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一旦攻下虎口關,便會長驅直入,直搗洛陽,你沒有一絲憐惜麼?”東方城健問道。
南宮泉赫謙卑的說:“怎麼會,臣弟甘願侍奉在殿下身邊。”南宮泉赫自然知道東方城健的野心,只不過,東方城健太張揚,鋒芒畢露,而他則一直小心的掩飾着自己的野心,就是爲了不讓東方城健提防他。
可是現在,慕容墨染被擒,大梁的敗局已定,他必須在這個時候拿下東方城健,然後控制遼軍,有靈月公主在,而且他也在軍中提拔了不少自己的親信,他倒是不怕遼軍不受控制,他只是擔心如果不能拿下東方城健,一旦打了勝仗,恐怕他便在沒有機會反敗爲勝了。
想到這裡,慕容墨染上前端過了茶盞,恭敬的遞給了東方城健。東方城健接過茶盞,沒有一絲懷疑,笑了笑便喝了一口。
兩個人都笑着,東方城健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眼看天下就能緊握在自己手中,他越來越激動。
而南宮泉赫則是一臉詭笑,東方城健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他辛苦打下的天下,會讓南宮泉赫捷足先登。
沒多久,烏石那哲思的人馬便到了,果然,他們後面跟着整整十二輛糧草車,而慕容墨染似乎受了很重的傷,雙手被縛,懶洋洋的癱在馬背上。
進的帳篷來,東方城健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這一次,沒有人可以再從他的帳篷中救走他了。
“慕容墨染,你沒有想到會有今天吧。”東方城健得意的說。
慕容墨染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你答應我們的事情可不要忘了。”烏石那哲思說道:“這個人可以交給你們,可是別的將領你得交給我們處置,他們屠殺了我們的村莊,這個仇,不能不報。”烏石那哲思悲憤的說。
“你放心吧,少不了你們的功勞。”南宮泉赫說道。他看着慕容墨染,這個大梁的戰神,卻終究還是逃不過他的計謀,心中不僅有些得意。
“還有,這些糧草我們要一半,還有你事先答應的那些黃金。”烏石那哲思說道。
“好的。”南宮泉赫說着,拍了拍手,這時帳外有人端着一個大托盤走了進來。
南宮泉赫指了指說道:“你們要的東西,都在這裡。”
烏石那哲思身邊的一個人笑嘻嘻的跑上前來,嘴裡說道:“都是好東西啊。”說着伸手去掀開那層紅色的錦緞。
就在手剛剛抓起那個錦緞,頓時只覺得手上一陣生疼。漢子扔下錦緞,舉起手看。手掌已經變得烏黑,顯然是劇毒,這個漢子覺得一陣劇痛順着手臂直深入五臟六腑,全身都開始又麻又痛。
漢子大叫一聲,然後跌倒在地上。
烏石那哲思和身邊的其他四個人頓覺不妙。拔出了腰刀,而帳篷中的其他遼金也分別拔出了大刀。
“南宮泉赫,你這是什麼意思?”烏石那哲思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冷冷的問。
“哈哈,沒什麼意思,只是在和你達成協議之前,我就已經和阿納家族的三殿下亞庫澤勒達成了協議。”南宮泉赫奸笑着:“你們不過是一支厲害的隊伍而已,而阿納家族擁有大部分的部落,他們才能代表草原。”南宮泉赫眼中的譏諷漸深。
“這麼說,屠村的人是你們了?我們只是被你們利用而已?”烏石那哲思臉上的恨意漸濃。
東方城健大笑幾聲,然後說道:“反正你們已經死到臨頭了,也不怕告訴你,不錯,屠村的是我們,殺你們族人的是我們,可是你們已經快要死了。”東方城健說着誇張的笑着。
烏石那哲思的臉繃得很緊,但是他漸漸的放鬆了,然後也冷笑一聲,說道:“東方城健,你得意什麼。你出去看看,去看看這帳篷外面等待你的是什麼!”
