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沐生默默的走了出去之後,夢情大大的鬆了口氣,一隻手觸及到自己下身的時候,她發現已經淋溼一片,這讓她既羞人同時又有點渴望,那種禁忌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夢情心道。
沐生在出了營帳之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在夢情沒有離開之前,沐生知道自己是不能回去的,那樣的話自己尷尬夢情也不好意思,所以眼下還是要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
天色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今晚在休整一晚之後,明天大軍將要繼續進發,接下來遇到的可能要更加的兇險。別看沐生平時一副不擔心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裡還是擔心的,那些黑衣人可不一般,雖然這一次敵我雙方損失都有些慘重,但是沐生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就這麼的算了,而且一直到現在都還沒聽到有關宋公明的消息,要知道如今的他可是不一般,這個已經是不男不女的傢伙,一旦要偷襲自己等人,那是防都沒辦法防備。
焦慮的心情一下子籠罩了下來,沐生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煩心的事情還真是多,難道就不能沒有煩心事嗎?沐生很是無奈的想着。
原本準備回到營帳休息下,但是現在看來那是一點沒休息到,到現在肚子還是癟的,沐生真的想哀嚎一聲,爲什麼要打仗啊!媽媽的,難道不打仗就不能活了嗎?真的很難理解那些叛軍,不明白他們需要的是什麼,或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唯一可以確認的便是這些人很寂寞,不寂寞誰那麼蛋疼的去幹這種事情。
狠狠地將那些咒罵了一番,沐生感覺心裡好受多了,起碼不像是剛纔那樣悶的慌,嗯,這還真是個調節心情的良方,沐生心道。
營帳暫時不能回去,沐生便去找姬長江他們,幾個人一陣聊天打屁之後,然後便是大吃一番,挺着個大肚子,沐生的嘴裡還打着咯,今晚可是吃的真飽,希望今夜不要有敵襲,不然到時候爬起來都有些困難了。
跌跌撞撞的走回了營帳,沐生驚奇的發現裡面竟然有亮光,這讓沐生大跌眼鏡,不會吧!沐生心道,難道夢情還沒走,或是等着找自己麻煩。
雖然沒有看到營帳裡面的人,但是沐生卻可以肯定,如果有人的話肯定是夢情,不然沒有其他的人。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一時間沐生躊躇不前,這到底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站立在營帳的不遠處,沐生的腳步一時間沒有移動,因爲他知道自己一旦動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將不是自己能夠阻止的。
在一番的思想鬥爭之下,沐生最終還是決定進去,讓他此時立馬掉頭走掉,沐生自信還做不到,他不是那種無情的人,況且一開始那樣自己是有責任的,如果夢情真的要責怪的話,沐生決定自己一定不會還手的,要是夢情給他一個耳光,沐生相信自己絕不去躲避,那樣會讓他的心裡稍微安心些。
帶着些不安,沐生慢慢的朝營帳走去,他不知道夢情會是以什麼樣的表情等着他,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他都需要去承認錯誤,做過了便要有這個責任去承擔。
慢慢的,慢慢的,沐生髮現營帳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的心也越來越不安起來,一隻手有些顫抖的掀開了營帳的簾子,沐生擡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着羅裙的女子背對着自己,看到一個背影,沐生先是一愣,這女人好像不是夢情,沐生心道,起碼夢情要比她瘦點,而且夢情的髮髻也不是這樣的。
雖然這女人不是夢情,但是沐生卻感到這女人一絲的熟悉,慢慢的,慢慢的,沐生朝這女人走去,此時的他並沒有說話,不知道爲什麼,沐生髮現自己此時的心火熱了起來,難道是因爲這個女子,不懂,此時沐生也不想懂,因爲某種直覺上來看這女人可能就是那個暗中的人。
到底是誰呢?沐生在心裡疑惑的時候,一雙眼睛也看着這女人,然而就在沐生最接近這女人的時候,只見這女人突然的轉過身,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沐生的面前,對方的一雙眼睛看着沐生,沒有說話,就這麼的看着。她那一雙手輕輕的撫摸在小腹上,如果仔細注意的話,你會發現對方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對方是如此,而沐生呢,他的反應一點不比對方小。對方那是在知道的情況,而沐生卻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怎麼也沒想到是她,原本在西北分別之後,沐生就打算天都的事情解決之後便回混元城然後找她,但是沒料到南荒這邊出現了叛亂,原定的計劃落空了,所以沐生便只能瞪着南荒的事情解決之後再去辦自己的事情。
