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把她攙扶到貴妃椅上坐下,“替我五師哥謝謝你,但我不猜,你說你看到誰了?”
“維克多!”沈萬紫眼神都發直了,可能是因爲真喝多了,但也可能太吃驚,“對,是維克多,而且不止一個,有好幾個維克多。”
“有好幾個維克多,還是有好幾個像維克多的人?”宋惜惜摸着她的額頭,“喝多少,醉成這樣。”
“維克多.…”她怔怔地,腦袋也定住不動,“但沒維克多那麼老。”
“像維克多是嗎?沙國人?”宋惜惜心下狐疑,沙國與商國還未曾互通,沙國人要來商國很難,更不要說來京城,甚至是在京城住下。
沈萬紫舌都捋不直了,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對…對沙國人,京城怎麼會有沙國人?他們.……就藏在南風館裡,去南風館的客人爲什麼不說?我都能看到他們,那些客人肯定能看到他們的。”
宋惜惜心驚得很。
去南風館的客人肯定不會說的,說出去豈不是告知別人,說他們去了南風館?
但問題是,沙國人什麼時候混進京城的?藏匿於南風館,怪不得無人發現。
京城雖然有幾家南風館,但開得十分隱秘,因爲先帝嚴令禁止男風,查得比較嚴格。
皇上登基之後就很少去管這些事情,沒去禁制自然也不會提倡,民風相對先帝時期要稍稍開放點,可男風依舊是爲世不容,沒有人會拿到明面上去說的,沒人提,自然就沒人關注,好端端的,都不會想到南風館去啊。
沈萬紫腦袋一側,呼呼睡了過去,什麼問題都回答不上來了。
宋惜惜只能叫寶珠進來照顧她,自己轉身跑出去找五師哥,她知道五師哥酒量極好,輕易醉不了。
“是,我故意帶她去的,前幾日我便發現了。”王樂章洗了個臉,整個人是清醒且利落的,微亂的頭髮沾了水,貼在了鬢邊。
他用手帕擦了擦手,讓宋惜惜坐下,“本來想叫她帶上你去看看的,但你不去,我便只好先帶她去,因爲你們上過戰場,見過沙國人。”
沙國人身材高大,鼻子高聳,眼珠子顏色也有分別。
但也有些沙國人身材中等,眼珠子顏色和商國人沒分別,只是鼻子高一些,眼睛深邃些,看着和商國人分別不大。
南風館的便是這樣,俊美非凡,但娘氣較重,所以也未必去南風館的人都猜到他們是沙國人。
“那你爲什麼不跟我說明白情況呢?你跟我如實說,我會去啊。”宋惜惜道。
“那怎麼行?”王樂章看了她一眼,“必須是沈萬紫叫你去的,我不能叫,傳回梅山去,師父和師叔還能饒了我?”
“......”真是!
“你是怎麼發現的啊?”宋惜惜打量着他,“該不會閒暇時候又去這些地方吃酒了吧?你說過不去的。”
“什麼這些地方那些地方的?那只是一個熱熱鬧鬧喝酒的地方,我只是去喝酒,又不是去做什麼。”王樂章理直氣壯地道。
宋惜惜挑眉,“你敢這樣跟師叔說嗎?”
王樂章斜飛了她一眼,"你不說,他就不會知道,我來京城是奉師父的命令,有差事在身的,喝點酒算什麼?好了,別扯這些沒用的,說回南風館的事情,但你敢告狀的話我就削你。"
兩人坐下來,王樂章說:“今晚之所以喝得這樣醉,目的是要探查有多少個沙國人潛伏在裡頭,發現有七個,這只是其中一家,京城有五家南風館。”
挑一個美男子來陪坐,便喝一頓,他爲了護着沈富貴,全身上下都被人摸了個遍,他吃虧跟誰說了?
“試探得出會武功嗎?”宋惜惜問道。
“會,全部都會。”王樂章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