東方城健皺了皺眉頭,然後疑惑的讓南宮泉赫去看。
南宮泉赫走出帳篷,外面的景象不禁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帳篷外面,烏石那哲思的人馬和一小隊樑軍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他分明記得在這些草原狼進來的時候,他示意侍衛看好這些草原狼的,怎麼……
但是他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因爲他看到了夏夢萌的身影,他和一個小男孩,烏石那寒冰,正一起朝他走來。
“九皇子,幹嘛那麼驚訝?”夏夢萌笑語盈盈的對南宮泉赫說,看到他一臉愕然的神色,不免覺得好笑,怎麼,他從來都是隻算計別人,從沒有想過會被人算計的麼?
“到底是什麼情況?”東方城健看南宮泉赫出去後沒有回來,氣呼呼的走了出來,可是當他看到他們被包圍後也不免吃了一驚。
“你屠害我的族人的時候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麼?”烏石那哲思走到東方城健身邊,狠狠的說。
慕容墨染也輕易的就掙斷了綁住手腳的繩索,這還是夏夢萌親自打的結呢。
慕容墨染款款走出來,看着東方城健和南宮泉赫說道:“你們二位是打算自我了斷呢,還是要我們幫忙?”氣定神閒的樣子神氣十足。
東方城健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突變,一時急火攻心,感覺胸口一陣悶疼,似乎有一口氣上不來,忙用右手按住胸口:“你們……你們……”一句話沒有說完,就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慕容墨染和夏夢萌以及其他人沒有想到東方城健居然這麼經受不起打擊,但是南宮泉赫卻很清楚東方城健是怎麼回事。忙裝模作樣的上前扶住東方城健,驚呼道:“殿下,你怎麼了,快,傳御醫。慕容墨染,你要是害死了大遼的繼承人,兩國之間就會有綿綿不斷的戰火。”
慕容墨染冷冷的看着南宮泉赫說道:“我看你自己就有辦法救他吧。”東方城健一口吐出的血是黑紅的,那顯然是中毒的跡象,而遼軍帳營中,會想到給東方城健下毒的人,恐怕除了南宮泉赫沒有別人。
南宮泉赫聽到慕容墨染識破了自己的奸計,忙轉笑到:“南宮將軍,如你所見,我並非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我忍辱負重在遼營中,就是爲了今天啊。”
東方城健聽到南宮泉赫的話,又是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他艱難的舉起後手指着南宮泉赫的鼻子,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南宮將軍,我親手捉拿了遼軍主帥,這樣的將功贖罪,足能換來自由吧。”南宮泉赫諂笑道。
“哼,能不能活着那時由皇上定奪的事情,我的任務就是捉拿你而已。”慕容墨染正色道:“來人,給我綁了。”
上前兩個侍衛將南宮泉赫緊緊綁了起來。
“呸。”烏石那哲思朝着南宮泉赫啐了一口,鄙視的說:“真是卑鄙無恥到極致了。”
戰爭很快結束了,東方城健和南宮泉赫都被生擒,遼軍一下子軍心渙散,節節敗退,慕容墨染乘勝追擊,令遼軍徹底吃了個打敗仗。
至於阿納家族,二殿下脫別塔哈和三殿下亞庫澤勒也經過了一番激烈的鬥爭後,在李將軍的幫助下,一舉捉拿了三殿下一黨的叛徒。
而慕容墨染他們也參加了脫別塔哈的加冠儀式。
東方城健沒有死,但是卻因爲中毒而十分虛弱,他和南宮泉赫被分開關押,被牢牢看守着,根本沒有一點能逃跑的希望。
