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烈策馬離去。
小糖糖綿軟的聲音也隨着風消逝了。
“宗主怎的不理糖糖呢?”路上,影子疑惑的問。
“糖糖是姓白的孩子,本宗主爲何要理?”獨孤烈的喉結滾動。
“可是屬下覺得宗主挺喜歡那孩子的啊。”影子撓了撓頭。
“多嘴。”的確,他很喜歡糖糖,但再喜歡又能怎樣,糖糖又不是他的,而是他情敵所出。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小糖糖失望的望着消失的小路,她的小手扯着慕容嫣的手,委屈的看着她:“娘,獨孤叔叔爲什麼不理我啊。”
有些時候不得不輸給緣分這兩個字。
在偌大的京城,竟然能再次遇見他。
慕容嫣看着女兒失落的小模樣不忍心打擊她,蹲下來柔和道:“人太多了,獨孤叔叔沒有聽見。”
“真的嗎?”小糖糖有些懷疑,怯怯的問:“真的不是獨孤叔叔不喜歡我嗎?”
“怎麼會呢?”慕容嫣抱着糖糖上了馬車,街道上的人太多,她怕糖糖被別人撞倒:“我們糖糖這麼可愛,怎會不喜歡我們糖糖呢?”
小孩子是最好哄的。
這麼一聽,小糖糖咧開小嘴兒笑了,拍着小手:“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下次見到獨孤叔叔要吼的大聲一點。”
下次?
還能有下次麼?
這次也許只是意外吧。
滿身的怒氣披在獨孤烈的身上,他黑曜的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再怎麼說鐵手也是他的心腹。
可是他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抵達暗宮時已經是翌日清晨。
天空才泛起魚肚白的顏色。
涼颼颼的風吹拂着馬兒的鬃毛,影子把兩匹馬牽到了馬廄裡。
震鼓聲‘咚咚咚’的響起。
獨孤派重要的人全部出來了,他們佇立在臺下凝着高座上威嚴狂傲的男子。
“拜見宗主。”衆兄弟恭謹跪拜。
獨孤烈面色陰沉的掃了一眼衆人,視線落在鐵手身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後挪開了視線。
鐵手的心咯噔一下子。
“今日,本宗主要內部整頓!”獨孤烈冷冷道。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不少人紛紛議論。
獨孤烈把玩着鋒利的劍刃,絲毫不怕劍刃會割傷他的手,獨孤烈忽地握起長劍猛地朝地上刺去。
他的內力十分醇厚,長劍直接刺進去了十公分。
不少人驚歎獨孤烈的武功。
一襲玄衣的獨孤烈佇立在藍天白雲下,陽光融化不了他陰沉的俊臉,他喉結滾動,冷冷道:“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我們死了一百多個兄弟。”
提及這個,衆人的怒火就噌噌噌的上來了。
“你們都認爲兇手是大理寺的慕容寺卿吧。”獨孤烈鏗鏘有力的落話。
“自然是她,除了她還能有誰。”
“對,這個蛇蠍婦人。”
“一定饒不了她。”
獨孤烈黑曜的眸掃了一圈,擡起手示意大家安靜:“今日,本宗主要將事情的真相還給大家,此事並非是慕容寺卿做的。”
“怎麼會這樣?”
“那是誰做的?”
“不會是因爲……”
“別亂說,宗主是不會徇私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