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任雲雨不知道沐生這個笑容是什麼意思,在任雲雨思考沐生笑容的時候,突地只見沐生用力將自己往上一提,當自己被提到沐生的頭頂時,沐生雙掌擊向任雲雨的雙腳。
接着便見沐生和任雲雨向兩個方向飛去,不過沐生的速度明顯比任雲雨要快些。
“幫我照顧下心雅和玲兒,來世希望還能和她們共結連理。”聲音越來越小,而沐生身影也越來越模糊。
“不……”,在感覺到自己在向上飛的時候,任雲雨便意識到不好,她沒想到沐生會犧牲他而成全自己,這一刻任雲雨算是知道沐生那個笑容是什麼意思了。
當沐生的遺言傳來時,任雲雨大喊道:“書生……”,沒有迴音,有的只是沐生那越來越模糊的身影,崖下水聲依舊,彎彎曲曲的河流向遠方流去。
當任雲雨向拋物線一樣的被拋上崖頂,整個人癱倒在地上,看着那彎彎曲曲的大河,任雲雨面紗下的雙眼早已流淌不止,“爲什麼,爲什麼,書生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不值得你這樣。”任雲雨喃喃自語道。
不,我不能在這樣,任雲雨想到,書生你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念此,任雲雨沒有理會金面人,也沒有理會司馬成風他們,收回碧玉絲,任雲雨捂住胸口,然後整個人向醉雲峰下疾去。
金面人在被沐生刺了一劍之後,迅速的止住了背上流淌的血,雖然自己捱了一劍,不過換做任雲雨的命來說還是比較值的。當看到沐生也隨着任雲雨掉下去時,金面人更是興奮的不得了,這個傻子,在金面人看來沐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雖然任雲雨很美,可是和自己的命比起來,那還差了點。
突然,金面人聽到幾聲嘶叫,誰叫的這麼悽慘,金面人疑惑不解,莫不是任雲雨和那書生的不甘,呵呵,真是令人興奮啊!
呃!好像自己現在有些不妙,金面人看到司馬成風等一堆人逐漸向自己走來,那虎視眈眈的樣子,挺嚇人的。不過可嚇不倒金面人,因爲自己還有着秘密武器,想要留下自己,可沒那麼容易。
雖然此次無相宗算是敗了,不過能幹掉任雲雨和那個書生也算值了,正當金面人考慮着此次得失的時候,一道白影飛了上來,呃!怎麼回事?金面人不由的向那白影看去,只見任雲雨一雙迷離的眼神看着懸崖下方,身體癱坐在崖邊。
爲什麼會這樣?金面人不甘的想到,不過此時已容不得他多想了,因爲司馬成風他們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自己現在受了傷,要是被他們圍住了,那麼想逃脫的話就不容易了。
正在考慮着向哪邊時,只聽一個聲音喊道:“義父”,呃,是月兒的聲音,只見昔月帶着數十人的隊伍向金面人走來,聽到昔月的呼喊,金面人趕忙向昔月哪邊疾去。
司馬成風他們見金面人要逃脫,於是立馬向昔月那邊襲去,“擋住他們”昔月冷冷的說道。
“嗨!”一陣整齊的聲音答道,然後只見這數十人紛紛從腰間拔出鋼刀,雙手舉起鋼刀,向司馬成風等人衝來。
看到這數十人,司馬成風便知道要想留下金面人怕是不可能了,和對方交上了手,很快司馬成風便知道這數十人的來歷。
從對方使用的刀法上看,應該是東瀛扶桑國青木家族的狂刀訣,青木家族的狂刀講究的是不顧一切的向前衝,沒有猶豫,有的只是不屑一顧、不顧生死。
狂刀講究是一個狂字,這種不顧自己死活的刀法甚是霸道,一旦練成,那麼就少有敵手,不過眼前的數十人還沒有達到那種程度。
當司馬成風等人將那數十東瀛扶桑國人解決之後,當向懸崖邊看去,只見任雲雨已不見蹤影。
“司馬兄,沐生他……”陳壽走了過來說道,剛纔沐生出手抓住任雲雨的時候,他們都看到了,說實在的,就是換做自己,也未必能像沐生做得那麼好。
聽到陳老四提到沐生,司馬成風就一陣頭痛,現在任雲雨是保住了,可是沐生這小子他,唉!自己該怎麼和那兩個丫頭說呢?還有張兄弟,雖說沐生小子不是他親孫子,可是誰都知道他們之間比親孫子還要親。
“陳老四,你派丐幫衆人順着河流往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司馬兄,我這就去安排。”陳壽說着便離去了。
陳壽走了,秦明看着皺着眉頭的司馬成風,有些遲疑的問道:“司馬兄,你說沐生這事暫時要不要告訴那兩個丫頭。”
“這……”,司馬成風一時間還真不好決定,告訴吧!怕兩女受不了到時想不開,不告訴吧!這事又能瞞得了多久呢?
