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教你個法子,今兒我們說不定能小發一筆!”,古夢嘗正想動手,小灰突然傳音道。
古夢嘗聽了,心裡一愣,暗道,打架難道還能掙錢?這倒不錯,便用心靜聽下文。
小灰於是如此這般簡明扼要地交待了一番,古夢嘗於錢上是極聰明的,一點就通,聽了不由心中狂喜,世上竟還有如此弄錢的妙法,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正想着,卻見封鍾等六人就要動手,於是大叫道:
“等等!”
鍾威等不明所以,都暗想,難道這小子怕了?
只見古夢嘗看着他們微微一笑道:
“我嘗聽聞,江湖打鬥往往是有些彩頭的,你們即然自信滿滿,不如我們今日也賭上一番如何?”
封鍾等人聽了就是一愣,睜大眼睛看着古夢嘗,心說這小子難不成瘋了?或者是窮瘋了?明顯必輸之局他還要弄什麼彩頭,但他們心裡有底,封平便出面說道:
“小子,你想怎麼個賭法?"
只聽古夢嘗說道:
“我身無長物,比不得你們,便來個我賭命你們賭錢如何?我若輸了,要死要活悉聽尊便,你們若是輸了,我要的也不多,十萬錢即可!你們可敢?”
鍾威聽了,心裡一動,這不正是背後之人想要的結果嗎?本來他還在猶豫稍後若是他們贏了拿這小子怎麼辦,總不能當着這許多人的面真個下手殺了或拿了,那必定會引起衆人不滿,現下這小子自已撞上來,卻是正中下懷,於是不等封平說話,便急忙說道:
“你這賭約我們接下了!”
封平聽了,看了鍾威一眼,但他是受邀來助拳的,也不好說什麼,好在這個局是必贏的,便不說話。
古夢嘗聽了,看了看四下裡的衆人,又道:
“光我們幾個賭,也是無趣,正所謂見者有份,在場諸位亦可勇躍參與,我今有興致,就來坐個莊,規則簡單,押我贏的,我賠五倍,押我輸的,我賠兩倍,來啊,各位師兄,發財的機會不多,好好把握!”
所有人聽了,都是驚得張大了嘴吧,這種事在長青門中從未有過,都暗道,這小子敢情真是瘋了!
只聽封平冷笑一聲道:
“我們倒是想押,但你一個窮小子,怕是賠不起!”
古夢嘗正等着有人來問,聽了,自懷中掏出一物,高高舉起,大聲道:
“我是賠不起,但有人賠得起,你們看這是什麼?”
衆人定睛去看,見古夢嘗舉着一塊牌子,上面一個“玉”字清清楚楚,正是玉長空的身份牌。不由心裡具是一聲驚呼,都道,原來如此。
鍾威正不知如何辦,忽然耳中傳來一道極細的聲音道:
“下重注!”,然後那聲音又仔細交待了一番才停。
鍾威聽了,不由嘴角露出笑容,看來自已要立大功了。於是衝另外幾人一點頭,率先走了出來,道:
“小子,你自已找死,怨不得我等不客氣,我押一百萬你輸!”
古夢嘗聽了,笑道:
“空口無憑,或者現錢,或者立字爲證!以等價之物來抵亦可!”
衆人聽了,心道,這小子倒是個滴水不漏的。
鍾威聽了,冷笑道:
“立字又如何?我倒怕你不認帳,如此正合吾意!”
說完朝藍靈示意,此處正是聽講堂,自然不難尋到紙筆,沒一會藍靈便拿了一張大大的紅紙過來,並筆墨印臺等物,古夢嘗於寫字方面並不在行,不由朝人羣裡看去,只見一人鑽了出來,道:
“我來執筆!”
古夢嘗一看,卻是徐小策,不由衝他微微一點頭,面上不露聲色,徐小策動作利索,刷刷幾筆便將鍾威的賭注記了下來,然後看着鍾威,鍾威倒也爽利,在自已的名字上面按了手印。
跟着封平等幾個也都上來押了,有押五萬的,有押十萬的,不一而足。
衆人見古夢嘗做事板正,又有一名大丹師在後做保,且現下有人帶了頭,明擺着有利可圖之事自都不甘人後,於是陸續有人上來押注,有人現錢,有人拿了丹藥或靈草做數,也有人記帳,但無一例處地,全部押的是古夢嘗輸,沒一會便有五六十人蔘與,小灰此時倒有了事做,兩眼放光地守在地上的一小堆東西旁,心裡直說,還是我的法子好,今次看來是要發財了!
此時,小廣場東邊不遠的樹林中,玉長空與幾位丹師正聚在一起,看到場中如此情景,其中一人笑道:
“玉師,你這童子倒是有趣,你就對他那麼有信心?”
玉長空此時心裡也是七上八下,他一沒想到對方會拉下臉來派了六個人出來,二沒有想到古夢嘗竟然大言不慚的接下了,三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打着自己的旗號開賭局,現在聽了這話,也只能強自鎮靜地說道:
“看着便是!看着便是!”
另一人見狀,打趣道:
“不如我們這裡也湊下熱鬧,開個局如何?”
玉長空聽了,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
“熱鬧,熱鬧,稍後我若是真讓這小子給賣了,賠個精光,你們可不能看熱鬧!”
那幾人微微一笑,現下場中的賭注,對於一個大丹師來說,還不算什麼,於是一邊說話一邊繼續看着小廣場上的動靜。
鍾威看了看那張紅紙,微微皺了下眉,現在爲止參與的人數和賭注金額遠遠低於背後之人的預期,他本來想自已這裡不然就來個更狠的,但那人有交待,要讓儘量多的人牽扯進來,這樣,將來纔好運作,於是心生一計, 悄悄與封平幾個耳語了一番,那幾人聽了,各自向人羣裡走去。
古夢嘗對於他們幾個的小動作視而不見,正所謂開飯店的哪有怕大肚漢的,況且,他本身也想這事弄得越大越好,於自已將來在長青門中越是有利。
不一會,又開始有人出來押注,且賭注開始變大,幾乎沒有少於十萬之數的,徐小策邊記邊心中祈禱,這位爺啊,這這是鬧哪樣啊?等會可千萬別輸啊,不然,恐怕得讓衆人啃成渣渣了。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那紅紙上密密麻麻地,至少記了一百多個人的名字,今晚到場的,一半以上的人都參與了進來,古夢嘗見已經沒有人出來了,心想,差不多了,於是清了清喉嚨,說道:
“還有人嗎?如果沒有,我便封盤了!”
話音剛落,就聽有人接口說道:
“等等,我玉門有人在此開盤,怎麼能少得了我的支持?”
衆人順着聲音看過去,見一人走了出來,正是張帆,有些不瞭解內情的人心道,終於有人來聲援這小子了,無論押多少,總免了吃零蛋的下場,面子上算是好看了些。
古夢嘗見了張帆,心中一笑,暗道:“來了!”
樹林中幾個丹師見了,也異口同聲地說道:“來了!”
只見張帆走到古夢嘗身旁,伸出三根手指,沉聲道:
“三十枚見虛丹!”
四周衆人聽了,具是倒吸一口涼氣,這見虛丹江湖中明碼標價,一枚六十萬,三十枚便是一千八百萬,張帆一人便超過了前面一百多人所押之數的總合,衆人具是驚歎,這數額,已經算是豪賭了,現在盤面上來看,反而是古夢嘗佔先了,衆人想着,反正他們同門好算賬,但不論最後輸贏,面子上至少過得去了。
徐小策亦是十分激動,就要下筆,卻聽張帆說道:
“慢着!”,然後一指古夢嘗,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押你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