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樂的手摸到了那個女土著的肚子後,另一個女土著便把手給鬆開了。靳樂從善如流,開始繼續摸了下去,一邊按壓,一邊聽着擔架上女土著的動靜,最後又從頭看到腳。
在醫院看病,主要是做檢查,但現在沒有了那些儀器和設備,就全憑個人能力了。
靳樂細細看了一遍後,神情十分淡定,估摸着心中是有主意了,於是又衝那個女土著說了句yes。
頓時,整個部落裡的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興奮的歡呼着。
我急道:“你小子,手裡頭什麼東西都沒有,你瞎yes什麼呀,這些可是食人族,你難不成想騙他們?”
靳樂道:“病症我已經有數了,確實要動手術,如果是在醫院裡,這只是個小手術,不過在這裡,主要是衛生條件太差。”說完,他又用英文跟醫生2號交流起來,兩人你來我往,不知在商量着什麼。
緊接着,醫生指了指我們這一幫人,對女土著說道;“yes!good!”意思很明顯,他需要我們的幫助,讓這些土著把我們也放了。
但土著人顯然沒我們想象中那麼傻,女土著搖了搖頭,嘴裡嘰裡呱啦,也不知在說着什麼,最後,她嘴裡竟然也冒出了一個英文單詞‘hostage’。
我道:“她說什麼?”
Michelle冷冷道:“她說人質,她不會放了我們所有人,她需要人質。”
靳樂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又開始重新指我們,他指了許開熠、指了醫生2號、指了小皺菊,然後重新對女土著說yes。
這次,女土著也回了他一句yes,然後被靳樂指過的三人被鬆綁了。
我急了,說:“能不能多指一個,你指一下我啊。”我話音剛落,Michelle就厲聲道:“讓她放開我,留其他人當人質。”
靳樂於是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對Michelle說道:“
你的脾氣不太好,我擔心你惹惱他們,所以,你還是當人質吧。”
Michelle憤怒的盯着靳樂,靳樂神情平靜,微微笑了笑,一臉的和善,對Michelle惡毒的目光視若無睹。
我連忙道:“我脾氣好,不會惹惱他們的,指我、指我。”
靳樂看了我一眼,道;“生蠔還吃嗎。”
我氣的一噎,心說這鐵公雞,合着在這兒等我呢!不對,鐵公雞還會掉點兒鏽呢,這人臉銹都不掉,純粹是隻不鏽鋼公雞。
“得得得,不吃了。”
他又道:“不是說要吃哭我嗎?”
我道:“哥現在大小也是一老闆,不差錢,我能忍心讓辛苦而忙碌的白衣天使破費嗎?哪能吃哭你啊,你聽錯了,我當時說的是,回北京我請你吃生蠔,你可以吃哭我。”
靳樂慢悠悠吐出三個字:“吃海鮮。”
我怒了,道:“滾你大爺的,讓我繼續綁着吧!”
好在靳樂這小子還不算太沒良心,於是指着我,又跟那女土著交涉一番。不過這次,女土著的反應卻出乎意料之外,堅定的拒絕了,八成知道被解開的都是和靳樂關係好的人, 估計是擔心着剩下的人質會被拋棄,因此反而對我看的更嚴了。
得,目的沒達到,反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交涉不行,靳樂只能衝我投來一個無能爲力的眼神,緊接着,在他的試一下,肚子上疙疙瘩瘩的大肚子土著,被擡回了木屋裡,許開熠等人也跟着進去了。
幾乎在他們進去沒多久,又幾個土著人回來了,這些人身上都揹着東西,一看那些東西, Michelle就皺眉,惡狠狠道:“他們找到了我們的裝備,這幫該死的土著。”
只見被我們丟在營地裡的裝備,此刻都被這幫土著人給找着了,連帳篷都被他們帶了回來,也不知他們收帳篷的方法對不對,別最後把帳篷直接給折
壞了。
我道:“這下完了,你的目地肯定達不到了。”土著人綁着我們幾個當人質,意思很明顯,如果靳樂治不好那個女土著的病,我們估計就完了。
可那女土著的大肚子,明顯得動手術,手術的效果,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看出來的,要想確定女土著是不是好了,至少得十天半個月。
也就是說,我們得被扣押十多天,而且是在手術成功的情況下。
靳樂如果失敗了,我們估計就真的成了這些食人族的盤中餐了。
Michelle顯然明白我的意思,聞言,眼神冰冷的看着我,道:“怎麼,對於這個結果,你很滿意嗎?”這會兒都是階下囚,之後的生死尚且沒有定論,我也懶得忍她了,便道:“看着強行把我綁過來的人,功虧一簣,當然滿意了。”
Michelle大約沒料到我會這麼說,頓時大怒,眼神變得極其陰狠起來,壓低聲音道:“你很有膽量,和那個醫生一樣。”靳樂顯然被她給記恨上了,於是我道:“是啊,我看你也別兇了,現在,咱們都靠着醫生救命呢。”
Michelle冷笑一聲,衝我輕聲道:“礙於許開熠,我不能動你,不過……這雨林裡危險重重,你可要好好保住你自己的命。”
威脅我?這是在暗示,她會在雨林裡給我使絆子嗎?
我雖然不喜歡惹事,但事情到了頭上,也不是個會怕事的人,這女人行事狠毒,這會兒,竟然還因爲這點事兒起了殺心,實在可恨!
於是我道:“這年頭,狗的命是越來越值錢了,你也要小心你自己的命,Michelle,或許我應該叫你的中文名‘瘋狗?畢竟咱們都是中國人嘛。”
瘋狗一雙漂亮卻陰毒的眼睛眯了起來,片刻後,她笑了一下,是一個讓人看起來非常不舒服的笑容,緊接着,她輕聲道:“有種,你給我等着。”說完,便不再開口,而是閉目養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