慕容墨染把處理後續事情的任務交給了李將軍和張副將他們,自己則和夏夢萌漫步草原。
夕陽西下,草原被鍍上一層金黃色的外衣,顯得格外神秘而嬌媚。
慕容墨染和夏夢萌牽着馬,悠悠的走在這一片廣袤無垠的天際中。
“如果沒有殺戮,這裡好美。”夏夢萌看着一望無際的草原。悠悠的說道。
“如果沒有殺戮,哪裡都美。”慕容墨染說道。這是這個世界上偏偏就是有那麼一些人,渴望着殺戮,製造着殺戮,爲了權利和慾望,他們什麼都能做出來。
“現在的草原終於平靜了。”夏夢萌說道,這份寧靜來之不易,所以倍覺珍貴。但是她隱隱覺得,草原上的平靜不會持續很長時間。部落太多,無法統一,沒有一定的規章制度,他們就會不斷的爲各自的利益廝殺。
“等這次回京覆命之後,我就向皇上告假,我陪你去好好玩一番。”慕容墨染說道。他年少的時候去過很多地方,可是他覺得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地方,都是在父親的命令下去遊歷的,因爲鐸親王總是說男兒應該行萬里路,讀萬卷書。現在想想,大概是因爲那個時候心中總是懷着報國的一腔熱血,也沒有佳人相伴,所以纔會覺得無趣,而現在,他覺得自己想做的,就是守着夏夢萌和元寶,過平靜安穩的日子。
他從來沒有想到終有一天自己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大抵是人天性如此吧,只是從前他只是沒有發現一個值得他終身相伴的女子而已。
而如今,他和夏夢萌一再一起經歷生死,這些硝煙中的生死更顯得他們之間的感情彌足珍貴。所以,他不想再拖,就是這一次,回京覆命後他就要告假帶夏夢萌和元寶去四方遊歷。
夏夢萌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覺得心中十分踏實。
這一年間,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從風語山莊到洛陽,從沙漠山莊到茫茫草原,和慕容墨染在一起的這些經歷,讓她終於不再逃避感情。
這個用命去愛的男人,也值得她捨命相救。
有時候,想到他就是元寶的親生父親,覺得這世上的事情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似乎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經註定的,可是既然是早就註定的,爲什麼要讓他們受這麼多苦呢?
夏夢萌不懂,覺得大概是因爲只有嚐到了苦頭,才能真正的明白得到的艱辛與不易吧,就像佛家所說的,如果沒有遺憾,給你再多的快樂,又怎麼能體會。
“你在想什麼?”慕容墨染搖了搖夏夢萌的肩膀,在她面前晃了晃手。
呃,他正在跟她說話,可是她竟然走神了。慕容墨染有些不悅的撅了撅嘴。
夏夢萌看着慕容墨染孩子氣的表情,微笑着說:“我在想,我們是該帶元寶去遊歷一番了。”然後頓了頓,欲言又止,她本來想說,她不想再洛陽生活了,她不喜歡那種喧囂的塵世。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因爲慕容墨染的家人都還在洛陽,他可以告假一時,卻不會永遠不上戰場。
慕容墨染把夏夢萌攬入懷中,聞着她身上淡了很多的幽幽蘭香,心中不覺頓覺愧疚,要知道,隨他在草原上的這兩三日,她都沒有機會沐浴,就像是個男人一樣和他的軍隊生活在一起,這樣的女人,願意和他在一起出生入死,他真是很感謝上天。