“明哥,我看還是現在就告訴那兩個丫頭吧!長痛不如短痛,我們要是瞞着她們的話,只會對她們更大的傷害。”陸冬梅走向秦明說道,作爲女人的她更是知道像這種事對女人的傷害性,瞞着只會讓傷害更大。
“就聽冬梅妹子的吧!”司馬成風無奈的說道,現在司馬成風的心情很不好,雖然說是將無相宗剿滅了,可是對自己這邊帶來的傷害還是比較大的,一萬士兵估計剩下的也不多了,丐幫的幾千人不知道還剩多少,自己的暗衛也是有史以來損失最大的一次,犧牲人數達到了一半,這在暗衛史上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接下來,司馬成風便開始命人打掃戰場,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清點了下人數,那些沒有受傷的便讓陳壽帶着去尋找沐生了,雖然陳壽去尋找了,不過司馬成風對此不抱任何希望,如此高的地方,加上下面又是大河,掉下去活命的機會微乎其微,唉!只希望能將沐生的屍體找到,不然自己真的沒法向兩個丫頭交代。
青州城的一座小院裡,只見金面人緩緩從一間屋子裡走了出來,“義父,你的傷……”昔月欲言又止,她倒不是真的擔心金面人的傷勢,而是這表面工程不做的話,容易引起金面人的反感。
“月兒不必擔心,我沒事。”金面人說道:“青木家族的人可來了?”
“來了,那個青木一郎正在大廳裡,他似乎有什麼事要和義父商量。”昔月說道,在提到這個青木一郎時一臉陰霾,要不是義父和對方有合作關係,昔月估計會上去給他幾個大嘴巴。
“哦,知道了。”金面人緩緩說着,看不出此時他是何表情,然後便向大廳走去。
“宗主先生,您終於來了。”大廳裡一名扶桑武士看到金面人來了激動的說道,此時青木一郎的確有些激動,他沒想到此次來大烏國竟然見到如此尤物,不過這個尤物似乎有些害怕自己,其實昔月不知道,要是讓昔月知道自己的忍讓讓對方誤認爲害怕,昔月絕對會上前給他一劍,讓他看一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怕了他。
青木一郎此時決定一定要和這位宗主先生談好合作的事項,到時候只要大事成了,那個女人還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大藏先生沒有來嗎?”金面人問道,對於對方派出這麼個小子和自己談判,這讓金面人有些不滿。
看到金面人似乎有些不愉快,青木一郎連忙解釋道:“宗主先生,實在很抱歉。父親大人他實在有事不能前來,望宗主先生包涵,我在這裡代表父親大人表示歉意。”說着,青木一郎彎彎的鞠了一躬。
見這個青木一郎態度還算好,金面人便也沒追究了,既然青木大藏讓他的兒子來和自己談判,那麼可以說青木一郎有着決定權,而且對方一來便送了幾十人的替死鬼,這讓金面人也不好意思在追究起來。
於是接下來,金面人將青木一郎領到一間密室,兩人在裡面談了好長時間,當出來的時候,青木一郎面帶微笑,金面人戴着面具看不出是何表情,不過此時他心裡冷笑着,想打月兒的主意,青木一郎你倒是敢想,月兒我可是留給明兒的,她生是歐陽家的人,死是歐陽家的鬼,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她。
青木一郎可不知道金面人心中的想法,不然他也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鬆了雙方合作的條件。出了密室,青木一郎看到昔月站在門外,於是很禮貌的走上前說道:“昔月小姐,不知一郎是否有幸陪小姐一起四處走走。”
昔月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寒着臉看着金面人。聽到青木一郎在自己面前就去討好昔月,金面人氣的牙癢癢,這傢伙還有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不過眼下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先忍你一段時間,金面人暗暗想到。
昔月沒有說話,作爲主人,金面人不得不開口道:“一郎先生,我即將要和月兒去天都,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去天都找我們,我們歡迎之至。”
聽到金面人的話,青木一郎心裡有些不舒服,巴嘎,烏國人竟然如此不識擡舉,要不是雙方是合作關係,估計自己都拔刀而起了,憋住了心中的不快,青木一郎躬了一身道:“多謝宗主先生的好意,一郎他日定到天都去拜訪。”說着,青木一郎便獨自走了。
雖然有些奇怪金面人沒有將自己賣出去,不過昔月可不認爲金面人會那麼好心,當年那些折磨如今依然歷歷在目,雖然他將自己撫養成人,可是他帶給自己的傷害更大,從一開始他就沒對自己安好心。
見昔月愣愣的站在那,金面人經過身旁時說道:“月兒,我們啓程到天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