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沐生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大小姐的一雙手停止了下來,她怎麼也沒想到和沐生起衝突的竟然是師父,現在相公和師傅鬧翻了,自己怎麼好見師父。想到這,大小姐臉色變得煞白,本來以爲相公和師傅的小矛盾會結束了,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越演越烈,自己該怎麼辦?
見大小姐一陣愁眉苦臉的樣子,沐生拍了拍大小姐的香背說道:“心雅,你不必爲難,我以後見到你師父繞着走就是。”
“可是你們總是要見面的呀!”大小姐說道。
“不會的,你放心吧!大戰即將來臨,混元城的事也該有個了結了,你師父在混元城的事結束之後,應該也回去了。”沐生緩緩說道,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沐生的手不由的將大小姐摟了過來,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沐生心道。
“希望如此吧!”大小姐靠在沐生懷裡說道,其實大小姐也沒有辦法,她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看來只能希望相公說的那樣了。
見大小姐和沐生摟在一起,一旁的香玲撅着嘴說道:“相公,你偏心。”
沐生看着香玲嘴巴翹着老高,心下笑了笑,然後說道:“倒是忘了你這妮子”說着,沐生便將香玲也摟了過來,見香玲一臉幸福的躺在自己懷裡,沐生颳了下香玲的小鼻子說道:“這下滿意了吧!”
“相公,你真好。”說着,香玲在沐生臉上香了一口。
對此,沐生只是笑了笑,香玲還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不過這樣也好,沐生就喜歡香玲這活潑樣,就像個小頑皮似地。
另一邊,任雲雨回到房裡之後,便來到梳妝檯前,看着面紗上的血跡,任雲雨心裡堵得慌,自己真的做錯了嗎?難道真是自己誤會了他,想到笛兒那焦急的面容,此時的任雲雨有些相信沐生的話了,可是事已至此,任雲雨知道沐生在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可以說是宣佈兩人破裂的分界線了。
既然已經發生了,任雲雨也不想再去麻煩了,既然是誤會那就讓誤會繼續下去吧!輕輕的掀開了面紗,只見一張絕美姿容的臉上顯得有些紅潤,“想不到又被他佔了一次便宜”任雲雨喃喃自語道,想到書生不敢看自己,任雲雨感覺這小傢伙挺有意思的,他那不屈的性格讓人感到詫異。
在任雲雨紅着臉想着心事,沐生與大小姐和香玲溫馨,司馬成風和秦明下棋的時候,素衣卻在房間來回踱着腳步,她現在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任雲雨也住在趙府,想到那次夜色下的絕美身影,總有一種讓人自慚形穢的感覺,任何女人在她面前都爲之暗淡。
一個可以與義父齊肩的女人,素衣知道自己的易容術可能在她面前沒有效果,最爲重要的是自己與她見過面,要是自己被她看見,那麼一切都將會暴露,既然如此,那麼自己還是先走吧!與其被發現倒不如留下個懸念。
主意已決,素衣緩緩來到桌前,提筆磨墨,素衣留下了一封書信。
趙府外的一個角落,素衣看着趙府的大門,這是自己第二次進來也是第二次離開,一次夜晚一次白天,一次刺殺一次遊玩,對於義父交給自己的任務,自己可以說是沒法完成了,因爲當初沒有考慮到任雲雨這個變數。不過重要的是還是因爲霍東那傢伙辦事不利,那麼好的機會都讓沐生跑掉了,可以說時機早已失去,失敗是註定的了。
素衣並不怕義父怪罪,那個整天帶着面具的傢伙,素衣對他沒有太多的好感,對無相宗素衣也沒什麼好感,往昔的那些傷心事讓素衣早已將心埋得很深很深,整個人包裹着讓人無法看透。
“沐生,希望接下來的大戰我們不要見面的好。”素衣喃喃自語道,頭一次爲一件事煩心,這讓素衣自己感到很詫異,自己向來對任何事都是漠不關心的,更不要說對一些事煩心了,既然弄不懂自己的那顆包裹的心,素衣便沒去理會了,或許離開之後,自己的這種想法會淡一些吧!素衣心中默默的想到。
最後看了一眼趙府,素衣便消失在大街上。茫茫人海,已不見她的蹤跡,而在素衣離開的片刻,趙府裡面衝出來一個人。
此時只見血手呆呆的站在趙府大門前,望着道路上那川流不息的行人,血手知道,自己是找不到她的了。素衣,你爲什麼要走,爲什麼要一聲不響的離開了?血手在心中默默問道。
手裡拿了一封信,血手沒有拆開,這是素衣寫給幫主的,她竟然沒給自己留下隻言片語,心裡感覺酸酸的,或許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吧!唉!血手嘆了口氣,既然你走了,似乎也將自己的心帶走了,那樣自己也就輕鬆多了。接下來的爭鬥將越來越殘酷,或許自己會不幸喪命,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念叨我,既然無緣,那麼就保留這份無期的懷戀吧!
