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在若歌跟前兒跟個小寶寶似的。
得讓若歌抱着,得讓若歌哄着。
若歌一時不在他懷裡,睡着的慕容澈就會亂哼唧,就會不高興的皺起眉頭。
唯有在她面前,在自己深愛的人面前,慕容澈會變成小孩子。
有了若歌,慕容澈睡的香甜,還打起了呼嚕,若歌卻是一夜未眠。
明日,她將要把事情調查清楚。
也許是天堂,也許是地獄。
不管是天堂還是地獄。
她都不能讓慕容澈有任何危險!
次日。
在慕容澈依依不捨的眼神中送別了若歌。
她穿了一件尋常的衣裳。
素雅,簡單,雖看不出是宮裡的人,卻也能看出身上那與衆不同的氣質。
若歌在夜宮時也培養了不少調查能力之強的人。
她買通了一個小破落人家的婦人,給了些銀子,躺在牀榻上裝病歪歪的人,又讓自己的人去請衛錚的養父,也就是那個很出名的郎中。
若歌貿然前去,想來那郎中不會和自己出來,更不會說實話,所以她纔想出這麼個法子。
避開慕容澈所有暗中保護她的人以後,若歌安心的躺在破舊的草塌上守株待兔。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
郎中進來了。
若歌將被捻稍稍拉下去一些,看清了郎中的長相。
和衛錚生的不同,很溫厚,很周正的一個人,眉宇間有正氣。
郎中給若歌把脈,眉頭擰起,道:“這位婦人並無大礙啊。”
若歌掀開被子,清冷的仙眸看向他:“的確並無大礙,今日我將郎中尋來是爲了一件絕密的私事!”
聞言,那郎中臉色大駭:“你們是什麼人?”
若歌給自己培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出現把風了。
拖泥帶水不是若歌的性子,她仙眸溢出的凜然氣勢足以震懾住所有人:“今日找郎中來是爲了問一問前些年的舊事,也就是當今聖上的身世一事。”
一提這個,郎中陡然明白了,他的臉色慘白,突如其來的問題造成了郎中猝不及防的恐慌,他的恐慌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你……你……你是宮裡的人。”
若歌淡雅一笑:“你果然知道。”
她坐在起着毛刺的木椅上:“這件事情,我必須知道前因後果!”
“沒什麼好說的,我走了。”郎中不想說。
“喔?我知道你善良,膝下無子,養了衛錚這麼個兒子,你若是不說,就不怕將來白髮人送黑髮人麼?”若歌將威脅拿捏的到位。
“衛錚的手斷了,將來爲朝廷做事是不可能了,我知道你一心想讓衛錚繼承你的醫鉢,你想想……”若歌慢條斯理的開口:“這件事我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就會追查下去,若是你開了口,我會讓你們的生活歸於平靜,反之,你們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想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郎中額頭上的汗水滾下來:“我說……我說……”
郎中將往事全都說了出來,若歌那雙仙眸溢滿了複雜的情愫。
“我不是當事人,但我和當事人的關係非比尋常,也正因爲這件事,我們才分開的。”郎中哀嗆的開口:“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找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