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那個女生又來了,他帶着微笑,來還書,也來借書,和往常不一樣,拿着書靠着桌子和博康聊起來。一聊就聊到下班,女生和博誠言齊走出去,還沒出道到門口就給博誠言撞上了,博誠言不帶任何表情的臉,女孩微笑拉着博康的手臂,博康一手自然放下,一手提着筆記版電腦。
博誠言眼神盯着女孩拉着博康手臂的手,儘量拉動臉部皮膚,微笑起來,“嗨,又見面了。”爲什麼總是你,爲什麼陰魂不散的趕跟在我爸身邊?不累嗎?
“嗨。”女生不知道情況的變化,微笑。
女孩清亮的聲音和博誠言的聲音交錯,重疊,分開,搞得博康腦袋有些昏。“誠言下課那麼早啊。”
“嗯。”不下課能來接你嗎?博誠言靠近博康的另一邊,伸手拿走博康揹着的手提電腦,背在身上,不能牽着博康的手,博誠言只好把手收在身後,或收到褲子裡。跟着他們,做配角一樣,不差話,等男女主角分開後,博誠言跟朋友一樣出來客串一下。“爸,我……”
介意嗎?“什麼?”博康停下腳步等博誠言走上來。
“我能拉你的手嗎?”博誠言想說的不是這個,可嘴巴就是這麼不聽話說了最蠢的話。
“當然。”博康擡手,手掌面向博素言。
博誠言握上博康的手,“謝謝。”不想交給別人,不想他身邊有自己以外的人,不想他……
謝謝?他竟然爲了這個跟自己說謝謝?當我是外人麼?博康突然有想哭的衝動。手握緊他是手,用力一拉,博誠言突然靠近博康前了一步,“你想我在這裡吻你嗎?”
威脅我?這樣的威脅太可愛了,“我喜歡。”
“什麼……嗯……”
博誠言沒被博康握住的手按住博康的後腦勺,低頭,側一下臉,脣蓋住他的,四周的吵雜聲突然安靜下來,博誠言聆聽博康的心頭,一下一下,慌亂了,沒有節制。博康皺眉,八字眉,快眯起來的眼,眼角帶着水氣,睫毛不長,蓋過了視線,灰暗中,博誠言是博康的方向,空着的手緊緊抓住博誠言,摟上博誠言的背。
路過他們的人,表情各異,頭痛這個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自我觀念的活着,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想法,言論對他們不奏效。
“啊……”迷濛的分開,博康看着博誠言,“你太讓我驚訝了。”
博誠言手掌來到博康臉上,蓋上博康半邊臉,“愛我嗎?”
博康鬆開博誠言的手,摟住博誠言,臉埋藏在博誠言肩膀和脖子之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博誠言親吻博康的發,到耳朵,沒有被博康頭髮遮住的眼睛看見人羣中有一位熟悉的面孔,她站在那裡,陌生人碰撞她的肩膀,她搖擺的肩膀,她驚恐的表情在一瞬間變爲哭泣的,手捂着嘴,掉落的眼淚滑過每一個博誠言看不見的細節,她的眼淚在告訴博誠言你贏了。博誠言側臉,微笑,張口含住博康的耳朵,女生轉身,傷心的奔跑進人羣。
“對不起,我愛你。”博誠言不是故意做給誰看,有時候說的不一定比做來的效率高。
博康沒有想到博誠言會當街吻自己,開玩笑,太過了,真是好討厭啊,博康捂着臉,低着頭,一路上博誠言都沒什麼,照樣做飯,叫博康吃飯。博康吃飯完跑去洗澡了,博誠言沒說什麼,因爲自自己大白天在街上吻他後,他就不敢看自己,由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博誠言坐在客廳等博康出來一起看電視。博康站在噴頭下面,開水猛衝自己的臉,身體,不穿任何遮擋物的身體,接受清水的洗禮,不自覺的,博康變化着。戀愛真是件好東西,架在誰身上,誰都會脫變,脫變成另一個自己,陌生,美麗,妖媚,能玩味人生,掌控你所愛的人。
博康放鬆心情,手摸上沐浴露,摸自己的脖子,胸口……
博康擦頭髮走出來,博誠言笑米米的看博康坐下來,接手博康頭上的毛巾,“爸爸,我發現一件事。”
“嗯?”
