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時間不多了,於是沐生迅速將素衣的昏穴點了,將躺在身上的素衣推給血手道:“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記得到混元城的趙府等我。”
“幫主,可是我……”血手剛想說,卻被沐生厲聲打斷道:“還磨蹭什麼,你想我們都死在這兒嗎,我一個人好脫身,你還不帶素衣走。”
看了看沐生,血手抱起素衣道:“幫主,我在趙府等你回來。”說着,血手便背起素衣向來時的路奔去。
看着血手走了,沐生看了看青冥上面的血跡,今晚就讓它好好地喝一頓吧!沐生心道。片刻之後,從四面過來了幾百號人,看着那一雙雙極快的腳步聲,沐生站穩了腳步,手舉青冥,大聲喝道:“今晚我將與你起舞”。說着沐生便將劍鋒指向趕來的無相宗弟子。
刀與劍的碰撞,血與肉的紛飛,一時間沐生身染其中,沐生此時主要是給血手爭取時間,只要血手過了懸崖,那麼可以說是就安全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個時候,霍統領也趕了過來,看到一羣人在圍攻沐生,卻沒見着素衣和血手,於是大聲喊道:“你們分出一部分人去追逃脫的兩人”。
“是,統領。”一隊執法者說道。
不過沐生豈能讓他們如意,在執法者開始轉向時,沐生也轉向了,一個縱身,沐生來到這對執法者前面,青冥再次舉起,月色之下,那道身影顯得那麼雄偉,一劍之下,沐生立即斬下兩名執法者的頭顱,後面的執法者此時停住了腳步。
看着自己的手下被嚇住了,霍東感覺很沒面子,看來自己得親自出手了,於是大聲喊道:“你們都停下,讓我來會會他。”
聽到霍東的話,那些圍攻沐生的人都面露喜色,自己不用再拼命了,這個披頭散髮的傢伙殺人可是從未眨過眼睛,既然有人出頭,自己何不停下看看兩人的打鬥。
霍東此時也不急於追素衣和血手了,只要把面前這傢伙抓住,宗主肯定會好好地打賞自己的,至於那個血手,只是個小角色,素衣,不,應該說小姐應該是沒事的。
沐生知道這個霍東的是個狠角色,非那些普通的執法者可比,所以得打起十萬分小心,而且今天的突破口也就在這個霍頭領身上,自己能不能走掉,就看他了。
此時沐生和霍東相互緊盯着對方,沐生的青冥早已拔出,霍東也將自己的佩劍拔了出來,雙方都沒動,似乎都在猜想着對方的第一招是什麼?沐生在緊盯霍東的時候,同時也在暗暗的觀察着周圍情形,左邊那處大山似乎適合躲藏,沐生想到,現在主要是避過被圍攻的風頭,只要自己躲藏起來,然後再離開就比較容易多了。
見對方還沒出手,霍東忍不住了,於是一招落葉紛飛向沐生襲來,見對方出手了,沐生也迎了上去,感受着對方劍勢的威力,沐生此時也使出了八分力,看來這個霍東還真有兩把刷子。
兩人是你出招我拆招,我出招你拆招,似乎有些不相上下的感覺,不過霍東知道,自己內力的雄厚程度比不過眼前這傢伙,看他的年紀還比自己小,他這雄厚的內力是怎麼練來的,要說是人醍醐灌頂的,可是醍醐灌頂的效果可達不到這種程度,而且醍醐灌頂之後,以後再想有更大的發展就很難了,真是個怪胎,霍東心道。
遠處的一幢閣樓上,金面人看着霍東和沐生的比試,他想知道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霍東是不是這個書生的對手。
沐生不知道不遠處還有一個高手在觀望着,他要是知道的話,早就拔腿跑了,有那麼個高手,自己是想跑也跑不掉啊!
