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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公差被香芬的樣子嚇了一跳,當即厭惡的轉過了身,上前抓住易逍遙說:“老兄,跟我們走一趟吧。”

另外一個則拉着素側妃和香芬朝衙門方向走。

素側妃上前把那些經她加工過的胭脂粉膏重新包好,一併帶了去。

易逍遙很是鬱悶,明明就是這個惡毒的婦人在陷害自己,可是卻沒有一點證據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易逍遙看了一眼香芬,心想,只有她能幫自己了。可是香芬一看到易逍遙的眼神卻慌張的把目光轉移開了。

定是這婦人從中使詐,易逍遙心想,雖然自己要擺脫這兩個公差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自己現在不能跑,一跑反而證明自己做賊心虛。

於是當下也不再多想,雖然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清白,可是他們也不能證明那些手腳是他易逍遙做的。

幻彩胭脂店的夥計看到老闆被帶走了,心慌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看着人們對自己的店裡指指點點,心想這下生意也是做不成了,忙上了門板,關了大門,一路小跑朝聚仙客而去。

這個時候,元寶正一個勁的纏着慕容墨染教他武功。慕容墨染正在院子裡教他扎馬步,突然門房進來通報說有人找夏夢萌,慕容墨染便讓門房把人帶來見他。

“咦,阿福哥哥,你怎麼來了?”元寶看見聚仙客的夥計阿福來了,便問道。

“小少爺,老闆呢?老闆在不在?”阿福看起來像是有急事。

“有什麼事跟我說吧,夢萌出去了。”慕容墨染說道。

“嗯,跟我爹爹說也是一樣的。”元寶看到阿福疑惑的顏色便說道。

夥計聽到元寶稱呼這個男人爲爹爹,雖然很驚訝,但畢竟有要事在身,便也顧不得許多了,忙說:“我們三當家的出事啦。”

“咦?逍遙叔叔怎麼了?”元寶一聽睜大了眼睛。

“易逍遙麼?他武功高強。出什麼事了?”慕容墨染問道。

“有人誣陷他的店裡的東西有問題,現在出事了,被人扭送到衙門了。剛纔幻彩胭脂店的夥計過來告訴掌櫃的,掌櫃的讓我來通知老闆。”阿福一口氣說完,臉上盡是慌張的神色。

幻彩胭脂店?慕容墨染雖然不知道這和易逍遙有什麼關係,但一想就覺得肯定又是夏夢萌的一個店吧。

“爹爹,你要救救逍遙叔叔。”元寶拉着慕容墨染的袖子。

“嗯,爹爹會的。”慕容墨染對元寶說:“叔叔要去忙了,你先跟伯父玩一會兒好麼?”

“不要,我要和爹爹一起去救逍遙叔叔嘛。”

“元寶乖,聽話。”慕容墨染想到如過一忙起來顧不上元寶,出了什麼閃失,他可承擔不起。

“那好吧。”元寶撅起了小嘴。

“你們去備車,在門口等我。”慕容墨染向門房的人說道,那人和阿福領命而去,慕容墨染則抱着元寶朝大哥的庭院走去。

“大哥?你幫我帶帶元寶吧,我有點急事出去一趟。”慕容墨染對正在畫畫的大哥說。

“什麼事情這麼急?”慕容墨痕問道。

慕容墨染向大哥簡要的說了說事情,慕容墨痕接過元寶,對慕容墨染說道。“既然這樣你快去吧。”

“那我走了。”慕容墨染說着轉身要走。

“爹爹再見,一定要把完整的逍遙叔叔帶回來哦。”元寶衝慕容墨染做了個鬼臉。

他是怎麼了?原來他什麼時候能對別人的事情這麼上心?慕容墨痕心裡想着,感覺今天的慕容墨染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對夏夢萌,對元寶的態度,都有很大的不同。

“伯父,你畫畫畫的真好看,教元寶畫畫吧。”

“嗯,好吧。”慕容墨痕說着把元寶抱進了屋。

“告訴伯父,你喜歡爹爹麼?”慕容墨痕問道。

“元寶可喜歡爹爹了,元寶長大要像爹爹一樣成爲厲害的大將軍。”元寶說道。

“哈哈,那跟伯父說說看,這些天爹爹有沒有去聚仙客找過你孃親?”

“嗯,伯父,你真的想知道麼?可是,保密!”元寶得意的說。

“哈哈,小傢伙。”慕容墨痕說着拿過了點心給元寶吃。

“伯父,我要是不說你還給我點心吃麼?”元寶天真的問道。

“你說呢?小傢伙,伯父不爲難你了,不問你了,你想吃什麼自己隨便拿吧。”

“元寶也可喜歡伯父了。”元寶笑着在慕容墨痕臉上親了一下。

“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寶貝兒,怪不得你孃親那麼心疼你。”慕容墨痕說着鋪開了畫紙準備教元寶。

再說易逍遙,被帶到衙門後一下子引來很多人圍觀。

縣太爺本以爲是一樁很小的事情,本想草草判完了事,可是師爺來告訴他,堂下來告狀的是睿親王府的素側妃,要告得那個男人雖然沒什麼特殊身份,但他的老闆好像是睿親王府的夏郡主。

