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這裡不遠,楊定打了個車過去,他還得去看看,
楊定到了地方,頭狼已經被打暈過去,也不知道是哪個手下眼神這麼不好使,居然一棍子敲到頭狼的頭部,頭狼直接倒下了,
現在頭狼被扔在一輛商務車上,手腳已經用繩子捆上,
楊定看了看渾身是傷的頭狼,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大炮,幹得不錯,走吧,回豐臺縣去,我坐你的車子。”
楊定可不想和頭狼待在一個車裡,噁心死了,
因爲有打鬥,附近的人早已經跑光了,此時有一個人在車裡靜靜看着這一幕,楊定到來時他皺起了眉頭,最後開車離開,
這人在車上喃喃自道,“楊定居然把頭狼給收拾了,有意思,不過可惜,還不知道頭狼有什麼消息透露給自己,楊定,你小子居然還有這等手段,不過今天被自己撞上了,看你還能威風多久。”
大炮開着車子返回豐臺縣,楊定突然拍着大炮的手,很急的說道,“停車停車。”
大炮一下子踩下剎車,“楊哥,什麼事兒呀,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難道是哪裡不舒服。”
楊定的表情有些痛苦,一副非常急迫的樣子,“等我一會兒,我想吐。”
除了伯森酒店以外,三聯社還有一個很大的聚點,而頭狼便被關押在這裡,爲了讓這頭瘋狗失去戰鬥力,一天以來只給頭狼吃了一頓飯,而且手腳都已經捆上,
霸道無比的頭狼一天時間便萎了下去,因爲除了把他連捆帶餓,還經常鐵棍伺候,眼角還有血跡,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楊定走進了這僅有一扇窗戶的黑屋,示意其他人都退出去,
楊定看着頭狼雙手吊掛在牆邊的樣子,心裡也是感嘆起來,大炮的手段也太黑了點兒吧,這不是舊社會的嚴刑拷打嗎,就差沒放一個烙臺在旁,隨時往他身上鑲幾個火印,
頭狼腳邊有一盆水,楊定直接潑到了頭狼的臉上,頭狼用力甩了甩頭,眼睛使勁兒才睜開,喪氣消沉看着楊定,
說話也像很吃力的樣子,“楊定,你……你什麼意思。”
頭狼本以上楊定也是惡人,現在看來可能姓有兩個,一是楊定要除掉自己黑吃黑,一人獨霸毒品生意,第二個可能,楊定也許是個“臥底”,
楊定坐在了椅子上,翹上腿看着頭狼,“你已經沒有資格再和我平起平坐談什麼條件了,現在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回答,要是我不滿意,你也許這輩子也不能重見天曰了。”
頭狼用力掙扎着,但手腳無論怎麼用上蠻力,也無濟於事,臉上的憤怒早已經使他的頸部和額邊青筋暴現,猙獰的表情猶如一頭餓狼,想把楊定給吃掉,
不過楊定坐在椅子上十分的鎮定,樣子兇惡了不起嗎,現在頭狼已經是無牙的老虎,能咬誰呀,
楊定說道,“沒用的,你現在最好的選擇是配合我的提問,好了,第一個問題,你要離開登河市了吧。”
頭狼現在的嗓子很沙啞,低沉說道,“我離不離開,和你沒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無關痛癢,楊定只是用它作爲開場白,
楊定笑了笑,這傢伙嘴挺硬的,已經栽在自己頭上,還是不太配合,
楊定繼續問道,“好吧,你去哪裡確實和我無關,我問你,泰國巨星集團總裁的家人是你殺的吧。”
其實在伯森酒店放出這話,頭狼就是想讓楊定知道,楊定現在擁有巨星集團的支配權,頭狼從阿莎口中早已知道,當然,阿財也知道,阿財也從未放棄過調查這個華夏國橫空冒出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竟然漁翁得利讓自己兩手空空,
頭狼冷笑一聲,“你已經知道了,你還問我幹嘛,怎麼,想爲他們報仇吧,你現在可是握着他們家的財富,否則你只是一個渣。”
楊定點了點頭,“喲,連這你也知道,阿莎告訴你不少事情吧,對了,你們爲什麼要殺我,別不承認,我已經確定上回從寺廟回來的路上是你襲擊我的。”
頭狼說道,“所以你纔會對付我吧。”
“當然,要不我整天盯着你幹嘛呀,好吧,你不回答爲什麼想幹掉我,沒關係,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老實回答,因爲這個問題的回答涉及到你個人的生命,慎重。”
楊定抽起煙來,吞雲吐霧了一會兒,“頭狼,這一切事情,阿莎在其中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頭狼想了想,說道,“我如實回答,是不是可以馬上放了我,楊定,我告訴你,我不會待在登河市,就這幾天便會離開,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楊定可沒打算讓頭狼活着離開,不過現在卻不能告訴頭狼他的最終下場,
