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佰森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他淨喜歡唯恐天下不亂了。
叫離佰木過來無非就是想成全自己心裡那些小九九,小算盤唄。
“幼稚。”然而,成成精明的小狐狸眼早已看穿了一切,她懶洋洋的咒罵了一聲,然後開始等着太監總管的醫藥箱。
離佰森就會纏着成成撒嬌,就會纏着成成耍無賴,剛開始瞞着她受傷事情的時候還跟一條鐵血硬漢子的呢,現在可倒好,受傷的事兒瞞不住了,這傢伙三森跟個小賴皮包似的,趴在成成的肩膀上來回的蹭:“成成寶貝,我好疼啊,我好難受啊,怎麼辦啊,快點給我吹吹。”
“吹你個大頭鬼啊吹,告訴你啊,再得瑟小心我往你傷口上撒鹽你信不信啊。”成成看他一會兒成熟,一會兒幼稚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她開玩笑故意威脅他。
誰知道離佰森故作脫衣裳,脫褲子的樣子,特別享受的說:“歡迎成成來虐,歡迎成成來撒鹽。”
“去一邊兒去。”成成被他逗笑了。
不一會兒太監總管拿着醫藥箱來了,成成一下子發現了,跟個小兔子似的奔了過去,結果卻不想太監總管驚的閃到了一邊,成成的腳沒有剎住車,直接撞在了太監總管身後的人上。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離佰木,他穿着尋常的長青色長袍,長袍下墜了一個帶着流蘇的玉佩,退去了帝王的服飾,他如一個翩翩公子,少了些許霸氣的冷酷感。
他黑曜石的眸流轉着光芒,大掌箍住了成成曼妙如柳條的腰肢,腰肢的柔軟讓他覺得女子的構造真的是太奇妙了。
離佰森邪魅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手,腦子裡已經產生了一個想法:要不要把大哥的手給剁了。
這個想法還沒出來呢,離佰木的呵斥聲便響起來了:“三森,過來,坐好了。”
也不知是從小被大哥薰陶的還是怎麼的,只要一聽到大哥的聲音,離佰森渾身汗毛豎起,就跟小時候被先生叫起來背書似的,他站了起來,道:“大哥。”
“我讓你坐在那裡。”沒有以孤王自稱,離佰木現在是以大哥的身份跟離佰森說話。
“哦。”離佰森乖乖坐過去,卻總是盯着離佰木和成成的動作。
一定要看住了他們兩個。
離佰木君子般放開了成成,拎着醫藥箱徑直走過去:“我來給你上藥。”
離佰森魅惑的眸眨了眨,這好像不是他想要的操作啊。
他要的是成成那雙溫柔的,纖纖玉手給自己上藥啊,並不想要大哥那雙挽弓,拿劍的粗糙大手給他上藥啊。
可惜啊,晚了。
因爲離佰木的手已經爬上來了。
離佰木一點也不溫柔,上藥的動作堪稱粗魯,疼的離佰森齜牙咧嘴的。他想的是成成給他上藥,溫柔體貼,溫柔軟語,然後讓大哥嫉妒,羨慕,讓他別少往成成身上打主意呢。
可惜啊,美麗的泡沫啊,就這麼碎掉了……真真是玩不過大哥這個老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