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茅房,誰讓你不理朕了,皇叔壞,皇叔最壞了。”小玉樹哽咽的撒嬌,整個人無助的癱在他懷裡,蒼白的小臉兒喝了熱水好了許多。
“微臣還是得請郎中。”她這蔫蔫的樣子任誰都不放心。
“嗚嗚,皇叔,不要,朕的肚子不疼了,就是着涼了,喝過熱水就不疼了。”小玉樹一個勁兒的拉着他往牀榻上來:“皇叔,你別走,朕想抱抱。”
她一說要抱抱,離傲天的心都融化了,褪去了緞靴爬上牀榻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撫摸着她的後背。
“皇叔,朕的後背不疼你不要總摸朕的後背。”難受的小玉樹還不忘找離傲天的茬兒呢,她不滿的嘟囔着,靠在離傲天的懷裡,小手摸到了他滾燙的手掌而後覆在自己的肚子上:“皇叔的手好暖,皇叔暖暖朕的肚子吧。”
於是,離傲天成了小玉樹的暖肚寶。
他們二人相互擁着,離傲天摸着她的肚子,但凡離開,離玉樹就會小賴皮的哼哼唧唧。
沒法子,離傲天就這麼給她焐了一整夜。
因爲離傲天幾乎一夜未睡,以至於第二天清晨是小玉樹先起來的。
她垂眸看了一眼覆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掌,悄悄的拂開,而後掀開被子鑽了出來,她推了推離傲天:“皇叔,朕想去茅房。”
“恩,內殿有,別出去,冷。”儘管在睡夢中,離傲天依舊迷糊的提醒她。
“喔。”小玉樹撇撇嘴,看皇叔睡的正香便不打攪他了,耷拉着繡鞋顛顛顛朝恭房跑去。
她感覺肚肚有些疼。
能把恭房裝飾的如此奢華恐怕唯有離傲天一人了。
她欣賞了一圈環境,而後脫褲子坐到恭桶上,緊接着,恭房裡便傳來了離玉樹悽慘的尖叫:“啊,皇叔,嗚嗚嗚……”
“……”睡在牀榻上的離傲天猛地一激靈,陡然睜開眼睛,看了看空空的旁邊,確認不是幻覺,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視線落在牀榻上的一抹嫣紅上。
離傲天蹙眉,心中一緊,穿上緞靴趕忙朝恭房跑去。
小玉樹的褲子脫到一半,站在恭桶前,雙腿直打顫,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流,小鼻子紅紅的,看到離傲天就跟看到救世主似的‘哇’一下子哭了出來,委屈又害怕的說:“皇叔,朕的腚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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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慕容嫣已經失蹤好幾日了。
慕容嫣麾下的人摸到了獨孤烈的暗宮周遭進行埋伏,打算瞄準時機把慕容嫣救出來。
“咳……咳咳……”慕容嫣的病癒發的重,精緻的臉蒼白憔悴,她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了,嫵媚的眼睛此時此刻無比的空洞,她靠在牀榻上,面無表情的看着獨孤烈。
黑乎乎的藥泛着清苦的味道,獨孤烈捧着瓷碗,用瓷勺舀起了一小勺湊到她脣邊,聲音沉啞帶着不可拒絕的命令:“喝了。”
“不喝。”慕容嫣別過頭,閉上眸子。
獨孤烈涓狂的臉噙着一抹受傷的神情,捏着瓷勺的手指變的蒼白,他晦暗的眸盯着她,喉結滑動,每個字從他喉嚨中吐出是那麼的疼:“慕容嫣,你就這麼不願意留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