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義的性格歐陽豔可是很瞭解的,所以她不得不緊咬嘴脣說道:“好,我告訴你,但是你必須保證不能告訴其他人。”
暫時還不是將這種事情公佈的時候,而且也不能公佈,不然的話會對皇家的威嚴有損,歐陽豔的身份敏感,所以她不得不考慮周詳。
歐陽豔的顧慮公孫義也是知道的,於是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公孫義的爲人歐陽豔自是信的過,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歐陽豔的眼睛不敢正視公孫義,“那個人是沐生”弱弱的聲音說了出來,雖然聲音不大,甚至還有點緊張,但是公孫義還是聽的真切。
沐生,嘴中喃喃自語着這個名字,公孫義沒有說出一句話,突然只見他朝外面走去,同時還傳了聲音說道:“祝福你們,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在聲音傳來的時候,公孫義已經走遠了。
走了,歐陽豔感覺臉頰燙的厲害,他怎麼沒問自己爲什麼會喜歡上沐生?其實公孫義根本不需要問,沐生他是見過的,爲人怎麼樣,他自是清楚的很,不管對方怎麼樣,既然歐陽豔已經說出了這個男人,公孫義便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勝算,既然沒有希望,那麼繼續呆下去還去問還有什麼意思呢?自討沒趣嗎?他公孫義不需要,他公孫義還丟不起那個臉面。
不錯,他是喜歡歐陽豔,而且還是好多年,但是對方既然都已經說清楚了,那麼自己還死糾纏着不放嗎?不,他公孫義還沒下賤,所以他走了,疼快的走了,接下來他要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這朵花沒了,那麼還有其他的花,公孫義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採到適合自己的花。
公孫義走了,同時也遵守了歐陽豔的承諾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不久之後歐陽豔接到了公孫義的喜帖,女方是個女才子,父親是翰林,可謂是門當戶對。
公孫義的婚禮歐陽豔參加了,此後,在歐陽豔的提拔下,公孫義隱隱成爲新生代的領軍人物,由於他之前有過從軍經驗,在外面也帶了幾年的兵,所以公孫義不論是在軍界還是在政界都能說的上話。
公孫義成了領軍人物,而其他的人似乎也不差,公孫義在武官中很有發言權,而趙文豪在文官中也是舉足輕重,至於原有的四大豹狼,以及司馬無塵和姬長江等人,他們基本上都子承父業了,由於是幾個有了女人和孩子的傢伙,更是一改以往不學無術的習慣,開始認真的接受歐陽豔派給他們的磨練。
一切都在進入正軌,南荒也平穩了下來,鐵家在哪裡管理的很得到,同時朝廷爲了加強度南荒的控制,開始加大了在哪裡的駐軍,尤其是東南沿海。
至於歐陽昭,這傢伙雖然每天都在過着非人的日子,但是卻在不停的進步着,而且這傢伙也當爹了,翠環由於身份問題沒有當成皇后,但是在歐陽昭的所有女人當中,翠環可是最受寵的。
爲人父了,一方面在教育自己的孩子,同時歐陽昭也在加強學習,可不能被自己的兒子超過了,那可是丟臉丟大了。
這一年冬天,翠環像往常一樣的來到歐陽豔的寢宮,如今宮中的內衛歐陽豔早就交給了翠環,而翠環也發揮了她的能力,由於之前在內衛中有過經歷,翠環接手起來倒是好不生疏。
今天她到歐陽豔的寢宮主要是彙報一下最近天都的動態,以及從西邊傳來的消息,但是當她敲了敲門的時候,裡面沒有聲音,這讓翠環一陣奇怪,一般這個時候長公主是在房間的啊!翠環對歐陽豔的作息時間可是相當瞭解,但是怎麼今天有些異常呢?
感覺自己的眼皮一陣跳動,難道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這讓翠環沒有再猶豫,而是直接推開了,此時歐陽豔的寢宮異常的整齊,裡面像平時一樣,沒有什麼異常,一切都沒有變,只不過如今少了歐陽豔這個人。
“咦,這麼早長公主到什麼地方去了呢?”翠環喃喃自語着,往常這個時候歐陽豔可都是在屋子裡的,奇怪,真是怪了。
在屋子裡四處走了走,突然翠環在梳妝檯上看到了一副信,呃!這讓翠環一陣驚訝,看到筆跡,翠環立馬認出了這是歐陽豔的筆跡,看了下上面的內容,翠環大驚,這是一封離別書,這,這……,拿着兩頁紙的書信,翠環感覺自己的手在抖,這件事非同小可,看樣子自己得趕快的告訴夫君。
很快的找到了歐陽昭,翠環將情況和書信遞給了歐陽昭,在看完書信之後,歐陽昭的反應不是很大,而是緊緊的將翠環摟在懷裡,然後喃喃自語道:“其實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當年姐姐那般的動作其實就已經預示着今天了,她所做的一切都在爲今天做準備,爲了不給皇家蒙羞,她選擇了這樣的方式,沒有歡送,沒有祝福,她就這樣默默的走了,或許姐姐真的應該要去尋找她的幸福了,歐陽家欠她的實在是太多,耽誤了她太多的時間,不然再繼續耽擱下去了。”
這些話似乎是歐陽昭有感而發,依偎在歐陽昭懷裡的翠環看着遙遠的南方,然後說道:“夫君,你說長公主她能夠找到幸福嗎?”
幸福,這兩個詞讓歐陽昭的身體一震,不過隨即他的面容變得鎮定下來,這些年的鍛鍊讓他已經領悟到一個帝王所要具體的全部條件了。
摟緊了翠環,歐陽豔堅定的說道:“會的,我們要相信姐姐,因爲她是長公主,她是歐陽家的女強人,沒有事情是可以難得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