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次回到牀上,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對,殷娜很明顯處於半昏迷狀態,這不可怕,唐易完全可以應付,可怕的是她身上除了一件吊帶睡裙以外就再無一物。
眼前得一切讓他瞬間熱血沸騰心跳加速體溫升高,要不是他當機立斷擡手用手裡的瑞士軍刀紮了自己的大腿根一刀,他就真的要瞬間變成禽獸了。
唐易沒有打120,他要觀察到底是哪裡出血,譚瘸子是個高明的戰地醫生,他則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把譚瘸子的本事一點不剩的全都學了過來,實事求是的說,一般醫院的一般醫生連他十分之一的急救本事都沒有。
因爲他根本不需要任何先進的儀器和器械就能做出精確的診斷,甚至可以在最惡劣的現場完成各種高難度外科手術。
他屏住呼吸,彎下身子,小心翼翼的開始檢查,這個時候他不斷提醒自己,自己是個醫生,不是禽獸,也不是男人。
起初這種強烈的自我心理暗示很管用,但是當他看到殷娜平潭白皙的小腹上那個黑色玫瑰的性感紋身以後,之前的一切努力就全都付諸流水了。
所以他原本輕柔的動作突然變得粗魯起來,呼吸也更像一頭悶聲的老牛,於是昏迷之中的殷娜被驚醒了,迷迷濛濛的恐懼的睜開眼睛。
然後就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男人在她眼前,立刻本能的大叫起來。
啊……
救命啊……
雖然因爲身子過於虛弱聲音不大,可這要是被窗外的路人聽見唐易還是有嘴說不清,所以他第一時間伸手堵住了人家的嘴巴,整個身子也自然而然的壓在了人家的玉體之上。
“噓,是我,唐易。”
嗚,嗚。
殷娜驚魂未定,雖然她此刻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的確是唐易,可是唐易就可以隨便闖進她的臥室來到她牀邊做什麼?
於是她反而更加激烈的掙扎,唐易也不得不稍微加大手上和身上的力度,結果,他立刻感覺到一股好久未有的美好的感覺,她越是扭動的厲害唐易就越是迷離的不能自己。
要知道,他體內現在絕對是獸血沸騰!
“別喊,我是在救你,你受傷了,流血了,呼呼。”唐易嘴裡繼續解釋,額頭已經煎熬得冒汗。
不過幸好他得頭腦還算比較清醒,他很快鬆開了殷娜的嘴巴。
“呼,呼,你下去……你的眼睛太可怕了……你要幹什麼?”
唐易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但是他的心卻開始一點點往下沉,因爲這是兩天之內有人第二次跟他提起他的眼睛不對,他的眼睛到底怎麼了?
他很想下牀找個鏡子仔細看看,可是身體裡卻似乎有一種神奇的熱力讓他無法動彈,他的眼睛不是看人家美麗的臉蛋和身下鮮紅的鮮血,他的心跳開始強烈加速,他的身體開始變得火熱,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濃重。
他已經着了魔,彷彿根本就聽不見殷娜的反抗和叫喊,發了狂,他像一頭嗜血的怪獸,一口咬在了人家胳膊之上。
嗚!
鮮血瞬間進入嘴腔,唐易隨之達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甚至身體都跟着微微顫抖。血的味道腥,鹹,苦,熱,澀,五味俱全。
“啊……”
“救命啊……”
身下的美人開始絕望的呼救,可唐易卻再次將他的大手堵住人家的嘴巴,頭依然固執而瘋狂的在人家白皙纖柔的胳膊上奮力的撕咬。
“疼……”
“我疼,唐易,饒了我!”
“唐易,混蛋,我沒受傷,我只是來那個!”
唐易身體的某個機關像是被突然關閉,生死一瞬之間殷娜擺脫他的大手喊出了他的名字,然後他終於停止了瘋狂的舉動,整個人一下子愣在當場。
他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即便當年在狼羣生存,他也不曾如此失去理智,難道還是該死的血玉作怪?
他下意識聳聳鼻子,臉上一陣前所未有的尷尬,然後他總算從人家胳膊上爬起來,下牀,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冷漠而冷血,當然更不會有一句道歉的話。
看着牀上臉色煞白嚇的瑟瑟發抖,疼的冷汗全身的女人,他竟然冰冷的命令,“起來,自己去收拾乾淨!”
然後他大步來到外面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的綠樹和小鳥發呆。
殷娜咬着牙擦乾臉上的眼淚,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卻差點沒有再次暈倒,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唐易突然變成一個嗜血的怪獸,幸好她的頭腦還頗爲清醒,她知道現在不是掉眼淚和委屈的時候。
現在先要生存下去。
她扶着牆壁緩慢而虛弱的來到衛生間,她本想反鎖房門,可是根本沒有那個力氣。她正在發燒,燙的厲害,她的右臂內側被唐易咬了一個大口子,她艱難的低頭查看,心中一片悽然,倘若去醫院至少要縫上七八針吧,好了也會留疤,怕是以後夏天連短袖都不能穿了!
女人就是女人,這種時候女人的思想跟男人永遠不同。她同時也很尷尬,太丟人了,因爲高燒昏迷,然後在這空當自己居然來那個了,居然被闖進來的男人看了個精光。
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她首先還是要活下去。
外面的男人似乎開始變得安靜下來,她乾脆也不再去嘗試反鎖房門,因爲鎖門也無濟於事,那個男人比野獸還要強壯,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任何房門可以阻擋他的暴行。
呼,算了,熬一會是一會吧。
而且剛纔她一叫出他的名字他立刻就停止了對她的侵犯,她希望這個方法一直有用。
外面沙發上的唐易滿嘴滿手滿身都是血,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衛生間裡面那個女人的血。
他卻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情,絲毫不顧及自己身體的骯髒與身下沙發的名貴,直接躺了上去。
他又開始看頭上的天花板。
只是現在他有多難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在壓制自己體內那一條火熱的血龍。
他知道是血玉讓他瞬間變成了怪獸,真正嗜血的不是他而是那塊前年古玉。
青崖和尚一語成讖,竟然這麼快就變成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