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復並不想把自己的實力曝光在大庭廣衆之下,所以採取了跟隨的決定,一路跟着五個劫匪,慢悠悠的在後面晃盪,憑他的身手自然不會被人發現。
五個劫匪走了十來分鐘,轉過一個路口,上了一輛麪包車,很顯然是早有準備的。
麪包車呼嘯着向青山縣開去,誰也不會想到這些劫匪會這麼大膽,劫持人質之後不躲進荒山野嶺還敢去縣城。
李振復皺了皺眉,他要是全力奔跑,速度不會比麪包車差,但這畢竟是白天,車來車往,讓人看到就太過驚世駭俗了。
想了想,他決定使用土遁。
手掐了一個法訣,嘴吐一個“遁”字,李振復腳下的泥土頓時翻起土浪,彷彿變成了流水,把李振復吞噬,然後又恢復原狀,絲毫沒有變化,看不出任何痕跡。
土遁是上古有名的五行遁術之一,其中最爲出名的當屬封神時代的土行孫,一身土遁法術修煉到了極致,於千百仙神中如入無人之境,只要遁進土裡,誰也攔不住。
李振復的土遁法術當然沒有練到土行孫那麼高深的境界,但他本身就凝練了土靈種,把身體屬性轉化成了先天土靈之體,土遁乃是自動領悟,在先天上卻是要比土行孫還要強上很多,超越土行孫只是時間問題。
第一次使用土遁,李振復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生怕遁到土裡就出不來了。不過顯然他的擔心是多餘的,憑藉他的先天土靈之體,在土裡面就好比入了水的游魚,只要習慣了土遁,以後絕對比在空氣中還要靈活和暢快。
遁進土裡,李振覆沒有下遁太深,怕出什麼問題把自己活埋了,大概離地面就是一尺的距離,可以看到天空的藍色。遠處車輛在馬路上飛馳。他發現自己與上面的事物像是隔了一層玻璃一般,自己能看得到他們,而他們卻無法發現自己。
在土裡面則是看不到太遠,差不多一兩米的距離,再遠就是黑漆漆的,不過在李振復開啓左眼的透視功能之後裡面變得清明起來,視線不比在空氣中差。
李振復心思一動,頓時感覺到腳下一股奇異的力量推動自己,把他的身體向上推。
噗的一聲!地面突然出現一個人頭,臉上充滿了興奮之色,眼珠子還在滴溜溜的轉。幸好周邊沒人,否則要是叫人看見地面上突然多出一個人頭來還不要把人嚇出精神病?
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雖然在土裡面有一種先天的親和感,但李振復還是習慣空氣中的生活,不過現在救人要緊,李振奮確定方向,心神一頓,身子沉入土地中,然後飛快的朝麪包車離開的方向遁去。
在土裡他的速度很快,甚至遠遠超過了他在空氣中的速度,李振復大概估算了一下,他在土裡面的最快速度差不多接近音速。只要他意念一動,周邊的土地就會自動化開,非但不會消耗他的法力,甚至土壤裡面還會涌出一股淡淡的土黃色的光芒推動他行走。
李振復知道那是土壤中的土靈之氣,因爲他體內先天靈種的緣故,所以會應從他的調動。只不過這股土靈之氣太稀薄了,他吸收個幾個月也增長不了多少實力。
在近乎音速的遁術之下,李振復很快就追上了前面那輛麪包車,隨後李振復降低了速度,並沒有急着上前攔截,反正是要去青山縣,就讓他們多走一會,否則救下了慕雲嫣他難不成還得和她一起在路邊等車會青山縣?
至於慕雲嫣的安全他並不擔心,顯然對方是有目的的綁架,背後應該還有指使人,所以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出問題。而且他在慕雲嫣身上種下了一道神識,把一起情況都監視在眼皮子底下,只要一出變故他立馬就會動手。
……
……
麪包車裡,慕雲嫣被堵住了嘴,身上綁着塑料繩,沒有掙扎,但眼神還是透露出心中的驚恐。她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但這幾個人肯定不是好人,落在他們手裡,慕雲嫣死的心都有,但不到最後時刻她沒有勇氣自殺,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爲了不受辱,她絕對不會憐惜自己的性命。
都怪那個混蛋,真不是男人!慕雲嫣在心中大罵,顯然最後李振復把她出賣給劫匪讓她失望透頂,不過想了想她又沒有什麼理由去怪對方,難不成還叫李振復和這些拿着槍的歹徒拼命不成?那是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情節,現實中,呵呵,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大哥,這妞長得真水靈,而且好像還是個大明星,要不要咱們先爽爽?”一個刀疤眼看着慕雲嫣,兩眼直放精光,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絡腮鬍子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女人我們不能動,上家特別交代叫我們擄了她,過兩天對方就會來人,到時候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到底是誰,竟然叫我們要這麼顧忌?”