看了看手裡的書信,血手便向沐生的房間走去,素衣離開的事自己是該要告訴幫主一聲。
沐生正在房間享受着呢,突然一陣呼喊聲傳來,“幫主,幫主……”
好像是血手的聲音,沐生心道,難道出了什麼事。於是拍了拍二女說道:“血手找我可能有要事,你們在這,我出去下。”說着,沐生便朝門外走去。
當出了房門,沐生看到不遠處血手正站在那,手裡好像還拿着一封書信,不知道怎麼回事,於是沐生便緩緩向血手走去。“血手,有什麼事嗎?”沐生問道。
“幫主,素衣姑娘走了,這是她留給你的書信。”說着血手便將書信遞給了沐生。
聽到素衣走了,沐生驚了一下,素衣走了,她爲什麼要走?是不是因爲那件事?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之處?一連串的疑問在沐生腦中徘徊。見到血手遞過來的書信,沐生方纔緩過神來,接了過來,沐生便將其拆了開來。
“公子,當你看到這封書信的時候,想必我已走遠了,不要來尋我了,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在和你與血大哥這段時間的相處中,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事,對於給你與兩位夫人帶來的誤會,我只能說聲抱歉了,沒能當面道歉還請你原諒我。最後麻煩你轉告血大哥一聲,說素衣不值得他這樣,他的一片深情我已銘記於心,深深的歉意無法表達我對血大哥的愧疚,希望他能原諒我吧!最後祝你和兩位夫人生活美滿,也希望血大哥能夠早日找到他的另一半。素衣字。”
看了素衣的信,沐生不知道此時心裡是什麼感覺,他對素衣沒有兒女之情,不過在這兒女之情之外沐生有的是那深深的愧疚之情,都是自己和血手連累了這個好心的女子,而她卻處處爲他人着想,世上女子能做到這樣的,寥寥數人矣!
見血手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自己手上的書信,沐生將書信遞給血手道:“看看吧!裡面有素衣留給你的話。”
當聽到素衣留給自己的話,血手立馬接了過去,打開書信,血手目不轉睛的看着,當書信緩緩合上的時候,血手的眼睛已經溼潤了。
看着血手眼角的淚花,沐生震撼了,想不到血手竟然用情如此深,唉!心裡不禁爲兩人而嘆氣,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有緣無分吧!世間的情緣總是有許多不能讓人滿意,爲什麼總是存在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呢?爲什麼人們要飽受情感的折磨呢?爲什麼有些事就不能再進一步發展呢?
沐生在爲世間男女感到困惑和慨嘆的時候,看着血手那失魂的樣子,沐生只好說道:“血手,你要堅持住,相信我,早晚有一天你們會在一起的。”
將書信遞給了沐生,血手緩緩說道:“幫主,我沒事,我會一直等着素衣姑娘的,就算此生無緣,我也認了。”
看着血手堅決的表情,沐生知道勸說已是無用,現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希望老天了,可是老天有幾時是遂人意的。
“幫主,無事的話,我便先走了。”血手說道。
“去吧!”沐生說道。
當回到房裡時,大小姐和香玲見沐生一臉心事的樣子走了進來,手裡好像還拿着什麼東西。香玲好奇的問道:“相公,發生什麼事了。”
沐生來到牀沿坐下,看了看大小姐和香玲,將兩人摟在懷裡說道:“我真幸福”。
呃!兩女被沐生的話搞得一愣一愣的,相公這是什麼意思?突然香玲看到沐生手裡的東西,於是驚訝道:“咦!相公,這是誰寫給你的書信啊!”
沐生沒有回答,只是將兩女摟的更緊了些,似乎生怕兩人跑掉一番。見沐生沒有回答自己,反而將自己摟的更緊了,相公這是怎麼了,香玲心道。疑惑之下,香玲打開了書信,細細的看了看,不由的香玲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下大小姐好奇起來了,是什麼東西有如此魔力讓相公和玲兒妹子變成這樣,一個突然間生怕自己會失去什麼似地,一個更是哭了起來,難道是什麼人死了。大小姐心道,可是這不像啊!府中要是死了人也沒必要用書信來通知吧!
似乎知道自己猜測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大小姐便直接將香玲手中的書信拿了過來,細細品讀之下,大小姐感覺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溼潤,想不到世間還有這樣的女子,大小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