慕容墨染的眼中閃動着異樣的光芒,他將夏夢萌的臉捧在手上,認真的說道:“親愛的夫人,等邊關一切穩妥之後,我就向朝廷告假,徹底的請辭,從此以後,再也不涉足。”慕容墨染說的很認真,很堅定,他知道夏夢萌想說而又沒有說的是什麼。然後說道:“到時候,你和寶貝兒子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慕容墨染想起了父親鐸親王,一生兢兢業業獻身於朝廷,可還是因爲一點小失誤就輕易的被皇上冷淡,何況那一次的失誤還是別人計劃好了的。他終於想明白了,伴君如伴虎,他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獻給了國家,獻給了朝廷,現在,他是時候該把自己的精力分配給他愛的人了,是該爲自己餓而活一次了。
夏夢萌把頭埋進慕容墨染的胸膛,沒有說話,她知道慕容墨染說的這些,做起來都不會容易,但是她能感受到慕容墨染的真心,只要二人一心,再難,他們也會努力去試。長久以來毫無意義的生活,夏夢萌突然之間覺得多了幾絲明亮。
不錯,自從穿越一來,她的生活目的無非就是養元寶,給元寶治病,可是現在,她的人生似乎已經不是以元寶一個人爲中心了,這個男人,好像喚起了她沉睡多年的一顆充滿愛戀的心。她不再覺得人生毫無意義,因爲和慕容墨染在一起的日子,讓她格外安心,就連那日重傷後也沒有一絲害怕的感覺。
二人四目相對,神情的注視,忘了是誰先主動欠了欠身,柔軟的嘴脣相接,剎那間,就像時間停止在了那一瞬間,二人就像是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甚至連一匹馬向他們奔來都像沒有感覺到一樣。
“咳咳……”烏石那寒冰看着他們,不好意思的乾咳一下。
夏夢萌連忙推開了慕容墨染。臉上飛上了一片紅霞。
“呃,南宮將軍,夏姐姐,篝火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哥哥讓我來找你們。”烏石那寒冰笑嘻嘻的說。
“知道了,我們馬上就回去。”慕容墨染說。
“我們和你一起回去。”夏夢萌說着就飛身上馬。沒有看慕容墨染。臉上卻依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慕容墨染淡笑着搖了搖頭,也飛身上馬。朝他們的帳篷飛奔而去。
遠處,似乎有兩個人在打鬥,一邊還有個小小的身影在加油吶喊。
“爹爹,孃親!”小孩看到夏夢萌和慕容墨染的身影后,興奮的叫了起來。
夏夢萌和慕容墨染靠近些纔看到,果然是元寶,而在一邊打鬥的,卻正是風素素和烏石那哲思。
風素素一條軟鞭靈活的舞動,而烏石那哲思則憑藉着優秀的馬術輕鬆的躲開風素素的每一招。
夏夢萌正要上前阻攔,卻被慕容墨染攔住。
“怎麼?”夏夢萌疑惑的看着慕容墨染。
慕容墨染笑了笑說道:“你沒有發現烏石那哲思每一招都手下留情麼?在馬上,素素拿他沒轍的。而我看烏石那哲思,似乎對素素有意思。”
夏夢萌翻身下馬。把元寶抱在懷中,在他粉嘟嘟的小臉上印了無數個深吻,只是分開了幾天,可是她覺得自己好幾年沒有見兒子了一樣。
元寶不滿的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口水,嚮慕容墨染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慕容墨染笑了笑,把元寶接了過來。不知在元寶耳邊小聲說了什麼,引得元寶哈哈大笑。
“慕容墨染,你跟我兒子說了我的什麼壞話,老實招來。”夏夢萌慍而不怒的說道。
“嘻嘻,爹爹說,娘總是把口水弄的到處都是,他的肩膀上,我的臉上,嘿嘿。”元寶笑着說。
夏夢萌瞪了慕容墨染一眼,沒有理他。
而風素素似乎也發現了她根本傷不到烏石那哲思半分,索性使勁拍了一掌馬背,然後朝烏石那哲思飛去。
