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沐生便被吵鬧聲給弄醒了,似乎外面有不少人在唧唧喳喳,好像都還是女人。什麼時候段玉蘭這裡這麼麼吃香了,沐生疑惑的想着。
沐生掀開簾子,沒等沐生開口,那些侍女便一擁而上,一下都走了進去,她們每個人手上都拿着東西,有衣服,有首飾,有臉盆,有毛巾,奇怪,她們拿這些東西幹什麼嗎?
就在沐生疑惑不解的時候,馬啓爾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看到一臉疑惑不解的沐生,馬啓爾說道:“沐先生,恭喜啦!今天你可是主角啊!”
“什麼恭喜,我有什麼好恭喜的,而且什麼今天我又是主角,你給我說清楚。”沐生問道,此時的他腦袋被弄的暈乎乎的,昨晚睡的不好,早晨被這麼一弄,沐生感覺天都在轉。
“看樣子沐先生還不知道吧!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啊!時間難得,先生隨我去見見客人吧!怎麼說今天你也是主角,這件事可是大汗吩咐下來的。”馬啓爾在說的時候還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大喜之日,沐生愣了愣神,想了想剛纔進去的那一窩女人,沐生似乎有那麼一點明白了,昨天巴託說給自己一個驚喜,現在看來應該是這件事。
想到那個今天的女主角是段玉蘭,沐生一陣冷汗,自己現在和她還處於冷戰階段,現在突然來這麼個事,想想都害怕,真不知道段玉蘭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此地不宜久留,沐生覺得還是先去找巴託問問清楚,怎麼能隨便將自己與段玉蘭湊合到一起,這不是害自己嗎?
“走,帶我去見你們大汗。”沐生朝馬啓爾說道,段玉蘭這裡他是不敢呆了,早早離開的比較好。
跟隨馬啓爾來到巴託的營帳,此時的這裡已經是人滿爲患,巴託和他們的一班臣子有說有笑着,當看到沐生來的時候,巴託笑着說道:“大夥,咱們的主角來了,哈哈哈。”
隨着巴託的一句話,營帳裡的將軍文臣都朝沐生看去,跟着馬啓爾走了進去,沐生感覺渾身不舒服。那些人一個個腦袋伸個像個長頸鹿一樣,生怕沒看見沐生的相貌。
一夥人中準格爾也在裡面,看着這個被大汗稱之爲兄弟的男子,他感覺很熟悉,這身影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準格爾仔細的回想着,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冷汗泠泠,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可是如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那麼那個人又是誰呢,那個女子還能繼續嫁出去嗎?準格爾想了很多,最終他覺得看形勢,反正他現在是絕不插手了,不管是那晚的蒙面人,還是如今這個大汗的兄弟,都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自己的一切都是大汗給的,他想收回自己想攔都不行。
看着巴託那笑臉,沐生真的很不想打斷,不過此事不同其他,所以沐生楞是硬着頭皮走到巴託身旁,然後小聲的說道:“巴託兄,能不能單獨的說說話。”
聽了沐生的話,巴託笑了笑,他知道沐生要說什麼,於是撇撇下面的臣子,樂呵呵的說道:“大家也都別在這呆着了,外面的酒席可都擺好了,沐兄弟大家也看過,你們還是吃酒去吧!哈哈哈……”
一幫人聽了巴託的話,然後一個個的向沐生送出祝福的話,至於他們的禮金巴託都讓人代收了。這也讓他小小的發了筆小財,所以今天的巴託很是高興,不但湊合沐生一對璧人,更讓自己發了小財。
自己宣佈沐生是自己兄弟的時候,那些手下便知道輕重,禮金輕了的話肯定是不行的,巴託這一關他們可過不去。
看着還在樂呵的巴託,沐生真是無語的很,真的有那麼高興嗎?沐生心道,怎麼自己一點高興不起來呢?
“沐兄弟,別一張苦瓜臉了,多笑笑,今天可是大喜之日啊!可不同以往,就算有什麼不開心的,今天也不能表現出來,知道嗎?”巴託開始說教道,他可不想自己安排的好事變成了壞事,那不是掃自己的興。
“巴託兄,如今我哪笑的出來啊!”沐生不得不說道,現在營帳裡也沒有其他人了,所以有些話也可以說。“巴託兄,段玉蘭是我姐姐,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的事,簡直亂套啊!”
笑笑的看着沐生,巴託問道:“你和段小姐有血緣關係嗎?”
“沒有”
“那不就得了,你們看起來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在一起簡直都糟蹋了。”
“可是,可是我和她沒有感情啊!更何況我已有妻室,這件事萬萬不能啊!”