這麼一來,縣太爺爲難了,兩個他都得罪不起啊。但又不能拖着,於是還是升了堂,開始審理。

素側妃早已經被讓到了大堂左側坐下,香芬就站在她的旁邊。

而易逍遙則挺胸擡頭的站立在大堂上,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怕,顯得坦蕩蕩的。

“易逍遙,你的幻彩胭脂店賣的粉膏有問題,才導致素側妃的丫鬟香芬毀了容,你可承認?”在師爺簡單的向他陳述了事實後縣太爺問道。

“我不承認,我賣的東西絕沒有問題,更不可能讓人毀容。”易逍遙雖然生氣,但還沒有失去理智。

“哎呀,你還不承認了,去你那買的東西,前前後後就一兩個時辰而已,你的意思是香芬活得不耐煩了,自己把自己的臉毀了來栽贓陷害你?哼,可笑。”素側妃沒等縣太爺開口就說到。

“香芬,你說說是怎麼回事?”縣太爺問到。

香芬怕的哆哆嗦嗦,知道自己毀了容已經心裡亂作了一團,現在突然聽到縣太爺叫她,嚇得打了一個寒戰。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回頭便看到素側妃對她使眼色,這才逐漸記起了素側妃教她的那些話。

吞吞吐吐的說:“今天早上,娘娘吩咐我去買些胭脂粉膏回來,我……我就去了那家……可是,回來,娘娘不在,就膽大的自己先偷用了些,之後,之後就成了這樣……”香芬說的有些語無倫次。

“姑娘,你可想清楚再說啊,我早上賣出的東西很多,只有你的出了問題,我有什麼理由去害你呢?”易逍遙說道。

“因爲我和你有仇!”素側妃見香芬吞吞吐吐,便立刻站起身子來搶白道:“我和夏夢萌有過節,而你和夏夢萌則不乾不淨的,誰知道你們什麼關係。你肯定是爲了幫她出氣才下次毒手。”素側妃用近乎喊得聲音,指着易逍遙咆哮。

“哈哈,笑話,來買東西的是這位姑娘,我又怎麼知道她是你身邊的人?”易逍遙問道。

“那……那一定是香芬無意中說漏了嘴。”素側妃不死心。

“姑娘,你倒是說說看,我又沒有問過你是買給誰?”

“香芬,你說啊。”素側妃嚴厲地問。

“我……我……”香芬猶豫不決,可是看到素側妃的目光,馬上痛苦的說:“有,這位公子問我是什麼人用,我。我就說的我家夫人,這位公子還問了具體的,我就說了是睿親王府的素側妃……然後、然後這位公子就說稍等,從裡面拿出了這些胭脂粉膏,回去我用了就變成了這樣。”香芬痛苦的跪在了地上,違心的說着這些話。

“易逍遙,你還有什麼好說麼?”縣太爺問到。

“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自然沒什麼好說,你這個毒婦,我倒要看看你想幹些什麼。”易逍遙目光看向素側妃,那利如刀光般的眼神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既然如此,那把易逍遙收押到牢房中,擇日宣判。”縣太爺說道。

“慢着。”素側妃喝到:“什麼擇日宣判,現在的事,現在就辦好,你想拖到什麼時候。”素側妃怕夜長夢多,就算弄不死易逍遙,也要判他個充軍。

“謀害側妃,這罪名可不小啊,素側妃,你還是讓我仔細想想再做判決吧。”縣太爺對於素側妃的發號施令有些不滿,但奈何自己官職卑微,沒有辦法,但也籠統判案,弄不好招惹了郡主,所以想先拖一下。

“您是大人,什麼最您自然知道,該怎麼判就怎麼判,需要細想,那現在想就夠了。”素側妃一點餘地都不留。

“那,來人,先將易逍遙杖責五十,再壓入大牢,擇日宣判。”縣太爺知道現在不對易逍遙做些什麼素側妃是不會輕易罷休的,於是決定先將易逍遙杖責一番。

“慢着!”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聲如洪鐘,所有人都不覺轉頭去。

只見走進一個仙風飄逸的俊朗公子,滿臉嘲諷與不屑的表情,來者正是慕容墨染。

易逍遙絕對沒有想到慕容墨染回來,也顧不上想自己的處境,只是下意識的問道:“怎麼是你,老大呢?元寶呢?”

“你放心,他們都很好。”慕容墨染說罷轉過身看着縣太爺。

縣太爺一下子驚出了一聲冷汗,連忙站起身來走到堂下,畢恭畢敬的對慕容墨染說:“不知世子大駕光臨,卑職有失遠迎,還望世子贖罪。”

“你回去,繼續斷你的案,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斷這個案的。”慕容墨染說着看了一眼素側妃,眼中滿是鄙夷之色。

素側妃也決計沒想到鐸親王府的二世子會插手這件事情,她聽說慕容墨染和夏夢萌關係不好,所以她根本沒想到慕容墨染會插手。但是轉念又想到他之所以和夏夢萌成親都還是拜自己所賜,皇上皇后現在都不待見鐸親王府,所以心下也並不懼怕,無論如何,你們並沒有證據證明易逍遙是清白的,當下得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