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李旦和杜荷都有些納悶,李旦問道:“愔哥,有什麼不對嗎?”
李愔說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們不是高句麗人,而是倭奴人。”
杜荷問道:“愔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愔說道:“她們自稱是高句麗人,可是高句麗人一般的長相,扁平臉,塌鼻子,眼角微微上翹。
倭奴女人大部分鼻樑較高,眼袋較重,單眼皮,笑起來眼角向下彎。她們兩個就是這樣。”
李旦說到:“我想起來了,這兩姐妹還真是這樣的。不過咱們大唐女子這樣的也多得是啊。”
李愔說到:“還有,你們與她們談話時,是不是感到很舒服,她們總是點頭同意你們的意見,讓你們覺得她們贊成你的觀點?”
杜荷說到:“確實是這樣,我當時覺得她們很有教養,很會說話。”
李愔說到:“倭奴人的語言習慣是,談話時頻繁地隨聲附和,點頭稱是。‘是’,‘嗯,是嗎?’包括這種話語,以及點頭哈腰姿勢等,據調查觀察,日常談話裡每幾秒鐘就生一次。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所有這一切並不意味着‘說得對’,‘明白了’這種肯定含義,有些只不過是‘啊,是嗎?’‘有那麼回事?’等,僅僅作爲聽了對方的話之後做出的一種反應而已。
與有這種習慣的倭奴人接觸,要是認爲‘他那時確實表示是肯定的’,那麼對該倭奴人來說卻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反之,習慣與隨聲附和的倭奴人,對在談話中不表示任何反應的外國人,則感到不安,他們會產生這樣一種感覺,‘這個人是否在聽我說呢?’。
倭奴人即使持有自己明確的意見,他們也避免‘我也是這樣想的’、‘我的意見是這樣的’等直接表達的話語,而採用‘恐怕這樣吧?’‘我想這麼考慮,你認爲呢?’這樣婉轉的措辭,明顯的認爲這種表達方式是適當而有禮貌的。
在語言表達時明確的表明,給對方留有考慮和判斷的餘地,顯示出在聽取對方的反應後,再表示自己主張的一種姿態。”
李旦說道:“原來如此啊。”
李愔說道:“因此,我那時試探着用倭奴語言,表示感謝。那個女子沒有防備,順嘴說出不用謝,但是話沒說完,她就反應過來了。”
李旦好奇的問道:“愔哥,你什麼時候會說倭奴話了?”
李愔笑道:“我就會說幾句。”他說這話還真不是謙虛,他會的日語總共不超過十句。
杜荷問道:“愔哥,即使她們是倭奴女子又如何?現在倭奴人也是大唐的子民了,李郡王在長安大世界裡,就有不少倭奴女子啊。”
李愔說道:“不一樣的,他們爲什麼要隱藏身份?不要忘記了李恪的教訓,現在那個黑衣寡婦白鳥智香子還沒有下落呢。”
看到兩人有些捨不得的樣子,李愔笑道:“整個大唐的天下都是咱們兄弟的,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李旦和杜荷聽到這裡,不禁大笑起來。
第二天上班後,李愔就告訴武瞾,讓她暗中調查青雲樓。
東宮。
中午,李愔下班回到東宮,遇見希娜和哈羅德從裡面出來。
“姐夫好。”哈羅德跟他打招呼。
李愔說道:“好,你這是要走嗎?一起吃午飯吧。”
哈羅德說道:“不了,我已經約好了朋友。”
哈羅德走後,李愔問希娜道:“哈羅德在學校的情況怎麼樣啊?”
希娜很高興的說道:“謝謝陛下了,哈羅德很用功,成績很好。
對了,烏雲姐姐和晴兒姐姐那裡的資料庫,哈羅德想參觀一下,可是她們說必須要得到你的同意,你看是不是跟烏雲她們說一下。”
李愔說道:“這件事回頭再說,咱們先去吃飯。”
太極殿,李愔的書房。
海外情報局局長孛貼說道:“皇上,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監視調查,臣已經掌握了大量的阿拉伯人從事間諜活動的證據。
以哈羅德爲首的阿拉伯人,通過各種途徑竊取我大唐的軍事、科技和工商業情報。
最近,哈羅德的住處又新來了不少阿拉伯人,從這些人的舉止上看,他們應該是軍方的人士,或許他們要採取什麼行動。”
李愔心裡基本上清楚了,這個哈羅德可不像表面那麼憨厚,他正在大肆蒐羅唐朝的情報。
李愔想想,這也很正常,哈羅德畢竟是阿拉伯王子。
李愔說道:“你們繼續監視,暫時不要採取什麼行動。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彙報。”
孛貼走後,李愔和岑文本商議如何處理此事。
岑文本說道:“皇上,哈羅德等人從事間諜活動,必須制止。否則的話,不僅僅是大唐的很多機密會被他們竊取,還有他們爲了達到目的,會收買朝廷的官員,有些官員經不住誘惑,恐怕會變節,這樣下來,朝廷不僅會損失不少的官員,還會帶壞朝堂的風氣。”
他遇事冷靜,思慮深遠。
李愔點點頭說道:“你接着說。”
岑文本說道:“這件事比較麻煩,這些阿拉伯人從事間諜活動,如果我們進行抓捕處置。大唐的人在阿拉伯人那裡,恐怕也會遭到報復,還得想一個妥善解決的方法。”
李愔想起後世處理這個問題的辦法,說道:“這件事可以這樣處理,現有的已經掌握證據的從事間諜活動的人,可以抓捕。
是阿拉伯人的,將他們驅逐出境。是大唐的人,那就是叛國罪,從重處罰。”
岑文本說道:“臣看應該這樣,派使臣跟阿拉伯人談判,兩方的人員均不能夠從事間諜活動。
這一次,抓捕的人員驅逐出境,雙方簽訂協議以後,再抓獲間諜人員,證據確鑿的,雙方有權依照本國的法律進行處置。”
李愔說道:“這樣好,把醜話說在前面。儘管不可能完全遏制間諜活動,起碼增強了震懾作用。”
岑文本有些擔心的說道:“哈羅德畢竟是皇妃娘娘的弟弟,這件事讓您爲難了。”
李愔說道:“無妨,我自有辦法解決此事。”
李愔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也沒底兒,他和希娜感情深厚,不願意因爲此事,鬧出不愉快來。
可是,這畢竟是自己的家事,跟岑文本商量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