絡腮鬍子說道:“這是靜海那邊的老大發的命令,而且對方是連青狼老大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我們不要管那麼多,只要照做就行,這幾天這個女人你們誰都不要起心思,而且還要好好招待,否則你們知道違反幫規是什麼下場。”
這時,旁邊開車的人說道:“老五,你的性子我們都知道,但是女人哪都有,這個女人既然是老大另有安排那你就別動心思,而且我們做完這單生意就應該可以調到靜海去做事了,這個節骨眼可不能出差錯。”
“老三說得不錯。”
絡腮鬍子說道:“等把這批小孩送到靜海去,我們也能留在靜海了,到時候吃香的和辣的,什麼沒有?”
“老大說的不錯,靜海那邊的妞可真水靈,比青山縣的貨色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半年前青狼哥帶我去了一次那個叫什麼皇朝至尊的地方,那裡的女人,那滋味,老子現在都忘不了。”
……
一旁,慕雲嫣臉色不斷變化,顯然她也聽出了這羣人不是爲了劫色,而是因爲有個老大指使他們這麼做的。因爲不用擔心**問題,慕雲嫣粉臉多了幾分血色。但是心裡也閃過種種疑惑,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的老大爲什麼要抓自己?還有他們說得小孩是怎麼回事?他們口中的青狼哥又是誰?
……
……
這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到警察,即便是有兩輛警車也是呼嘯而過沒有對這輛毫不起眼的麪包車關注。
麪包車開了兩個來小時,來到了青山縣,不過沒有進城,而是停在郊區的一家汽車維修廠門前。
李振復一直遙遙的跟着這輛車,見此,知道這裡應該就是對方的老巢了。這一路上他都在地下土遁,看着頭頂不斷呼嘯而過的汽車,那種感覺很奇妙。
大致的觀察了一下,這裡是一片廢棄的工地,人煙稀少,是殺人越貨的絕佳地點。見五個劫匪拉着慕雲嫣進了汽車維修廠,李振復立刻就跟了上前。
……
劉大魁是石頭村人,成家幾年了,有一對雙胞胎女兒。他本來是個本分的農民,後來經人介紹做起了人販子的下線。兩年後他另起爐竈,和自己的哥嫂一起幹。
劉大魁幹着幹着手裡的錢便多了起來。他也成了村裡的首富。本想“金盆洗手”不幹了。但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想脫手就脫手?這次上線就來人了,說做完這最後的一單,讓他金盆洗手,而且出價多得令人咋舌,他尋思着,劉大魁雖說不想幹了,但誰和錢過不去呢!於是他讓哥哥聯繫了兩個山裡的小孩,兩三歲,山裡的小孩不像城裡小孩那麼金貴,丟了小孩就當是命不好,很多人養不起甚至都想賣掉呢!
他找小孩一向都是找山裡的,從來沒出事,今天就是交貨的日子。
等了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了上家的消息,所以他立馬就帶着兩個小孩來到了青山縣郊區的汽修廠,這裡就是交貨的地點。
“胡哥,這次找着兩個,您看看。”
劉大櫆把孩子抱到絡腮鬍子面前。
“嗯,可以。”
絡腮鬍子點了點頭,取出兩沓紅色大鈔扔給劉大櫆。
“這……兩萬?不是說好了五萬嗎?”
絡腮鬍子冷冷一笑,說道:“不這樣說你們能這麼快找來這麼多孩子嗎?你要金盆洗手,老子也想金盆洗手,幹完這票就不幹了,不狠狠撈一筆怎麼對得起我這麼多年擔驚受怕的日子?識相的就拿錢走人,否則我叫你一分都拿不走。”
“你……好,算我倒黴。”
劉大櫆一臉晦氣,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得罪了面前這人可比沒錢拿要嚴重多了,他就曾經親眼見過一個不聽話的下線被絡腮鬍子一槍爆了腦袋,他還真擔心自己步了那人的後塵。
“老五,帶這兩個孩子進去。”
刀疤眼點點頭,走到一旁拉開一道捲簾門,然後打開了一道厚重的鐵門。
待在地底的李振復見此眼睛突然猛地一縮,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無盡的憤怒,雙目都幾乎要噴出火來。
鐵門背後放着十幾個大鐵籠子,就是那種關大型猛犬的籠子,但是裡面關的不是猛犬,而是幾十個嬰孩,大的六七歲,小的還在襁褓裡,每個籠子裡放着一個大臉盆,從裡面殘留的飯菜殘渣來開應該是裝食物用的,不過看籠子裡小孩一個個都餓的面黃肌瘦,再看臉盆裡散發酸腐味道像是豬食一樣的東西,就知道這是什麼待遇。
“你們……人渣,你們禽獸不如,你們這樣做還是人嗎?總有一天你們要天打雷劈!”
慕雲嫣憤怒地大叫,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悲慘的情景,把小孩當野狗一樣關在籠子裡養,每天喂一些豬食,這還是人嗎?她終於明白先前在車上絡腮鬍子所說的小孩是什麼意思了,這根本就是一羣人販子,一羣禽獸不如的人販子。
絡腮鬍子冷聲道:“慕小姐,你還是關係自己吧,我們會有什麼下場不用你指教,惹怒了我叫兄弟把你先奸後殺,大不了得罪了靜海的大人物。”
“你們真該死!”
李振復直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幾欲噴出,再也忍不住,直接從門後衝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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