霍東此時感覺很爽,對,一個字爽,好長時間自己沒有像今天這樣好好地打一場了,平時在無相宗,宗主是不可能與自己打架的,而自己跟本不是宗主的對手,至於小姐,自己每次與她比試都得讓着她,而那些手下又到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霍東感到很寂寞,今天終於有一個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對手,這讓霍東過了把打架癮。
沐生此時有些疑惑了,怎麼這霍統領越打越興奮,那嘴上的笑容是傻子都看到,難道他腦子有病,又或是精神不正常。
站在遠處閣樓上的金面人,看到霍東的笑容時,喃喃自語道:“終究還是差了一點”說着,金面人還嘆了口氣,似有無奈有不甘有疑惑,不知道是什麼人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金面人心道,如此年紀輕輕便能達到這種程度,着實不簡單啊!此人要是能爲自己所用,那該多好啊!不過金面人知道,沐生是不會歸順自己的,那次陽明已經對他說過了,而且還差點殺死陽明,就憑這自己也不能放過他,這次你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了。
沐生在霍東興奮之時,突然一個轉身,然後使勁的向左邊的那處大山奔去,站在遠處的金面人見沐生向那大山奔去,知道要壞事,於是親自向沐生追去。
霍東正準備在給沐生一擊,誰料沒見着這傢伙的影子,跑哪去了,霍東不由的向遠處望去,只見兩人以前以後的飛奔着,後面的那人正是宗主,不好這傢伙想逃跑,此時霍東才緩過神來,爲了彌補自己的失誤,霍東立即帶着一羣執法者向沐生追去。
沐生一邊狂奔一邊冷汗直冒,我的媽呀!想不到金面人竟然追來了,這該怎麼辦啊!自己可不是他的對手啊!此時沐生緊張的要命,要早知道金面人在,沐生早就走了,哪還等到現在,眼看金面人越來越近,沐生不由的卯足了勁,可是還是扔不掉金面人。
看來奔到山裡面怕是不行了,就算到了山裡,憑着金面人的能力應該也能找到自己,奔跑中的沐生在急速的想着對策,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沐生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而此時的混元城,任雲雨和笛兒終於到達了趙府,進了府,任雲雨便遇到了司馬成風,於是任雲雨便開口問道:“司馬大人,書生可回來了。”
“沒有”司馬成風說道,記得自己好像聽心雅那丫頭說沐生和任雲雨一起出去的,怎麼她倒問起我來了,於是說道:“任宮主,沐生不是和你們一起出去的嗎?”
“我們有事分開了”任雲雨說着便朝府內走去,司馬成風有些搞不懂這女人,突然司馬成風想到,沐小子不會有事吧!想到這,司馬成風有些擔心起來了,能讓任雲雨詢問,看來事情應該不簡單,看來自己得安排人去打探一下。
司馬成風去打探沐生情況去了,任雲雨回到房裡便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軟榻上,他現在還沒回來,說明他離開土地廟之後並沒有直接回混元城,那他回去哪呢?任雲雨揉了揉太陽穴,自己還是第一次這麼煩惱。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正在沉思中的任雲雨,“進來”任雲雨說道。
只見大小姐緩緩的走進來,見師父坐在軟榻上,大小姐問候道:“師父,您回來啦!”
“嗯,雅兒你有什麼事嗎?”任雲雨問道,此時她有些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如果大小姐沒什麼事的話,自己可不想人來打擾。
呃,大小姐被任雲雨問着有些不好意思,然後弱弱的問道:“師父,我想問一下,相公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大小姐說着有些緊張的看着任雲雨,她知道任雲雨一回來自己就前來詢問有些不好,可是自己和玲兒妹妹這段時間一直擔心沐生,眼見師父回來了,沐生還沒有回來,大小姐有些擔心,所以她便冒着被任雲雨責罵的結果前來詢問。
見大小姐一臉緊張的望着自己,任雲雨想生氣也生不起來,自己也爲這事煩着呢?不過自己可不能說不知道,雖然三個字說出來容易,可是要是說出來的話,自己哪還有師父的樣子,做師父的說話不算數,這讓自己怎麼面對其他弟子。所以任雲雨思量了一下說道:“書生還要遲幾天才能回來,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給大小姐吃了定心丸,任雲雨隨即又說道:“雅兒,我也累了,你還有其他的事嗎?”
“沒了,師父您休息吧!雅兒不打擾您了。”說着大小姐便退了出去。
大小姐回到房間以後,香玲立馬湊了過來問道:“心雅姐,任前輩怎麼說?”
“師父說相公還要幾天才能回來”大小姐眉頭緊皺說道:“不過,我看師父那樣子,感覺相公那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相公原本與師傅就不是太對頭,這次他們一起出去,唉!”大小姐說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有種直覺,師父和相公之間一定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聽了大小姐的話,香玲也是一臉思索的樣子,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呢?難道相公把任前輩打了一頓,可是好像相公還不是任前輩的對手。
二女在房間裡思索着沐生的事,就連晚飯都沒有去吃,這讓吃晚飯時的段玉蘭有些奇怪了,怎麼今晚人這麼少,大小姐和香玲不在,司馬伕婦也不在,難道出什麼事了,段玉蘭心道。
於是吃過飯,段玉蘭便向大小姐那走去,站在門外,段玉蘭並沒有急於敲門,聽了會兒大小姐和玲兒的談話,段玉蘭算是知道怎麼回事,想不到是關於自己那個乾弟弟的,沒有再敲門了,段玉蘭緩緩的走了回去。
似乎感覺屋外有腳步聲,香玲打開房門,發現沒人。朝不遠處望去,只見段玉蘭一個人獨自走着,轉身將門關上,香玲說道:“是段姐姐,不知道怎麼的,段姐姐沒敲門便走了。”
“估計是聽到我倆的談話了”大小姐說道,不過大小姐心裡有一個想法一直沒說,希望不會有那一天,大小姐心中祈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