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壇中上打坐了數個時辰,劉卓勉強將耗盡了靈息恢復了大半。
這個時候外面的時間也已過了三天,劉卓便從酒罈內鑽了出來,安心的盤坐在房間內,打坐修煉。
等了小半日的功夫,院門外傳來了一個老邁聲音。
“小師弟,你可在屋中?”
劉卓雙眼猛然睜開,心道:這是於師兄的聲音啊。
於是,劉卓匆忙起身來到打開院門,見到老餘頭傴僂腰正站在門前,被千障陣形成的那道無形的光幕擋在了外面。
“餘師兄好。”劉卓會心一笑,拿出了門符,解開了千障陣部分禁止。
老餘頭見劉卓一身藍色道袍,不由眼前一亮,捋着山羊鬍子笑道:“小師弟好福緣啊,竟能被左師叔收爲親傳弟子,此事可是在整個採藥堂內都傳開了,讓其他弟子好生羨慕。”
見到老餘頭慈眉善目的模樣,劉卓感覺是格外的親切,他陳懇道:“以前還多虧了餘師兄的照顧,這次可是師父老人家召喚我過去?”
其實劉卓心中早已料到,上回左寧山輸的悽慘,這三天大概在苦苦鑽研棋局,今日命他過去大概便是想要一雪前恥了。
“正是如此啊,老頭子我來給小師弟傳個口訊而已。”老餘頭呵呵笑道。
劉卓點了點頭,他道:“此番同路,餘師兄咱們一同去吧。”
老餘頭連聲道“好”,於是,兩人便一同向採藥堂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劉卓和老餘頭隨意的說着話,到了左寧山的丹房前,兩人便就此告辭。
劉卓進入空曠的丹房內時,不出所料的,左寧山果然木着臉,正對着一張表面呈淡藍色,顯得晶瑩剔透的棋臺冥思苦想着。
“這就是從那孫望天贏來的玄玉棋臺吧?”劉卓心中一動,自然便回想到了三天前孫望天輸棋後,氣急敗壞的模樣。
“弟子劉卓拜見師父。”劉卓一拱手施禮道。
左寧山擡首微睨了劉卓一眼,他指着那張玄玉棋臺道:“你坐下,與爲師對弈一局先。”
劉卓心中啞然失笑,他這個師父,果然只當他是個陪人下棋的對手而已。
“弟子明白。”
隨即,劉卓還是安然盤坐到了棋臺前,將黑棋的棋盒拿到了自己跟前。
左寧山依舊一副嚴肅的模樣,很乾脆的夾起白棋,灑脫的落子在了棋盤的星位上。
劉卓夾起了一顆黑子舉在空中,一聲低微的清鳴倏然響起,他不由遲疑了一下。
這張玄玉棋臺果然是難得的寶貝,竟然也是一件玄階法器,黑白二子之中,分別蘊含着火性、水性,二種靈氣,剛好相生相剋,棋盤的表面更的隱約瀰漫着陣陣土行的靈霧。
“這……。”握住黑子的劉卓不由咦聲道。
左寧山面色如常,擡眼道:“這玄玉棋臺,乃玉靈石煉製出的法器,可以提高修士的修煉速度,執子對弈時,將靈息覆蓋到棋子上方能落子了。”
聽了此話,劉卓點了點頭,讓自己進入了修煉的狀態中,只見他手中的黑子圓潤的表面紅芒一閃,啪的一聲,他極爲順利的將棋子落到了右下星位上。
隨後,左寧山便不在說話了,只是在專注下棋。
劉卓即便有話要說,這種情景也不敢開口,只能專心在棋盤中了,不過他倒是意外發現,這玄玉棋臺,對修煉確實有些增幅作用,少說也能提高一成的靈氣吸收效率。
不得不說的是,此番對弈,劉卓還是能感受到左寧山棋力的增長的。
有時候,圍棋之道,更多的講究的是天賦,實際上左寧山的天賦並不出衆,只是他百十年的時間沉浸在圍棋上,才達到了如今的成就。
面對三歲便有秀才之學的劉卓,左寧山略顯死板的下棋方式,便有些無法招架了。
又是連續對弈了七局,左寧山全敗。
不過,這回劉卓倒也學乖了。
雖然劉卓每一局都能輕鬆取勝,卻是給左寧山留足了面子,頂多贏半目、一目而已,而且在他的精心佈局下,棋面上看似兇險無比,每每都給左寧山留下了獲勝的希望,最後才勉強取勝。
一時間,左寧山不由蹙眉不語,沉吟了半天才道:“徒兒,你是與誰學的棋?”
劉卓應道:“並沒有人教授弟子棋藝,只是弟子從小喜愛讀書,曾看過一些棋書,平日便自己琢磨一些圍棋的下法。”
左寧山難得露出詫異之色,道:“秦國的數位國手爲師早年都拜訪過,他們之中可從未有你這般古怪的棋風,原來是自行領悟,這便難怪了。”
劉卓見左寧山誤認爲自己的國手的後代,不禁心中嘀咕道:你要是知道我學棋不過數月,便贏的你沒脾氣,豈不是要羞憤自裁以謝天下了?
暗地裡雖然不以爲然,劉卓表面卻很是恭敬的道:“師父您老人家的棋力高深的程度,已然與國手不相多讓,弟子也不過是取巧獲勝而已。”
左寧山畢竟是活了將近兩百年的老人精,劉卓這般拍馬之話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不過,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管是凡人也好、修仙者也罷,被人奉承總是一件愉悅的事情,特別是被棋力相當的人奉承,那就更有面子了。
左寧山面上有了一絲隱晦的喜色,他道:“你這孩子倒生的激靈,可惜資質實在奇特,爲師也幫不了你。”
此時,劉卓趁機小心翼翼的道:“弟子自知將來仙路渺茫,只求能與師父您一樣,煉得一手絕世丹術便足以。”
左寧山白眉一挑,道:“你想學習煉丹之術?”
劉卓趕緊應道:“還望師父您成全。”
左寧山眉頭一蹙,道:“爲師平日大小事務繁忙,也少有時間指點你,你既想學丹術,爲師便破例准許你上紫雲峰,去藏書閣自行翻閱典籍吧。這是進入藏書閣的腰牌。”
說着,左寧山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模樣怪異的腰牌。
劉卓自然也明白,奢望自己這個師父傾心傳授自己法術是不可能了,只能接過了腰牌,連聲道謝。
“以後你每隔七日,便來與爲師對弈一次,平時便好生修行罷,若無事的話,別來打擾。”左寧山說着便下了逐客令。
劉卓見左寧山只認圍棋,不認他這個徒弟,心中很是無語,不過此行還是有些收穫的,於是他拱手行禮,便退出了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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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兩章一齊放出,晚上儘量會在更一章。
另外感謝書友龍力資源的評語和建議,我會仔細考量,將這本書寫好的。
有幾位書友提出了罈子裡的時間的問題,非常感謝,這一點幫了我大忙,我今天才發現在劉卓在罈子裡的那幾章,是未有修改的存稿部分,
稍後我會將前面的章節進行更改,具體的會開單章說明一下,總之人在罈子裡的衰老是和外面一樣的,但時間卻是外面的十倍,同時,這也關乎到罈子的另一個神通,我就不細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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