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沒通房丫頭,沒小妾,沒相好,沒外室,有數不清的愛慕者!慕瑾之,你真是豔福不淺!還守身如玉二十二年,騙鬼去吧你!本小姐不陪你玩了!”
許桑棠冷冰冰道,一撩車簾,就要下車,一***蔬菜臭雞蛋從天而降,許桑棠無處可躲,被一雙強勁有力的手抱入懷中,只見秦鐵一躍而起,一柄長劍舞得虎虎生風,將那些‘暗器’全擋了下來。
“姐妹們,別砸了,砸到瑾之公子了!”
領頭的姑娘,又白又胖,像個饅頭,她一揮手,全場安靜下來。
“瑾之公子,你爲何要護着這個女人?你不是被她騙了,還被逼着娶她嗎?你這樣委屈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心有多疼?”
“是啊是啊,瑾之公子,我們心疼你。”
一***‘心疼你’此起彼伏,許桑棠看着黑壓壓的人羣,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原來追星,不只是21世紀少女的專利。
“誰說本公子是被逼娶她的?本公子命途多舛,疾病纏身,命格奇特,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高僧說了,若不找個強硬命格的女子成親,鎮鎮煞氣,本公子活不過今年。”
現場一片噓聲,少女們眼裡的心疼更加強烈,饅頭姑娘再次站出來,義正言辭道,“強硬命格的女子那麼多,爲何非要娶她?許三貪這個女人,貪財貪色貪生怕死,她一定是看上了瑾之公子的美色,才答應成親的。她對瑾之公子您根本沒有真心。”
說得你們不是看上他的美色似的,許桑棠在心裡撇嘴道。
“對啊對啊,她根本不是真心對你的。”
現場又是一片嘈雜的附和聲。
“可她的確是本公子的福星,你們看自從和她在一起,本公子的腿疾也好了,氣色也好了。”
粉絲們這才注意到慕瑾之是站着和她們說話的,以前片刻也離不開的輪椅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場頓時爆發出陣陣歡呼聲,粉絲們相互擁抱喜極而泣,“瑾之公子的腿好了,蒼天有眼,太好了太好了……”
“當然,她雖是本公子的福星,本公子心裡只有你們,爲了本公子的身體着想,姑娘們,你們要像愛護本公子一樣愛護她,高僧說了,她若有任何損傷,都會雙倍迴應在本公子身上。”
“我纔不信,我纔不信,瑾之公子,你不會娶妻的對不對,我打死這個女人,你娶我好不好?”
一個粉衫少女突然發狂,偌大的石頭朝許桑棠丟來,慕瑾之貌似無意的挪了挪身體,那石頭便砸到他腰上,痛得他慘呼一聲,哀嚎道,“高僧誠不欺我!本公子什麼也沒做,就被砸傷,看到了嗎?大家根本傷不了這女人,只能傷在本公子身上。”
慕瑾之裝模作樣的哎喲叫喚,看似痛得不輕,見許桑棠心急的要給他檢查,朝她狡黠的擠擠眼。
饅頭姑娘突然發飆,撲過去將丟石頭的粉衫少女撲倒在地,一爪子就撓了上去,“你這賤人,沒聽到瑾之公子說傷了她,就會雙倍傷在瑾之公子身上嗎?你還敢丟石頭?你想要瑾之公子的命嗎?你根本不是真心喜歡瑾之公子!你肯定是別人派來暗害瑾之公子的!我打死你……”
現場一片混亂,在虎衛的幫助下,被打得鼻青臉腫,披頭散髮的粉衫少女才嚎哭着被下人擡走,許桑棠嘴角抽了抽,饅頭姑娘這戰鬥力真不是蓋的。
“打死她打死她,叫她想害瑾之公子!”
粉絲們大聲附和,跟邪教似的,許桑棠看着羣情激動的粉絲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朝饅頭少女招了招手,“你過來。”
饅頭姑娘眉眼一挑,倨傲道,“幹嘛?我們容忍你,只因爲你是瑾之公子的福星,別得寸進尺。”
“你過來,慕瑾之有話和你說。”
“真的?瑾之公子真要和我說話?”
饅頭姑娘喜形於色,慕瑾之瞪了許桑棠一眼,面露不滿,誰和她有話說?
許桑棠捏了一下他的手心,在他耳邊小聲道,“對於這些狂熱的愛慕者,我有個計劃,你照做就是,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讚賞她,給她貼身物品當禮物。”
“本公子的貼身物品怎能給別的女人?”
慕瑾之不悅道,見許桑棠柳眉倒豎,堅持得很,只得照做,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朝饅頭姑娘淡淡道,“你過來。”
饅頭姑娘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一雙圓溜溜的杏仁眼閃閃發亮,胖乎乎的手指激動的扭着衣角,結結巴巴道,“瑾,瑾之公子,您,您有事吩,吩咐,我一定照,照辦……”
“沒什麼,本公子只想告訴你,你做得很好,本公子很滿意。”
饅頭姑娘臉上放光,要不是偶像就在跟前,她肯定開心得跳起來,其餘粉絲個個發出羨慕的噓聲。
慕瑾之解下腰間佩戴的玉佩,遞到她眼前,“這個送給你。”
饅頭姑娘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想接又不敢接,問詢的目光投向許桑棠,許桑棠朝她點了點頭,她便像得到鼓勵似的,一把搶過玉佩,怕慕瑾之反悔,不迭的將玉佩塞入懷中。
“好了,都散去吧,別圍在這裡了,人太多,本公子有些頭暈。”
慕瑾之甩甩衣袖,端的是風姿卓絕,衣帶生風,饅頭姑娘揮臂一呼,粉絲們很快散去。
瞧瞧這影響力,不好好利用真對不起慕瑾之這張禍國殃民的臉。
等到人羣散去,大街恢復通暢,許桑棠便下了馬車,朝第一樓走去,卻被慕瑾之拽住手腕,“先回你家,有事!”
“能有什麼事?反正已經來了,先看看我不在的這些天,第一樓經營得怎麼樣。”
許桑棠說着,甩開他的手,快步走進第一樓,慕瑾之無奈的跟了上去。
“嘖嘖,這不是未來的慕府少夫人嗎?不在家等着做少夫人,來酒樓幹什麼?來看別人的笑話嗎?”
剛走進第一樓,就聽到冷嘲熱諷,許桑棠無語的看向來人,“王少爺。”
來人正是那日在第一樓辦六十大壽的王老夫人的嫡孫王徵,以文遠的好友自居,和許桑棠很不對盤的王大少爺。
“不敢當,你許大小姐很快就成爲炙手可熱的慕瑾之的夫人了,眼裡只有新人,哪還記得舊人。”
許桑棠知他說的是文遠,沉默下來,身後傳來冷哼聲,“既然是舊人,就認清自己的位置!用舊的人,用舊的東西,不丟棄,難道還當成寶貝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