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自然是繼續進行下去,不會因爲林曉白隨口所說的幾句話而停止。舞臺上的四位姑娘跪坐在蒲團上對弈,棋盤上的局勢會被邊上兩組人用懸掛式的放大豎立棋盤顯現給站在下面圍觀的羣衆看。林曉白會下棋,但是她的技術比長蘭伽羅差那麼一點,除非用作弊的手段,否則很難贏。她本身就是一個極懶極懶的人,最討厭做的事情就是看棋譜。但是下棋就必須精通棋道,多看,多學,多理解。所以在她睜着眼睛看上頭那些棋局的時候她就有些乏困了起來,直打哈氣。懶
這種方式要作弊都很難吶,有人在旁邊複製棋局的。你下一個子,別人就在另一邊也下一個子。如果你作弊偷子了,另一個棋盤上就可以輕易發現的。幸虧她沒有心血來潮上臺去比試,不然可就丟臉了。
經過這一場的圍棋比賽之後,臺上還剩下四個人……呃,應該說本來就是剩下四個人,因爲是按照積分制的,並不需要淘汰誰誰誰。
其中一個是從廣大羣衆裡挑選出來的,另外三個則是開後門進來的。現在可以說,比賽進入了最後的決戰階段,只要誰的分數最高誰就可以成爲勝利者嫁入祁家。
林曉白不介意在這個決戰的關頭站在臺下喊一句:要不把四個都給娶了,按照積分高低排正房二房三房四房。後來怕被邊上的羣衆直接給打飛出來,所以她還是忍了。到底是21世紀好啊,看這種東西只要對着電視或者電腦就行了,她愛喊啥就喊啥,不怕別人聽見。蟲
經過書法、吟詩作對、下棋的比賽之後積分最高的自然是開後門進來的,那個穿着紫色衣裳的女子;排行第二的則是從廣大羣衆裡挑選出來的,穿着鵝黃色衣裳的女子;排行第三和第四的則是開後門進來的剩下幾個人。
林曉白在心裡默默的算了一下她們的積分,估計最後一名應該是要被淘汰了,她的分數太低,已經追不上前幾位了。
接下來比試的就是更深一層的東西,答題。
由祁家的老爺在紙上寫上題目,四位女子在各自的紙上寫下答案,如果答對者就可加十分,答錯者扣十分,總共進行三局。最後分數爲負者,將視爲淘汰。
林曉白挺拭目以待的,想着祁家這個書香門第到底會出什麼有意思的題目,應該不可能是腦筋急轉彎的那種,也不是數學問題,更不可能是化學或者物理的問題,估計是跟詩歌有關的……猜字謎,或者藏字詩。
果然,當祁家老爺在紙上寫下兩行詩句的時候林曉白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呃……不是說她猜中上面的字謎,而是猜中他們要出些什麼類型的題目。真是沒有新意啊,毫無創新可言啊,老套啊,俗氣啊……古人真是隻能玩玩這種無聊的猜字遊戲吶。
“飛雪滿魁催客老,亂花入眼對兒盈。”看着老者寫下的東西,林曉白開始沉思起來。這兩行玩意兒雖然知道是猜字的,但是顯然並不是這麼簡單……呃,等等,可能不是猜字的,應該是猜什麼東西……總覺得好像挺眼熟的……飛雪滿魁催客老,亂花入眼對兒盈……啊,知道了,是藥!是藥來的!“飛雪滿魁催客老”說的是白頭翁,因爲它全株被白色長柔毛覆蓋,花單朵頂生,瘦果,密集成頭狀,花柱宿存,銀絲狀,形似白頭老翁,故得名白頭翁或老公花。“亂花入眼對兒盈”是蒼耳子,頭狀花序頂生或腋生,雌雄同株,雄花序在上,球形,花冠筒狀,5齒裂;雌花序在下,卵圓形,外面有鉤刺和短毛。
這個老傢伙,倒是挺有一套的,居然用中藥做謎底,行啊。
臺上面的女子們似乎對這個題目感到很生疏,統統不知道該如何落筆,待規定時間過去之後沒有一個人能夠答上來,看着祁家老爺連連搖頭。
林曉白有些不爽了,擡起下巴對着臺上吼:“人家都是富家小姐,天天呆在深閨裡頭,您叫她們怎麼知道這些中藥的玩意兒。她們只管着喝,誰管藥材成分是什麼。祁家老爺要求不要太高,她們可都已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咯,您還想讓她們怎麼樣,又不是選貴妃。”
聽到林曉白的話,臺上的那個祁家老爺微微一怔,隨後轉過身來看着下頭:“你叫什麼名字?”
“林曉白。”她非常自信的報上名字:“林是林子的林,曉是明曉的曉,白是白癡……咳咳咳,白是雪白的白。”
“你知道答案?”祁家老爺又問了一句。
林曉白伸出一個手指擺了擺:“嘖嘖,嘖嘖……您這不是廢話麼,我剛纔都說了。她們怎麼知道這些中藥的玩意兒。她們只管着喝,誰管藥材成分是什麼。也就是說,您所寫的那兩句詩並不只是單純的猜字,而是猜物,那兩個物分別是白頭翁和蒼耳子。兩者都是中藥,白頭翁味苦、性寒,具有清熱解毒,涼血止痢,燥溼殺蟲的功效;蒼耳子味辛、苦,且有毒,善發汗,散風溼,上通腦頂,下行足膝,外達皮膚,治頭痛、目暗、齒痛、鼻淵、去刺。”
“姑娘是學醫的?”祁家老爺怔了怔。
林曉白嘴角微微一扯,勉強的道:“算……算是吧。”其實是做毒藥的。不過爲了給他們面子,和保自身安全,還是這麼敷衍一下的好。
祁家老爺聽罷便摸了摸鬍子:“既然是學醫的,知道答案也便不難了。”
切,我又沒說知道答案很了不起。林曉白別彆嘴不再說話,算了……下次不插嘴了,只怪自己關在皇宮裡頭太無聊了,纔會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出來四處玩耍,然後又吃飽了撐着沒事幹胡亂答題。
“你要不要一起來試試?”正當她怏怏的站在下頭的時候忽然祁家老爺又開口說了一句。
林曉白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