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塔娜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夜千笙擺弄着自己的指甲,淡淡道:“這便是條件,若是不說,你們早晚都是死,你們若是說了就有一條活路。”
塔娜的眼神閃爍着:“你當真會治我的臉並放我出去?”
“不信?呵呵,算了。”夜千笙將瓷瓶攥在手裡:“本公主很忙,時間很寶貴,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裡囉裡八嗦的!”
塔娜看她要離開了:“我說,但是!你得先治我的臉。”
夜千笙的眼眸閃爍着,將手裡的瓷瓶給她:“喝了。”
塔娜猶豫着。
她的心裡直打鼓,心想,這不會是毒藥吧,但是轉念一想,若是死了,她怎麼得到自己的口供啊,所以毫不猶豫的喝了,喝完以後才發現竟然只有一半的藥水。
“另一半呢?”塔娜貪心的問。
夜千笙就跟變戲法的把另一個瓷瓶拿出來,道:“在這裡,全都說了,我就給你。”
塔娜慌忙的捧起鏡子,她發現自己的一半臉竟然以肉眼的速度慢慢好轉,她高興極了,心中定了定,陷入了回憶,道:“我和秦凌川發現了一種藥,這個藥無色無味,我們每日給大王的飯中下藥,不出三個月,大王便會渾渾噩噩,全身筋脈衰老而死,不會讓別人看出什麼的。”
夜千笙的呼吸一下子重了:“那母后呢?”
“王后見大王死去,見你也失蹤了,我們在王后的薰香裡面放了至人產生幻想的香料,她會日日夢見你和大王的慘狀,不出一個月精神崩潰而死。”
夜千笙的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難受的幾乎窒息。
“秦凌川是怎麼當上大王的?”夜千笙忍住想殺人的衝動,又問。
“他模仿大王的筆記,寫下了冊封大王的旨意,並偷了大王的印章蓋在了上面。”塔娜脣色慘白的開口。
夜千笙不再問了。
至於自己是如何死裡逃生的,她比誰都清楚。
那是一個萬丈深淵,她是被活活推下去的,她飄蕩的靈魂直接穿在了原主的身體裡,現在,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起來了。
“是誰,把藥給你們的?”夜千笙抓住了重點。
塔娜搖頭:“我不知道。”
“恩?”夜千笙的眸子陡然瞪大:“塔娜,不要跟本公主玩花樣!”
“我說的是真的,那藥共有三瓶,是一個太監給我們的,接着那個太監就慘死了。”塔娜真誠的說着。
夜千笙覺得事情好生詭異,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在指引着這一切。
夜千笙將剩下的瓷瓶丟給了塔娜。
塔娜囫圇吞棗的打開全都喝下去了。
她都想了,只要恢復了容貌,路途中蠱惑一個世家公子,那麼她就可以東山再起了。
活着,什麼都比不上活着!
吃過了藥水,塔娜看着自己的容貌慢慢的恢復,十分欣喜,她把鏡子丟開,問:“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現在。”夜千笙道,回身之際忽地一笑,問:“需要梳妝打扮嗎?”
塔娜看着她的笑容只覺得毛骨悚然,最終,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她要打扮的漂亮一些,這樣才能東山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