風素素一腳踢在烏石那哲思的馬頭上,黑馬驚怒,開始狂跳,烏石那哲思暗叫一聲不好,眼看風素素就要被馬踩到,他連忙鬆開抓着馬鞍的手。朝風素素撲去,把風素素一把撲到在地,兩個人滾出幾步遠,才倖免被馬踩中。
烏石那寒冰急忙上前拉住還在發狂的馬,而風素素意識到烏石那哲思還趴在自己身上時,毫不猶豫的甩出一個巴掌,響亮的打在烏石那哲思的臉上。然後趁着烏石那哲思愕然之際狠狠推開了他順手拔出了烏石那哲思腰間的馬刀指着他。
夏夢萌見狀,忙上前一步說道:“素素,住手。都是自己人。”
風素素聽到夏夢萌的話後有些詫異,然後輕嗤一聲,看着烏石那哲思說道:“哼,誰和這種人是自己人。”說着就要揮劍去刺。
夏夢萌正要解釋,卻見烏石那哲思已經趁風素素分心之際一骨碌滾開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看着風素素說道:“我聽說你們中原的女子都是溫柔善良的,可是怎麼我見到的個個如此兇悍。”說着不滿的搖了搖頭。
的確,中原女子他見過的不多,但曾經見的那些也是偶爾跑去城中交易時見到的,感覺那些女子比起他們草原的女子要溫婉的多,可是這一次,不論是夏夢萌,還是風素素,都讓他大吃一驚,因爲這兩個女人都曾讓他在比試中佔不到一絲便宜。
但是兇悍之中似乎又帶着些與衆不同的感覺,烏石那哲思想着又像風素素投去目光,上下打量,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偏偏又似冬季裡的寒霜,周身散發着一股寒意,似是不容易讓人接近。
“哼,對你這種人,我還沒有真正的兇悍呢。”風素素說着揮着馬刀又朝烏石那哲思劈去。
烏石那哲思沒有躲閃,只是輕輕移動身影,然後看準了風素素的每一招每一式,在趁風素素變換招式的一個空隙,快速的出手,從風素素手中奪過了刀,然後一步跳開後笑盈盈的說道:“這刀可是我的,多謝姑娘物歸原主。”
“好了!”夏夢萌喝到,然後跳入二人中間,看看二人,說道:“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再這麼不客氣了。”
“哥,還有篝火晚會呢。我們快回去吧。”烏石那寒冰說着也蹭到烏石那哲思身邊,生怕二人再打起來。
烏石那哲思只是笑笑,然後和弟弟翻身上馬,朝他們駐紮的營地奔去,還不時回頭看看風素素,那笑意盈盈的表情,卻充滿了神秘莫測。
“老大,他是什麼人啊?”風素素問夏夢萌,似乎十分厭惡烏石那哲思的樣子。
“他是烏石部的頭人。”夏夢萌解釋道:“一邊問道,我還要問你呢,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又怎麼會和烏石那哲思糾纏在一起。”
“邊走邊說吧。”慕容墨染說着牽過了馬,說道:“他們還在等我們呢。”說着把元寶抱在了自己的馬上。
原來,打了勝仗的消息被李將軍第一時刻派人傳到了虎口關,風素素早就想來找夏夢萌和易逍遙了,可是又不放心離開元寶,所以聽到打了勝仗的消息後便興沖沖的帶着元寶來找他們。
誰知半路上遇到了烏石那哲思,烏石那哲思沒有見過他們,便問他們是哪個部隊的,可是二人幾句不和便出手,打了約有半個時辰,直到夏夢萌和慕容墨染前來。
篝火晚會在阿納家族的大帳外舉行,慕容墨染的大部隊就駐紮在不遠的地方。
夏夢萌看着在歡唱跳舞的人們,不禁感慨道。如果沒有戰爭,恐怕他麼每天都會這麼快樂吧,可是這些人中,有的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有的失去了自己的兒子,這些人,恐怕再也沒有辦法快樂起來了吧。
夏夢萌看到慕容墨染正和現在的阿納家族的大汗脫別塔哈在說着什麼,兩個人都是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
