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低下頭,用額頭蹭蹭她的額,老實坦白道。
“傻瓜,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定力不夠,不關你事。”
於是,童小槐臉上更加懵,眉頭快要糾結成團了。
“定力?”
別看她常年在酒吧、KTV、夜總會這些場所出出入入,接觸的又全是些糙漢子,腦子裡某些成人知識,卻是少得可憐。
這得歸功於童老大,從來都對一幫手上嚴加警告,在他老婆女兒面前,嚴禁惡言粗語!
這也是爲什麼炎博知道童小槐是黑.道千金這個真相後,懷疑了好一陣子。
畢竟,他從她身上,看不到屬於那個階層所特有的粗獷和市儈。
“算了,等你再長大一些,我再跟你探討這個問題!”
炎博摟着她大步邁出了辦公室,而童小槐,則有種被低看的羞辱感。
“喂!”
倆人進了電梯,炎博放開她,她終於忍不住抗議。
“嗯?”炎博扭頭對上她寫滿不滿的臉,禁不住又勾起了脣。
“什麼叫等我再長大一些?我十八歲了,是成人了。”
童小槐在童家那些兄弟面前,根本不會問這麼幼稚的問題。如若誰敢說她沒長大,她會直接與人單挑,射擊、拳擊、格鬥術,隨便一樣,她就能讓小看她的人閉嘴。
可炎博不是那些兄弟,在炎博面前,童小槐確實經常有種自己沒長大在他面前明顯矮一截的感覺,正是因爲如此,她纔會如此幼稚地反駁及強調。
炎博心想,是啊,你長大了,你是成年人了,但我還不能跟你說有顏色的話,不然,我怕你爹會剝我皮抽我筋。
嘴裡卻軟聲安撫她,“傻瓜,在我眼裡,你到八十歲,也還是個小丫頭,這不是一件挺好的事嗎?”
童小槐撇撇嘴,“哼,哪裡好了?”
“你可要想清楚啊,等你八十歲,仍然可以像小丫頭一樣在我面前撒嬌、無理取鬧,這不是好事?”
童小槐又哼一聲,“我現在都沒在你面前撒嬌,也沒有無理取鬧,到了八十歲,就更加不會。”
電梯門在這時打開,炎博拉着她走出大堂朝大門口走去。
“你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反正,這是我給你的特權,你可要好好記住哦!”
這時的童小槐,並不能體會,一個男人,如若從戀愛初期到她八十歲,都能任她撒嬌任她無理取鬧,其實,是多麼浪漫的一件事。
“好啦,我記住啦,我們現在去哪?”
童小槐被炎博帶出了大門口,看着外面車水馬龍的大馬路,她才驚覺,從他辦公室被他牽着手到現在,她一直沒想到要去哪,只是,放心地任由他一路領了出門。
自己這種狀態,他若想要拐她賣掉,真是輕而易舉。
“沒去哪,就隨便逛逛。”炎博十分自然地牽着她的手拐上人行道上。
扭頭看她,卻見她突然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由得奇怪了。
“怎麼了?”
童小槐對炎博有,已然心防大開。
“沒什麼,我突然發現,我對你好像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如果你要把我拐走賣掉,那是不費吹灰之力。”
炎博愈發覺得這丫頭坦率得可愛,也因爲她對自己的全然信任而心情大好。
抓着她的手緊了緊,手指一根根地扣進她的手指間。
“你這麼美,這麼好,我怎麼捨得把你賣掉?我只希望,能把你變成一團小絨球,整天揣在口袋裡,我忙的時候,讓你貼在我心口上睡覺,我空閒的時候,我就把你拿出來捧在掌心細細呵護。”
炎博深情地說着,深邃莫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她。
童小槐被他看得耳根發熱,不太自然地別轉臉,低聲嗔了一句,“少肉麻……”
這個男人啊,哪裡只是帥那麼簡單?
這嘴.巴像是塗了蜜一般,這是,要甜死人不償命嗎?
炎博沒再往下說什麼,只是緊緊扣着她的手,步伐緩慢與她慢悠悠地在人行道上瞎逛。
在他看來,那些全是心裡話,肉麻不肉麻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好比她對自己全無防備地敞開心胸一般,他也希望把自己對她的感情,完完全全地告之於她。
因爲是週日的緣故,街上的車輛並不多,而這邊又是辦公大廈密集的地方,上班一族今天都休息,人行道上人煙稀少。
而此時,這邊的人行道上,舉目所及,只有他們倆。
這倆人誰都不說話,誰都沒看誰,卻像孩子一般,手指扣着手指慢慢晃着,耳邊,是他們錯落有致的腳步聲,還在風吹過樹木發出的沙沙聲,以及,偶爾一輛車子疾馳而過的摩.擦聲。
世界,像是剩下他們二人,而這長而直的人行道,亦像是一直走不到盡頭一般。
這一刻,無論是炎博還是童小槐,心裡都沒有任何雜念,只想着,如果這條路,可以一直一直,就這樣走下去,哪該多好!
倆人牽着手沉默地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總算出現了一家剛剛開門的商鋪,年輕的小夥子正在彎着腰,把一大桶五顏六色的玫瑰花放在門口。
炎博眼裡閃過驚喜,勾着童小槐的手快步走過去。
“帥哥,買花送給女朋友?”
小夥子聽見腳步聲,直起身看過來,隨即笑着打了聲招呼。
童小槐微微有些拘謹,畢竟,她還沒習慣在大庭廣衆之下與炎博捆綁成一對。
炎博卻牽着她走到門口才站定,“是的!”
迴應完小夥子,炎博轉頭看向童小槐,“你看看,喜歡什麼花?”
他之前送了她不少花,但她一直沒明確表示最喜歡什麼,這下當着她的面,他自然要徵求她的意見。
童小槐臉色微紅,不知,是不是一路上走過來熱的。
“隨便,我都喜歡。”她確實,從來沒考慮過自己喜歡什麼花。因爲,在兩三個月前,她甚至從來沒收到過花。
炎博仔細看她一眼,確認她沒說謊,便直接對小夥子說。“那麻煩給我9枝紅玫瑰吧!”
童小槐隨即掃一眼插在桶裡的那些玫瑰,“白的吧,我喜歡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