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的性子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二人一直僵持着。
被困的這段時間裡,慕容嫣被獨孤烈夜夜‘折磨’,每天夜裡都要陪他睡,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欺凌。
他時而溫柔,時而暴怒,慕容嫣有些受不了他殘暴的性子。
他好似變了一個人。
曾經的獨孤烈是絕對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
溫柔過後便是深深的仇恨。
“是。”獨孤烈的話才問出口,慕容嫣便回過頭來,精緻的五官噙着肅冷的寒意和嗜血的仇恨,她冷冷的看着獨孤烈,視線落在那碗黑色的湯藥上:“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看到你就感到無比的噁心,無比的難受,我會難受,我會窒息,我恨不得去死。”
這碗藥讓她想起了兩年前的夜晚。
他娶親的那一晚,她有了身孕,他殘忍的讓自己飲下了墮胎的湯藥。
那湯藥的顏色跟現在他手裡端着的湯藥顏色一模一樣。
她又陷入了無窮無盡的痛苦之中。
她的心好痛,那裡被他深深的,殘忍的挖了一個口子直到現在都無法恢復。
她恨獨孤烈,恨一輩子。
溼潤噙在眼圈裡久久沒有落下,她是不會再獨孤烈面前流下一滴眼淚的。
“呵……”獨孤烈冷冷的笑,笑的特別空洞,涓狂的眸染着濃濃的傷心和失望,他笑的特別淒涼,脣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砰’的一聲。
獨孤烈將那碗湯藥打碎了,這碗湯藥是治療風寒的,她卻如此抹殺他的心意。
黑色的湯藥在大理石地面上跳躍着,融了進去,獨孤烈的拳頭緊緊的捏住又鬆開:“慕容嫣,你這麼想死是麼?看到本宗主就想死是麼?”
“是!”慕容嫣吼,聲音高過他。
“好,好,好。”連續三聲好昭示着獨孤烈絕望憤怒到瀕臨的情愫,他一把掐住慕容嫣雪白的脖子,虎口顫抖的收緊,他的眸子猩紅:“慕容嫣,你想死,本宗主偏不讓你死,本宗主要讓你生不如死!”
話落。
獨孤烈狠狠的將她推倒,慕容嫣的頭撞在堅硬的塌壁上,痛的她頭暈目眩的。
獨孤烈看了一眼,一絲心疼在眸底滑過迅速消失,他頎長的身軀佇立在慕容嫣面前:“慕容嫣,本宗主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留大理寺的人一條小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宗主就不客氣了。”
聞言,慕容嫣坐直了身子,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做什麼。”
“外面全都是本宗主的人,你的那些人實在太蠢了,他們在明,本宗主在暗,他們躲在哪裡,一舉一動全在本宗主的視線之內。”獨孤烈喉結滾動,聲音肅冷:“本宗主這就去把他們殺了,看看你是否願意留下。”
“你敢。”慕容嫣心中一震,獨孤烈本就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他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焦灼的慕容嫣光着腳下了地:“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爲何遷怒於別人,你還是不是男人。”
“慕容嫣,最好別激怒本宗主。”獨孤烈掃了一眼她的小腳,他的房間裡沒有地龍,若是着涼可怎麼好。
這個想法冒出來,獨孤烈無比的恨自己,慕容嫣都這般無情了,自己卻掛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