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火雲霞怒火燃起,叫了句“氣煞姑奶.奶!”,橫掃峨流劍,嘯聚幾股氣浪,頃刻就把帥曉豬打發迴廊橋橋頭西側!
衆人大笑!這會帥曉豬倒是定下神,落落大方道:“火雲霞,在下我一直非常仰慕着你!你的武功我無法企及,所以出此下策,得罪莫怪!從此我將遠走江湖,拜師學藝,後會有期!”
火雲霞一臉不悅,但還是點點頭,目送帥曉豬離去。
看到帥曉豬的背影,雲鷗啞然失笑,不由想起,剛到慶元那時,在爬爬豬家園,這小子與一頭馴化了的母豬唱起雙簧,自己被唬得不輕。
“這慶元,奇人奇事真是層出不窮。就這幾天見識的,如‘浦潭潛水的魚’、奔牛月來之龍鳳御虎、甄韋儂的滾不滾旋無旋……”自然而然,雲鷗又想到了甄韋儂,“這無聊的老兄,到底又做啥無聊的事體去了?”
“無聊的傢伙,你身上系那麼多個皮囊做啥?吃飽了撐出來的?哈哈哈!”
“掉下水時好讓自己不被淹死吧!這還不明擺着?哈哈!”
“就是!他也想打擂臺,又擔心被火雲霞踹下水!哈哈!”
就在這會,水泄不通的人羣鬨然大笑開來,中間呼喇閃開了一條縫隙。透過縫隙,雲鷗一眼瞥見,有個傢伙身系四個皮囊。
正是甄韋儂!
雲鷗把甄韋儂拉到一邊,疑問道:“甄兄,你不是說去忙你自己的重大任務去了嗎?”
“沒錯呀!這不忙好了才趕到這,接着忙點新任務麼。”
“這任務,那任務,到底是啥?”
“還不是爲了採風!”
“哈哈,你就會故弄玄虛!拿那些皮囊到底是不是裝裝樣子?昨天又是怎麼裝暈的?”雲鷗再起強烈的好奇心,非得刨根問底了,“趁現在比武招親還冷場,你解釋解釋吧——如果,你不是準備去打擂臺!”
如龍橋周邊四處圍觀的人們,翹首相盼。也有幾個年輕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但的確暫時沒人上如龍橋與火雲霞過招。毗鄰廊橋的一處樓閣——那月閣,有幾個男客正在愜意地品茶。但其中一個,心裡似乎有些焦躁,時不時掀一掀窗口上的垂簾,朝如龍橋張望着。
如龍橋上,甌先生與火雲霞竊竊私語,似在討論些什麼。然後,似乎對幫手下了什麼指令。幫手點了點頭,便順着溪水下游奔走。雲鷗估計是尋找林中古玉而去。對於爬爬豬的下落,雲鷗絲毫也不去擔心。“瞧他與林中古玉那樣子,好事近!”他心裡暗暗發笑。
“我打什麼擂臺喲!說說就說說吧。看你急的,昨天我不就答應了麼?”甄韋儂回覆道,“不過,你先回答我,採風一說,包括‘滾不滾旋無旋’之風,你相信嗎?”
雲鷗肯定道:“相信啊,三風混元掌,絕非虛妄!滾不滾旋無旋,我理解爲一種極其珍稀的陰陽百衝之氣。”
“少俠真神人也!”甄韋儂感嘆道,“如此說來,你應該也能猜度,我拿那些皮囊到底是不是裝裝樣子了。”
“百思不得其解!很矛盾的樣子!”
“矛盾!說到點子上了!就是半裝半不裝!”
雲鷗若有所思道:“你半裝半不裝,我也只能是半懂半不懂了。我想,說不裝,是因爲這些皮囊沒有密封,裝不住氣;說裝,是說這些皮囊在採風後,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所採之氣透入或附留在皮囊上……”
“對極了!雁過留聲,風過留痕!世間過往一切,皆會留下或多或小、或隱或現的印記。”甄韋儂接着解釋道,“另外,我雙手張開皮囊採風,這也叫‘以形引神’,這樣可以時時暗示自己——全心採風,囊括好風!如此,功效自然大增。”
“甄兄,你纔是神人啊!”雲鷗恍然大悟道,“所以,昨天你所謂的重大緊急任務,就是趕緊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汲取皮囊上殘留的‘滾不滾旋無旋’氣息?”
“沒錯沒錯!這氣息,實在太珍貴了!我昨天裝暈,也跟這有關!”
“哦?”
“月來從虎頭樁射出的光芒,的確擊暈了我。但是,在你的調息下,我後來慢慢就醒過了來。然後,我就聽到了你們的對話,發現了奔牛與月來之間那種十分玄妙的關係!”
“玄妙關係?”
“對啊,婚無婚,處非處,男不男,對不對?”
“很有道理!於是,在奔牛身上,有更多珍稀的陰陽元素激盪、制衡,助添了百衝之氣。於是乎,你就邊裝暈,邊在貪婪地採氣?”
“哈哈哈,真是智者所見!”甄韋儂開懷大笑道。
“那麼,今天,你又新備了第四個皮囊,莫非還是爲了採集這百衝之氣?”雲鷗繼續相問道。
甄韋儂給予了否定:“不!百衝之氣,千載難逢,這輩子估計碰不上了。這比武招親,會形成另一種特殊的氣場——百合之氣!我爲此而來!”
雲鷗由衷讚歎:“天啊,奇人,高人那!”
“開始了,開始了!又有人上去比武了!”說話間,如龍橋上好戲又開演。
雲鷗、甄韋儂擡頭一看,但見一個裝扮極其怪異的人,走向火雲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