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和侯君集談了一夜,侯君集也沒有同意,說要回去想想,可是他心情有些鬱悶,於是就使勁兒地喝酒,最後喝多了,當天就留宿在樑王府。
李愔自從前往西域,忙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終於輕鬆下來了。李世民特地批准他休息一個月,也該好好享受一下了。
李愔現在辭職了,什麼草原、什麼西域,那些鐵血征戰的日子一下子就遠離了自己,他一時還有點不適應,夜裡做夢還經常是那些西域的景象。
樑王府。
一大早,杜荷就跑來了,他問楊康道:“你家王爺呢?”
楊康笑道:“王爺正在夢遊呢。您這麼早過來幹什麼啊?”
杜荷說道:“我睡不着,這些天在家裡悶着,太沒勁了,就來找你家王爺來玩兒。”
楊康笑道:“您說得是,我也覺得這些天太閒着了。沒勁兒。可是,王爺還睡着呢,要不我陪您先到客廳裡待會兒?”
杜荷問道:“太陽都曬屁股了,睡什麼睡啊,採紗呢?讓她把你家王爺叫起來。”
“這個,不行啊,今天正好是採紗侍候王爺呢。”採紗現在也是王爺的妾室了。和其他王妃們輪流服侍李愔。
杜荷十分鬱悶。要是以前,他可不管那麼多,早就去把李愔揪起來了。現在不同了,人家被窩裡還有別人,不方便了。
杜荷無奈,只好在楊康的陪同下到客廳等候。還好,阿史那晴聽說杜荷來了,就過來和他打招呼。
在西域的日子裡,阿史那晴和杜荷等人混得很熟了,見面也很隨便,她也陪着杜荷聊天。
到了早上10點,杜荷忍不住了,說道:“楊康,你想法把你家王爺叫起來吧。”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李愔的聲音:“你這個死杜荷,不在家裡好好地陪陪老婆,跑我這兒來幹什麼?”說着,他就進來了。
杜荷站起來說道:“你有勁兒沒有,一天就知道陪老婆睡覺。我都快悶死了,你趕緊想法,弄點什麼好玩的事情來。”
阿史那晴聽到杜荷嘴無遮攔的話,臉一下子紅了。她說道:“你們先聊着,我回房去了。”
杜荷也覺得自己嘴上沒把門的了,他嘿嘿笑道:“抱歉,王妃殿下,您先去忙吧。”
此時,阿史那晴還沒有完婚,聽他喊自己“王妃”,心裡一陣高興,也就不計較杜荷的粗俗了。
阿史那晴走後,李愔說道:“三弟,你來得正好,我也覺得憋悶呢。我決定,從今天起,10天內,什麼事情也不幹了,就是玩。咱們辛苦了這麼久了,一定要把損失補回來。”
杜荷開心地說道:“就是,別人一天屁事兒不幹,舒舒服服的。咱們拼死拼活的,還被那些人彈劾,真是太傻了。就該好好玩玩嘛。”
楊康說道:“杜公子說得有道理,王爺,有什麼好玩的,讓臣也跟着沾沾光。”
李愔說道:“楊康,你派人去叫程處默和尉遲寶琪,咱們一起去王叔府上。”
一個小時後,河間郡王府。
“你們這羣小子,大中午的,跑我這兒來幹什麼?”李孝恭笑道。
李愔笑道:“蹭飯,我們都是窮人,到您這兒打打秋風。”
李孝恭笑道:“你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有什麼專利費、技術轉讓費什麼的,還有什麼商業股份之類的東西,整個大唐就數你有錢了。”
“啊?這您都知道?!不好了,誰跟您說的?壞了,一定是出了奸細了。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凝兒,完蛋了,我怎麼就沒有注意到,我的身邊隱藏着一個奸細呢?”李愔故作震驚地說道。
“誰是奸細?樑王哥哥,不帶這樣的,背後說人家壞話,不好吧?”隨着清脆的聲音,李凝兒蹦了出來。
李愔笑道:“誰說你壞話了?有人說嗎?你們聽見了嗎?”
杜荷、楊康和程處默等人一起搖頭,說道:“沒聽見。”
李凝兒一看大家都裝傻,被憋住了。她不傻,知道這會兒鬥嘴,他們人多,鬥不過,於是就不提這個話茬了。她伸手說道:“樑王哥哥,禮物呢?”
李凝兒最會藉機敲竹槓了,誰讓李愔得罪她了呢?
自從李愔回來後,就把他房間密室的鑰匙收回來了。不過,那裡面基本上已經被李凝兒搬空了。可是,鑰匙交出去了,裡面的秘密就又對李凝兒有吸引力了。
李愔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說道:“這叫潤膚霜,專門保護皮膚的。”
李凝兒眉開眼笑,拿過來打開聞聞,說道:“好香啊,謝謝樑王哥哥了。”
李旦也出來招呼衆人。
李孝恭陪着李愔等人去客房,邊走邊說道:“殿下,你知道有人彈劾你在西域貪污財物,爲什麼皇上就不信嗎?”
李愔問道:“爲什麼呀?”
李孝恭笑道:“皇上曾經跟我說過,你小子是大唐最有錢的人,比他這個皇上還有錢,他絕不相信你會看上西域的什麼財物的。”
李愔笑道:“看來,有錢也是好事兒了?”
“當然是好事了。哎,咱們的香皂賣得很好,外地的那幾家工廠,經營得也不錯。不過,你小子別隻顧着自己賺錢,我聽說你在豐州和雲州都弄出了新的東西。
你小子就知道巴結你那兩個媳婦,別忘了,凝兒也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呢。”
李愔笑道:“叔王,您放心,我已經想好了,很快就給您弄幾樣賺錢的東西。”
李孝恭問道:“是什麼?”
“十天後再說。十天之內,我不談任何事情,就是要玩兒的。今天,您給我好好安排安排。”李愔笑道。
“行,吃完飯,就請你看看我新排練的歌舞。”李孝恭笑道。
吃完飯後,李孝恭讓他們在客廳吃水果,然後說自己要睡午覺,下午讓李旦陪着他們玩。
大家一起站起來了,恭送李孝恭。
就在這時,管家來報,說下午皇上要過來觀看歌舞。
皇宮裡歌舞比起李孝恭這裡的,水平要高出不少,他幹嘛要來李孝恭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