“我越來越想接你回家了。”
“啊?”博康想不通這是哪一門手法啊,哄自己開心的另一種手法?“你不覺得累啊?”
“不累。”博誠言臉湊近博康的發,聞一下,“好香,一下我也用。”
“討厭。”博康沒有做什麼噁心的動作,“就知道說。”
“我說你香,不高興啊?”難道香水更好?
“高興,”博康小聲的“你要是真做我更高興。”
“什麼?”博誠言沒聽清楚。
算了,說了他也是不會做的,“誠言,那個女生……”
“啊!我要洗澡先,”博誠言將毛巾蓋在博康頭上,“爸先自己擦頭髮,我洗澡就來。”起身,匆忙跑開了。
“誠言,誠言……”博康叫幾聲博誠言,博誠言都不打算理自己,拿了衣服就跑衛生間,急着解決內急似的,博康拿下頭上的毛巾,“敷衍我嗎?”
博城言洗澡出來,衛生間外面的燈全被博康關掉,“不是吧,才9點,我明天有課也不用這麼着這麼早睡覺啊。”博城言嘆氣,關衛生間的門,開自己臥室的門,臥室裡開有燈,博城言看見博康背對自己坐在牀上,定定的,自己進來了,一點動作都沒,“我關燈咯。”手指按在開關處。
“嗯。”
博城言關燈,來到牀邊,放擦頭毛巾到一邊,單膝跪上牀,脫去鞋子,坐下,轉身摟住博康,“睡吧。”博康不動。“康康?”不怕噁心死誰的叫出聲。
“你真放心我,不怕我在你不在的時候出軌。”
“她是很漂亮了,我也不錯啊,我敢說,你再也遇不上像我這麼愛你的人了。”博城言坐起來,頭靠上博康的肩膀。“相信我。”博城言說話就是這樣不知分寸。
博康太喜歡博城言爲自己打造的牢籠了,閉上眼,頭側靠向博城言,有時候說點好聽的話哄哄對方,會讓生活更美好,“誠言。”博康動動身體。
博城言知道博康想轉身,讓出一點地方,衣服摩擦的沙沙聲,博康轉身面對博城言,手掌按在博城言胸口,右腳尖用力,推移身體,左腳膝蓋曲起,膝蓋磕碰牀單,單膝跪在牀上,隨着身體的移動,右腳擡起,和左腳一起,雙膝蓋壓在牀單上,腰挺直,雙腿分開一點,讓細腰的部分曲起,弧度到臀部,壓近。
博城言後退不了,一手撐着牀,一手本是摟着博康的肩膀,慢慢下滑,按在博康腰上,是要推還是摟?博康微笑,博城言不可能不明白博康的意思。博康微張口,臉靠了過來。博城言眯起眼睛,睫毛密集,本是灰暗的房間,一下模糊起來,乾燥的脣片,漸漸染溼,呼吸難接。
博康摸擦博城言的胸口,“嗯……嗯啊……”
博城言不太會,手腳有些不着邊際。離開博城言的脣,“城言。”撐着牀單的手掌,離開牀單,抓博城言的手,摸進自己的衣服裡。博城言的手指碰上博康熱熱的皮膚,顫抖着。博康呼氣,博城言的反應很可愛,“你會喜歡的……”博康呼出的熱氣打在博城言的脖子上,眼眯起,手拉去短褲,(注:不是博城言的手,褲子是博康自己的。)裡外都脫去,衣服很長,蓋過博康腿部一下一點地方,博城言放在博康腰部下一點的地方,勾起衣服的一邊,露出博康一邊大腿。
不是吧,真要這樣做?
博康確定一下博城言是不是有感覺,手摸進博城言的褲子裡。
博城言害羞的,“爸,爸……”亂了氣氛。
博康這麼主動,博城言會沒有感覺?感覺不知道有多好呢,“呵呵……”平常跟小大人一樣,沒想到……博康見到小時候的博城言了,害羞但又喜歡自己的博城言。博康分開腿,手掌上摸,路過博城言身上慢慢折起的衣料,膝蓋移動,腰貼上博城言的胸口,捲住博城言的脖子。
“要脫衣服麼?”博康聲音全變了。
要脫衣服麼?問得好,博康才脫下面,視覺角度看不見,博城言已經受不了了,“不,不用了。”暈了,我的視線——模糊。
“不要緊張,進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