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的味道瀰漫在空中,瀰漫在每一寸的葉子上,花草上,花骨朵盛開,臣服在元翹的馨香中。
她邁出的每一步都是高貴,優雅的。
玫瑰薄紗的裙裾恍若少女柔軟的腰肢,她的玉手攀在離傲天的肩膀上,媚眼如絲的望着他,離傲天偏了偏肩膀,不着痕跡的閃開了元翹的碰觸。
元翹的玉手空落落的擎在半空,她勾脣笑了笑,並沒有尷尬的痕跡,順勢綰了綰耳邊的青絲,她彎着紅脣,慢慢靠近離傲天,玉手環住了他精壯的腰,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王爺,不管元翹是心如止水,還是心如雜草,其實都是王爺一句話的事,況且,就算元翹心如雜草,元翹也只認王爺這一把剪刀,你說呢?王爺?”
“元翹公主這般放+蕩,是東凌大王教出來的?”離傲天沉厚,磁性的話從脣中吐出。
元翹眸裡劃過一抹不悅之色,卻又迅速消失了,她微微一笑,脣,故意挨近離傲天的耳垂,曖昧的劃過:“王爺,元翹更希望今後從你的嘴裡說出情話。”
“情話?”離傲天嗤笑一聲,強有力的手掌將她的玉臂扯開,手指捏起元翹的下巴,黑曜的眸冷冷的看着她,毫無溫度:“皇后娘娘是在做白日夢。”
連廊的柱子旁,一抹杏黃色的衣襬隨風飄搖,元翹勾勾脣,大概猜到了是誰在柱子後看。
正好。
讓這個傀儡皇上明白明白她的心意,別讓她對自己抱有什麼幻想了。
元翹凝着那杏黃色的衣襬,心想,真是窩囊啊,哪有皇上看到自己的皇后和其他男子卿卿我我而不出來制止,反而是躲起來偷偷看的呢?
想到這,元翹更加瞧不起這個傀儡皇上了,想着傀儡皇上是忌憚王爺所以纔不敢出來的。
就在離傲天欲要推開她的時候,元翹忽地撲到他的懷裡:“王爺,你怕不怕東凌國和京城發生戰爭。”
連廊,柱子後。
杏黃色的身影靠在柱子上,玉樹垂着腦袋,眼睛溼溼的,鼻子酸酸的,她捏着自己的衣襬,手指頭泛白,腳都站麻了,她想離開,想跑回乾清宮,可是那雙腳怎麼也挪不動步子。
怪不得皇叔一定要讓自己娶東凌國的公主,原來是因爲他自己看上了東凌國公主。
他們抱在一起,親暱在一起的畫面一直盤旋在離玉樹的腦子裡,久久揮之不去,心好似被人切開了,正源源不斷的流血。
耳畔的風不吹了,鳥叫聲停止了,樹葉不吹了,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也漸漸消失了。
不知過了多久,離玉樹忍着心裡的疼回頭去看那個地方。
兩個人都已經不見了。
他們去哪兒了呢?
是手牽手去逛御花園了?還是二人一同去書房談天說地了?還是一同去坤寧宮或者是寢宮下棋了?或者二人親吻,擁抱?
只要想到這裡,離玉樹渾身涼涼的,她嘗試着挪動了下腳,腳雖然不麻了,但她的心是麻的……
她好似丟了魂,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啊走,也不知道該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