“南宮將軍,能結識你這樣的名將,實在是我的榮幸。”脫別塔哈對慕容墨染說。
慕容墨染淡淡的笑了笑,緩緩的說道:“希望我們這份友誼可以維持,就像兩國的和平可以維持一樣,但願我們永遠不要在戰場上以敵對雙方相見。”慕容墨染說道。
“只要我和我的子民們的生活不受威脅,我便永遠不會侵犯樑國。”脫別塔哈信誓旦旦的舉起了手中的大碗,他們不習慣用小小的酒杯喝酒。
南宮給然見狀釋懷的笑了笑,端起了面前的大碗,和脫別塔哈對飲。
夏夢萌正要解釋,卻見烏石那哲思已經趁風素素分心之際一骨碌滾開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看着風素素說道:“我聽說你們中原的女子都是溫柔善良的,可是怎麼我見到的個個如此兇悍。”說着不滿的搖了搖頭。
的確,中原女子他見過的不多,但曾經見的那些也是偶爾跑去城中交易時見到的,感覺那些女子比起他們草原的女子要溫婉的多,可是這一次,不論是夏夢萌,還是風素素,都讓他大吃一驚,因爲這兩個女人都曾讓他在比試中佔不到一絲便宜。
但是兇悍之中似乎又帶着些與衆不同的感覺,烏石那哲思想着又像風素素投去目光,上下打量,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偏偏又似冬季裡的寒霜,周身散發着一股寒意,似是不容易讓人接近。
“哼,對你這種人,我還沒有真正的兇悍呢。”風素素說着揮着馬刀又朝烏石那哲思劈去。
烏石那哲思沒有躲閃,只是輕輕移動身影,然後看準了風素素的每一招每一式,在趁風素素變換招式的一個空隙,快速的出手,從風素素手中奪過了刀,然後一步跳開後笑盈盈的說道:“這刀可是我的,多謝姑娘物歸原主。”
“好了!”夏夢萌喝到,然後跳入二人中間,看看二人,說道:“都是自己人,就不要再這麼不客氣了。”
“哥,還有篝火晚會呢。我們快回去吧。”烏石那寒冰說着也蹭到烏石那哲思身邊,生怕二人再打起來。
烏石那哲思只是笑笑,然後和弟弟翻身上馬,朝他們駐紮的營地奔去,還不時回頭看看風素素,那笑意盈盈的表情,卻充滿了神秘莫測。
“老大,他是什麼人啊?”風素素問夏夢萌,似乎十分厭惡烏石那哲思的樣子。
“他是烏石部的頭人。”夏夢萌解釋道:“一邊問道,我還要問你呢,你們怎麼會到這裡來,又怎麼會和烏石那哲思糾纏在一起。”
“邊走邊說吧。”慕容墨染說着牽過了馬,說道:“他們還在等我們呢。”說着把元寶抱在了自己的馬上。
原來,打了勝仗的消息被李將軍第一時刻派人傳到了虎口關,風素素早就想來找夏夢萌和易逍遙了,可是又不放心離開元寶,所以聽到打了勝仗的消息後便興沖沖的帶着元寶來找他們。
誰知半路上遇到了烏石那哲思,烏石那哲思沒有見過他們,便問他們是哪個部隊的,可是二人幾句不和便出手,打了約有半個時辰,直到夏夢萌和慕容墨染前來。
篝火晚會在阿納家族的大帳外舉行,慕容墨染的大部隊就駐紮在不遠的地方。
夏夢萌看着在歡唱跳舞的人們,不禁感慨道。如果沒有戰爭,恐怕他麼每天都會這麼快樂吧,可是這些人中,有的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有的失去了自己的兒子,這些人,恐怕再也沒有辦法快樂起來了吧。
夏夢萌看到慕容墨染正和現在的阿納家族的大汗脫別塔哈在說着什麼,兩個人都是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
“南宮將軍,能結識你這樣的名將,實在是我的榮幸。”脫別塔哈對慕容墨染說。
慕容墨染淡淡的笑了笑,緩緩的說道:“希望我們這份友誼可以維持,就像兩國的和平可以維持一樣,但願我們永遠不要在戰場上以敵對雙方相見。”慕容墨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