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離玉樹的不懈努力下將一坨冰砸成了一塊冰。
她的小手凍的紅紅的,哈着傻氣,眉眼彎彎,露出一口小白牙,笑起來格外甜,她吸吸小鼻子,把冰塊給離傲天拿過去,脆生生道:“皇叔,你把手拿開,朕給你敷眼睛。”
這話若是從別的女子口中說出定有討好的嫌疑。
可離玉樹吐出的每一個字就跟裹了蜜似的那般甜。
離傲天挺能裝的,他巴不得讓小樹樹侍候他呢。
他跟一大爺似的靠在椅背上,慵懶的掀起眼皮瞟她一眼,發現她正費勁巴力的往自己這挪呢。
藤椅扶手很寬,從側邊靠近他有點難,何況他椅背那麼高,離傲天勾起一抹腹黑的笑容朝她勾勾手指:“皇上不妨從下邊試試。”
好主意。
單純的小玉樹從他雙腿處往上探冰塊,她急了:“皇叔,你自己敷唄。”
“手疼。”離傲天悠悠的看着她,話隨着他強有力的手臂落下,一把將離玉樹拎了上來,她的下巴恰好抵在離傲天的小腹上。
位置有些尷尬。
一股子緊繃的感覺從腳心傳來,傳遍他的五臟六腑,幾乎要炸開了。
離玉樹這樣不上不下的好生尷尬,她故作鎮定:“皇叔,朕下去。”
“不。”霸道的話從離傲天口中吐出:“在微臣這裡只有上,沒有下,皇上不必驚慌,微臣會讓皇上舒服的。”
哇擦,真是一本正經的耍流氓。
離玉樹忽地慌了,心想:皇叔不會拿朕送他的生辰禮物爆了朕吧。
她打了一個哆嗦。
倏然覺得腋下一緊,離傲天這個大力士把她提到了健碩的胸膛上,而且還大言不慚道:“微臣的懷抱舒服的緊,尋常人可是抱不到的。”
好像誰稀罕似的。
再者說了,朕也不是尋常人,朕是龍,雖然是條紙龍。
離皇叔近了些,擡眼就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還有那如寶石般的黑眸。
他的黑眸中有自己小小的縮影。
危險,要陷進去了。
離玉樹嬉皮笑臉的把冰塊敷在了他的眼睛上,輕聲問:“皇叔,舒服嗎?”
她軟綿的聲音惑人心扉,離傲天不由自主的把手掌覆在她的腰上:“舒服。”
唰唰唰。
氣氛有些詭異,離玉樹驚呼:“皇叔你哭了?”
“……”這哪是眼淚啊,而是冰塊淌下來的水,這小東西不會侍候人,都不知道先用東西把冰塊包起來,那冰水都往離傲天的眼睛裡鑽,他不由得閉上眼睛。
“好了。”離傲天可真是吃不消了,大掌覆住她的小手扯下來:“微臣好多了。”
‘咕嚕’一聲從離玉樹的肚子裡傳出來。
“皇上餓了?”離傲天問:“想吃什麼?”
“還行。”離玉樹砸吧砸吧嘴:“朕想吃蘑菇,但總覺得宮裡的蘑菇不是那個味兒。”
聞言,離傲天眯起眸子望向窗子,有些陰沉沉的,陽光沒有方纔那般強烈了,若是細細聽來還有嘩嘩的下雨聲。
他忽地來句前後不着調的話:“皇上明兒個可否能早起?微臣帶皇上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