,而且這臉實在是太像真人了,誰他媽能刻的出來!”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也仔細的觀察起那人像的臉,只見那張人臉看上去確實不是石頭所刻,而且太過逼真,簡直就跟真人臉一模一樣,它的臉部慘白,而且有着一層小小的疙瘩浮起,這人就像是用真人澆築而成的!
“這是石膏做的。”這時候王啓年指着那人臉,臉色變得有些激動,接着說道:“這些人都是真人,只不過都是被澆上了石膏而已。”
聽到他的解說,我們都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這些人偶有百多具,古人爲何不把這些死去的人入土安葬,反而用石膏給封起來,難道這些人偶中隱藏着什麼秘密不成?
我們仔細的查看了一遍這些人像,只見他們確實都如同王啓年說的一樣,全部是真人澆築上石膏所
製作,而且全部都是青壯年的男子,顯然這些人是不可能老死,一百多人一起病死的可能也不大,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些人是被人爲的殺死以後做成石膏像!
上古時期,青壯的男勞力可是一個部落的頂樑柱,這一下子死掉一白多個,無論對於那個部落來說都是很大的損失。
“這百多個人很有可能是別的部落的俘虜。”王啓年這麼一說,大傢伙也都釋然了,只是不知道這巫咸古人把這些俘虜殺了之後做成人偶有什麼用。
“哎呦!”這時候站在那些人偶中的王啓年剛剛站起身子,卻是不小心一個趔趄,正好碰到了他身前的一個人偶上面。
只見那人偶晃動兩下,最終還是猛地一歪,嘩啦一下子砸到地上,直接給摔得粉碎。
那人偶剛摔到地上就完全碎裂了開來,然後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這味道說不出的難聞,比廁所的臭味還要讓人難以忍受,把我給薰得差點一口就吐了出來,忙向後推開了幾步,就連大個子跟石頭和尚也躲遠了一點,那站在人偶中的王啓年給薰得怪叫一聲,拔腿就跑,跑到我跟前連着吐了幾下口水,口中罵罵咧咧的道:“孃的,怎麼這麼臭!”
“小心!”我剛想要嘲笑這傢伙幾句,那小和尚石頭確實望着王啓年剛剛衝出來的地方,一臉戒備的對着我們喊道。
聽到他的話,我們趕緊拿着手電筒向後面照去,只見那個被王啓年碰倒的人偶已經散落一地,外面的石膏全部碎了,可是裡面卻是淌了一地的黑色蟲子!
那些人偶裡面流出的蟲子形狀如同蠶蛹一般,不過都是有着黑色的外殼,密密麻麻的數都數不清,看上去讓人忍不住的直起雞皮疙瘩。
我沒有想到這人偶裡面居然會有這些數不清的黑色蟲子,不過那些蟲子太多,太過瘮人,而且還帶着惡臭,讓我喉嚨一緊差點吐了出來,剛強行忍住,就聽身後哇的一聲,那劉悅亭已經吐了。
我來不及管她,因爲現在石頭望着那些蟲子,一臉鄭重的說道:“這些蟲子在動!”
我趕緊打着手電筒向那些蟲子照去,只見那淌了一地的黑色蟲子有不少身子正在微微的抖動,像是正在沉睡中醒來,隨着它們的動作,地上居然發出一陣咔咔的聲響。
“這些是屍蛹。”石頭看我們都是滿臉的震驚,開口說道。
“這屍蛹是幹嘛的?”我沒想到石頭居然知道這些蟲子的名字,不由的向他問道,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望向了他。
那石頭用手抓了抓他的光頭向我們解釋道:“我以前聽師父說過,說是這裡的古人會一種邪術,叫做種屍蛹,師父說這種屍蛹的辦法就是在人的身體裡面種上一種蟲子,然後把那人殺死,用石膏封住,而他體內的蟲子就會以那人的血肉爲食,在這人偶中繁殖生長,這些長成的蟲子就叫做屍蛹。”
說到這石頭微微的頓了一頓,又接着說道:“師父說過這些蟲子一旦活過來就會破殼
而出,變成一種有翅膀的甲蟲,有非常大的攻擊性,這裡的先民就經常把這種人偶擺放到重要的地方,用來抵抗敵人。”
原來這些玩意是這麼個來頭,看來古巫術果然神秘,居然能用人的屍體養蟲,用來防禦敵人。
“這個...現在這些蟲子好像要活了,那我們是不是很危險?”這時候王啓年指着那些漸漸活過來的屍蛹,臉色發白的對我們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們纔想到了這個關鍵的問題,大傢伙望着那些數不清的屍蛹都是臉色發白,我不由的吞嚥了一口口水,石頭和尚也是臉色微變,大喊一聲:“快跑!”
大傢伙誰也不想去喂蟲子,聽到他的喊聲都一股腦的向着洞裡面就跑了過去,我一把拉起還在彎腰吐着的劉悅亭,玩了命的向前就跑。
就在我們剛剛跑了沒有幾步,就聽身後傳來一陣的嗡嗡之聲,那聲音就像是有一大羣蜜蜂向着我們飛來,我不由的回頭一看,卻給嚇得頭皮忍不住的一陣發麻,只見我的身後現在飛來了一大羣黑色的蟲子,密密麻麻的直撲過來,想來正是那些屍蛹破殼而出,向着我們追來了。
這玩意飛的很快,而且洞裡面的道路崎嶇不平,又是烏漆墨黑,我們也根本跑不了多快,只聽那些嗡嗡聲離我們越來越近。
“快找地方躲起來先!”聽着那越來越近的聲音,石頭大喊一聲,剛好前面有一堆石頭,我們趕緊就躲到了石頭堆裡面。
我拉着劉悅亭躲在石頭後面,望着那些越來越近的蟲子,冷汗都流了下來,這些石頭可是躲不開那些傢伙的攻擊,這回看來要糟了。
我看了一眼蹲在我身邊,早就嚇得臉色發白的劉悅亭,身手在背囊裡面把那件紫金袍子給拿了出來,將她從頭給蓋了起來,這娘們剛想掙扎,我就對她說道:“別動,我這衣服刀槍不如,蓋上它那些蟲子就傷不到你。”
聽我說完,那劉悅亭果然不再動了,這袍子寬大,劉悅亭又是蹲在地上,只一下將她整個人都罩了進去。
剛將她弄好,我就聽前面一聲大喝,只見石頭和尚一下子就跳了出來,手中舉着他的紫金鉢,迎向了那羣飛撲而來的屍蛹。
低沉的佛號在石頭的口中不停的響起,而他手中的紫金鉢也隨着佛號聲發出淡淡金光,過不多時,一道充滿佛息的金色光芒就在鉢口射出,直直的迎向了那些飛來的屍蛹。
佛光一照進屍蛹之中就像是在一羣蒼蠅之中噴上了殺蟲劑,有數不清的屍蛹被這黃光照中,嘩啦啦的如下雨一般落在地上。
石頭的法寶雖然厲害,可是那些屍蛹實在太多,還是有不少衝過了石頭的防線,向着裡面而來。
啊!
就在這時,我旁邊的一塊石頭後面傳來一聲慘叫,我一聽這聲音正是那王啓年發出來的,不知道此時他遇到了什麼危險,我把背後的七星劍抽了出來,向着他的方向就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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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