“沒有感情嗎?”巴託仔細的瞅了瞅沐生,然後說道:“晚上都在她哪兒過夜了,還沒感情,沐兄弟你這話說出去誰信呢?至於你已有妻子,這有什麼關係,那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除非你懼內。”在說的時候,巴託還別有意味的看着沐生,似乎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懼內。
唉!沐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巴託的話讓自己怎麼回答呢,過夜了,這要是被段玉蘭聽到了,不剝了自己一層皮纔怪。現在沐生大致是清楚了,巴託肯定是誤會了,他以爲自己與段玉蘭之間關係密切,或許已經走到了那一步,於是他便好人做到底,爲自己與段玉蘭舉辦了婚禮。
本來嘛!這件事沐生還是要好好感謝巴託的,可是他和段玉蘭壓根便沒那個事,這說的不好,巴託那是好心辦壞事。不過眼下沐生也不能說他什麼,畢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不但將女人還給了你,更是爲你們舉辦婚禮,這樣的好事哪去找,天下也沒有第二家。
所以沐生在思量着接下來自己怎麼說,怎樣處理才能將這件事處理好,最好是能讓段玉蘭消氣,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或許在大發雷霆吧!又或是在打人吧!
巴託此時也沒有說話,看着沐生那凌重的神色,心裡不由的疑惑了起來,難道真的是自己猜錯了,他們兩人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可是就是猜錯了,眼下已經無力迴天了,現在如果說取消婚禮,那自己這大汗的面子往哪兒擱,他這可不同於準格爾,準格爾只不過是個將軍,而且還不是特別重要的將軍,巴託可不同,他是一國之主,他的話能是隨便改的嘛!更爲重要的是,段玉蘭被準格爾送給了自己這個藍河牙帳都知道的事情,都可汗國的上流階層可都是知道的,如果不給一個理由,他巴託便讓沐生帶走了這女人,那他都可汗國的顏面何存,身居高位者,有些事情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事情,而是關係着整個國家。
巴託在心裡將事情的利弊仔細的也想了一遍,最後得出的答案是,只能委屈沐生啦!婚禮還是要舉行的。
見沐生似乎要開口問自己,巴託提前說道:“沐兄弟,剛纔我也想了下,實話告訴你吧!婚禮取消那是不可能的,眼下唯一的辦法便是你們繼續舉行婚禮,其實你可以假裝一下,反正也沒人知道。”
巴託在說的時候,還爲沐生分析了此事的利弊,這也讓沐生打消了念頭。看着沐生那低着頭,一臉衰樣,巴託笑着說道:“沐兄弟,裝一裝嘛!只要過了今晚,等到你們離開了,到時你還是你,她還是不她,你們兩個又不會少什麼,你說是不是?”
“她倒是不會少什麼,我就難說了。”沐生擔心的說道,不知道接下來是怎樣的暴風雨,在暴風雨來臨之前,沐生覺得自己還是先享受一下這安寧的一刻。
“呵呵,沐兄弟,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怕她吃了你,再說就算吃了你,你也不吃虧嘛!”巴託猥瑣的說道,顯然他對沐生的唉聲嘆氣很不理解,一個女人而已,還不是巴掌大的事情,有什麼好擔心的,有必要弄成這衰樣嗎?不解,大大的不解,或許唯一可解的便是沐生這傢伙懼內,準確的說懼女。
唉!沐生嘆了嘆氣,巴託的話他沒有再說什麼,一切都已晚,還是安靜的等着暴風雨吧!
接下來的時間,沐生整個人都像行屍走肉一樣,任由乃些侍女將衣服換了,今天是大喜之日,所以沐生自是要穿上新郎服侍,而且還是都可汗國的服侍,這一次他們可是要經歷都可汗國的婚禮模式,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沐生在期待的同時心裡還有一絲擔心。
都可汗國的婚禮同大烏國還是有差別的,這次巴託也算是大手筆了,段玉蘭那小帳篷算是孃家了,巴託在離他大帳不遠的地方安排一間夯土房作爲兩人的婚房。
如今的沐生正騎着白馬,頭上戴着氈帽,後面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向段玉蘭那小帳篷走去,巴託也帶着小露茜去看熱鬧,白馬上的沐生看不出是何表情,旁邊的巴託一直都樂呵着,小露茜更是拍着手高興的叫着,叫着要看新娘子。
眼下沐生的心裡只有三個字,暴風雨,暴風雨,離段玉蘭越近,暴風雨似乎也越近。不過他還是得鎮定先來,身旁還有一堆人呢,要是出醜了,估計巴託臉上也過不去,不爲自己,也得爲他人着想是不是。
“新娘子出來了,新娘子出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句,頓時大家都朝帳篷門口看去,只見段玉蘭被兩名侍女伴隨左右緩緩走了出來。
都可汗國這邊沒有頭蓋,所以段玉蘭的容顏還是露了出來,頓時原本吵鬧的聲音便的啞然起來,騎在白馬上的沐生也愣了愣神。
“美,真是太美了。”不少人都在心裡讚歎道,也有不少人在爲大汗的慷慨叫好,這手筆不小啊!同時也更讓許多人清楚的知道,大汗和這個叫沐生的年輕人關係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