可是,可是沐生沒料到她會來南荒,她這是在找自己嗎?從不流淚的沐生此時發現自己的眼眶有些溼潤,是的,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激動過,對她沐生真的很思戀,不過更多的是自責,自責自己不能在她身邊。
沐生的眼淚順着臉頰慢慢的流了下來,同時的一雙腳慢慢的朝對方走去,那雙原本負在背後的大手此時竟然不知道放在何處,伸出來嗎?沐生想,但是又怕她不同意,最後只能顫抖着低垂着下來。
“雨兒……”沐生輕聲的一喚,聲音不大,但是卻足以讓對方聽個清晰,在聽到沐生的輕喚之後,對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撲到沐生的懷裡,然後便是低聲的哭泣起來。
任雲雨哭了,而且還哭的很傷心,似乎是想將自己所受的委屈全部哭出來。而沐生的眼淚依舊沒有停止,無聲的流淚,或許是表達內心最好的辦法了。
一雙手輕輕的撫摸着任雲雨的嬌軀,至於自己的眼淚沐生沒有去理會,這點眼淚算什麼,就是流血也不能和任雲雨相比。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營帳離低聲的哭訴訴說着兩人相見的喜悅,誰哭是苦的,此時對於沐生和任雲雨來說,哭是幸福的。
就在兩人溫馨的擁抱在一起的時候,營帳的簾子再次被掀開,只見司馬流雲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沐生,你這小子是怎麼回事?說是不是你欺負夢情了,爲什麼她會一個人哭起來,咦,還有個女人,想不到你倒是金屋藏嬌起來,沐生,你小子有種,說,這女人是誰?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你們……”正當司馬流雲喋喋不休的訴說着沐生和任雲雨的行爲的時候,突地,司馬流雲的嘴巴停止了,半張着的嘴巴定格在哪兒,一雙眼睛看着那張臉,司馬流雲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這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司馬流雲只好這樣的安慰着自己,然後用手使勁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還是那張臉,那熟悉的面紗。天下不會有兩張氣質一樣的臉,不會有的,既然如何,那麼這說明着什麼?
一時間司馬流雲呆立的站在哪兒,而沐生和任雲雨沒有理會這傢伙,此時哪怕是天塌下來了,沐生也不會去看一眼,在他的眼裡,任雲雨就是他的唯一,其他什麼的通通拋諸腦後,這些都不是他眼下所考慮的。
沐生是揹着司馬流雲的,所以他不知道司馬流雲此時那滑稽的表情,而任雲雨那面紗下的一雙眼睛,只是輕輕的看了一眼司馬流雲,也就是這一眼,讓司馬流雲明白,自己心裡所想的似乎沒錯,剛纔的他感覺自己入贅冰窖,渾身冷的厲害,對方只是一眼便能做到這一點,在司馬流雲看來除了那人,這世上不會有第二人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喃喃自語着這句話,司馬流雲像是傻子一眼的慢慢的退了出去。此時的發現自己繼續呆在這裡的話着實有些晃眼,而且他自己都感覺不好意思,更爲重要的是司馬流雲從那雙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殺意,雖然不是很強烈,但是卻讓他渾身顫抖。
司馬流雲走了,營帳裡依舊是那低聲的哭泣聲,然而誰也不知道,在司馬流雲走了沒多久,營帳的簾子輕輕的被挑動了下,動作很輕,好像是有人偷窺一般。
這個時候,只見營帳外面,在哪簾子的地方,夢情紅着眼睛看着裡面的兩人,更多的說,夢情看的是裡面的那個女人,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但是從那面紗上的一雙眼睛來看,夢情相信這個女人是自己萬萬無法企及的,不由的,心裡像是灌進了一罈子老陳醋,那個滋味甭提有多難受了。
輕輕的將簾子放了下來,夢情緩緩的走了,此時她那剛哭完的眼淚再次的流了下來,這一次沒有聲音,但是流的淚水卻比剛纔更多。
夢情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營帳的,她感覺自己就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沒有意識,沒有感覺,什麼都沒有。
其實夢情不知道,在她將那簾子放下的時候,任雲雨那面紗下的嘴角輕輕的笑了下,看樣子她是知道外面有人,而且還知道是誰。哼,敢強我的男人,小丫頭你還嫩的點。任雲雨心道,此時她的心裡極大的滿足,這些日子看到沐生和夢情在一起,她的那個心甭提有多難受了,其實沐生猜的不錯,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她就是不讓沐生和夢情有進一步發展,同時也要對沐生進行一番考驗,如果沐生膽敢揹着她做出一些越軌的事情,那麼任雲雨會毫不猶豫的回飄渺宮,而且絕不再見他。
沐生不知道任雲雨的心裡的考驗,要是讓他知道的話,估計他絕對是一身冷汗,幸虧自己在衝動的時候能夠清醒下來,不然真的很難想象,他不敢想象任雲雨不見自己的情況,他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