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抱着必死的信念和眼神朝那個石柱子撞去。
恰時。
臺下一個人忽地擋在了半夏的面前。
他救了半夏。
“宗主,要三思啊,看夫人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宗主,若是夫人死了,那麼宗主便會成爲江湖上最大的笑柄啊,這樣一來,對宗主的榮譽不好。”那人勸着。
臺下的人也勸着。
半夏癱軟的跪在地上無聲的哭泣着。
那一副可憐的白蓮花樣子任誰都想不到她是在做戲。
因爲,在獨孤派。
她利用自己的柔弱,可憐,眼淚把獨孤派的這些弟兄們都征服了。
他們十分信任半夏。
他們覺得半夏是善良的,絕對不是蛇蠍婦人。
“不要替我求情,是我的錯,宗主不信任我也是應該的。”半夏悽悽慘慘的流着眼淚,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些弟兄們繼續勸:“宗主,夫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夫人平日會給我們做飯,會給我們縫補衣裳,把咱們獨孤派上上下下照料的十分好,對宗主也是格外上心,宗主還是給夫人一次機會吧,宗主要信任夫人啊。”
在這些人的眼裡,半夏比慕容嫣不知道好多少倍。
半夏纔是真正的宗主夫人。
是的,殺了自己的夫人,這乃是江湖上的一大恥辱。
獨孤烈黑曜的眸冷冷的看着半夏,道:“即日起,半夏禁足,沒有本宗主的允許不準邁出房門半步。”
“是。”半夏舒了一口氣,總算用自己的苦肉計保住了自己的命,保住了在獨孤派的位置。
她跪下來對着獨孤烈磕頭:“烈,謝謝你,我知道我兄長做的事情很過分,我會吃齋禮佛爲那一百多條人命誦經的。”
“帶下去。”獨孤烈冷冷的揮手。
半夏垂着頭,心裡劃過一絲喜悅。
犧牲了鐵手又能怎樣,她還有她的計劃,怪只能怪鐵手太過愚蠢了。
“把鐵手帶走。”獨孤烈冷喝。
一刻鐘後。
щщщ▪ тт kan▪ ¢O
所有的人來到了後山。
這一百多人已經下葬了,那一排排的墓碑看起來格外的震撼。
陽光映在上面,折射出地獄的溫度和顏色。
獨孤派所有的弟兄們都垂着頭,露出哀悼的神色。
獨孤烈的神情更是凝重。
這些弟兄們不顧危險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他,卻不想竟然被內部的人給殺了。
這簡直是他的恥辱!
獨孤烈閉上了眸,痛楚在胸膛中盪漾着,半晌,他倏然睜開了眼睛,鷹隼的眸浮了一絲嗜血的冷意:“鐵手,在這個世間,死不是最好的解脫,最好的解脫是生不如死!”
豆大的汗珠順着鐵手的臉頰上流下來,他等着獨孤烈給他的懲罰。
“來人。”獨孤烈遺世獨立般佇立在天地之間,刀削的臉噙着狠辣的神情,薄脣微啓:“把鐵手的雙腿斬斷!將這個墓園封起來,留着他那一隻手,讓他****夜夜爲這些死去的弟兄們擦拭墓碑!”
“是。”影子道。
他不覺得宗主殘忍。
一雙腿和一百多條性命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