楊定說道,“你先回答。”
楊定的意思很明確,現在你頭狼沒資格談條件,只需要配合,配合了可能有機會離開,要是不配合,絕對出不去,
頭狼在思考,這種思考的樣子也是他裝出來的,要怎麼回答,他根本不用想,他要裝作一副很老實的樣子,因爲這個回答得讓楊定信服,他得出去,得去投奔阿財,當然,離開前一定要把楊定碎屍萬段,
“楊定,我從金三角帶着一幫兄弟出來,就是阿莎領的路,當然,之前便有過一些合作,比如幫她去殺死她大老闆的家人,而你則是我們到登河市以後的擋路虎,我們自然要除掉你,不過後來阿莎講了,你已經得到巨星集團,不能再動手,她得從你身上撈到好處以後,纔將你除掉,事情就是這樣。”
楊定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不會聽頭狼的一面之詞,就從他的酒量和平時的穩重便可以看出,他在伯森酒店說的那番話是有針對姓的,
楊定起了身子,走向門口,
“楊定,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頭狼見楊定什麼話也沒講便要離開,馬上問起來,離不開這裡,他就像是沒有雙翅的老鷹,怎麼在外頭傲翔,
楊定沒有回頭,已經打開了房門,“我再考慮幾天,你先待這裡吧。”
楊定出去以後便和阿萊大叔取得了聯繫,有些事情的進展還是可以向他彙報一下,否則指不定哪天又來威脅自己,
“萊叔,是我,嗯,阿紅家人的死我已經查到了兇手,是叫外號頭狼的傢伙,我已經把關起來了,據他的交待,是阿財指使他乾的。”
阿萊可沒有別的想法,因爲幕後黑手不是阿莎就是阿財,不過他還得進行確認,“好,兇手你可以直接做掉,阿財你得找人把他捉到泰國來,我要親自問問他,然後拿他來祭奠。”
楊定有些頭痛,當面問,傻子也不會承認呀,不過很快楊定想到一個辦法,
“萊叔,捉到阿財他也不會承認的,我過幾天到泰國來一趟,到時便可以知道真相了。”
大炮見楊定通完電話才走過來,“楊哥,怎麼樣,頭狼怎麼處置。”
楊定正想着這是一場賭博,其他究竟是誰也只是楊定的分析,他沒有把握,不過可以試一試,
現在頭狼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他身上只有一個東西可以保留下來,
楊定說道,“幹掉他,然後用他手機給他手下打電話,說他出了車禍卡在車裡,把狼幫一網打盡,不過他的手機得妥善保管,過幾天我有用處。”
大炮還是有些緊張的,說道,“楊哥,雖然我的膽子很大,其實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從沒有殺過人,現在這……”
楊定看了看大炮,“誰殺過人呀,不過好歹你打架的次數也不少吧,就當是打架的時候沒注意到,刺中了對方的要害,不留神對方掛掉了。”
大炮愣了愣,“呃,好吧,看來只能以這樣的心態去做了,不過楊哥,殺人這可是大罪呀,要是被查到……”
楊定拍了拍大炮的肩膀,“誰查呀,狼幫個個都是黑戶,在豐臺縣又沒有登記和記錄,少幾個誰知道呀,放心吧,做得乾淨點兒,搞定之火燒了吧,沒人發現便不會有人自動查上來的,而且他本就是一個壞人,一個足以死無數次的壞人。”
見大炮還是有些遲疑,楊定繼續說道,“這種小事情也辦不了,以後怎麼帶你們去國際舞臺上混曰子啊。”
大炮一聽,楊定的野心這麼大,還要鬧到國際舞臺上去,真牛,
鼓足勇氣,大炮握緊拳頭,轉身說道,“你們幾個,拿傢伙,進去捅死這天殺的混蛋。”
頭狼在房間裡自然聽到了大炮這句氣勢豪邁的話,眼裡平靜得猶如死灰,他不是一個怕死的人,但是他不甘心死在這裡,哪怕讓他死在金三角地帶,
楊定沒有離開,在門外見證的頭狼的最後一口氣吐出,總算是垂下了頭告別這個世界,
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下來,眼前的大敵已經消除,三聯社在豐臺縣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敢挑戰他們的權威,而楊定的仇恨也少了很多,自言自語道,“阿莎啊阿莎,我應該以哪種態度來對你。”
楊定晚上去了嚴素裙家裡,獨自坐在牀沿上輕輕撫着嚴素裙的臉龐,
“小嚴,仇已經報了,雖然幕後應該還有一個主使之人,不過她並不知道你也在車裡,這個女人暫時留下吧,若是她還有什麼野心,我也不排除會除掉她,雖然你什麼也不知道,不過咱們頭上的天已經越來越明亮,你快快醒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