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好久,突然,“爸……”一個溫柔又帶點中性的聲音。“素言?你們這是幹嘛?鬧內訌啊。”看着一桌子未動過的菜,“事情嚴重到可以浪費到這樣的程度啊?”不知道情況的博誠言拉開一張凳子就坐,博康沒有打招呼,博素言也沒有,“你們鬧內訌,我也要參加嗎?是不是有禮物拿啊?那麼認真啊?呵呵……”
沉默很久的博素言,“哥……”
“不管誠言的事。”博康不讓博素言說完,“他不知道。”
“不知道行了?”轉過頭來的博素言,“重要的是他做了。”
“啊?我做了?我做什麼了?”博誠言想今天做事的每一個細節,“我就是照樣的讀書吃飯啊。”博誠言漏掉了什麼?
“你一年長長就只做這些嗎?”博素言手掌按在桌子上,“哥,可以啊,做樣子你可謂做到家了,呵……我不應該離開家,我不應該……”博素言怪自己沒有留下來,看好家裡的這匹狼,“我……我要先給自己兩個耳光纔有資格說你的不是。”話落,博素言擡手。
博誠言一把抓住博素言的手,“別胡來。”博誠言動作很快,身體傾斜度很大,搖動了桌上的餐具,“有什麼事好好說,要真不能解決,就讓時間解決,再不可以,就找個人埋怨吧。”
博誠言不明指,可博素言能明白博誠言的口中那個要被埋怨的哀人就是博誠言他自己,博誠言的善良,寬容,讓博素言忘記了堅強,眼淚一下就洛了下來,博誠言鬆開博素言的手,博誠言這麼做的原因有很多,不論那一種,博誠言是成功的阻止了博素言自掌嘴巴的行爲。博誠言要拿餐巾紙給博素言擦眼淚的時候,博素言一把手抓住了博誠言,“哥,不是真的,是不是?”
“什麼?我一來你們都沒有給我一個開場白,我怎麼……”
“誠言。”博康在一旁看了很久,坐不穩了,站起來,拉博誠言空着的一邊手,碰到博誠言的衣服,發現,“怎麼這麼溼?”
“我沒帶傘,車站有點遠,等雨停要好一陣,我不想你們擔心,就跑來了。”博誠言笑笑,拉開博素言的手,這餐飯吃不下去了,博康的身體不好,又不按時進食,博誠言擔心博康受不了,“素言,有事明天說好了,明天星期六,你……”博誠言不能當着博康說,“我和爸先回去了。”拿起桌子上的餐紙,放博素言手裡,“好好照顧自己。”博誠言拉開博康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爸,我衣服溼。”改成自己抓着博康的手,和博康一塊走出門。
博素言眼神一路跟着博誠言和博康的背影,博素言發現了什麼,回頭,一手拿着博誠言給自己的餐巾紙,一手臼撐着桌面,手掌摸着臉,哭得更傷心了。
博誠言拉博康到門口,擡頭看天,手伸出門外,一滴水都沒有,“真是乖啊,我出門就下雨,我帶個帥哥出門就不下雨了。”
博康在後面用手搓博誠言的背,“我還帥哥啊。”
“天都認可了,你還否認,太謙虛了吧。”博誠言走下臺階,“看着啊,有臺階,摔着就是去醫院,不是回家了啊。”
“你這不孝子。”博康笑起來,走下擡價。
博誠言沒有像上次一樣故意拉他落進自己的懷裡,“好了,我是不孝子得了吧,笑一個。”
“你說冷笑話啊。”博康跟博誠言並肩走向公車停。剛下過雨的街道沒有多少人走,地板的水亮,照應着地面上的一切,很模糊的在碰到積水的地方變得清晰起來。
“我說了,你就會笑啊?這麼簡單就能讓你笑,我可以說一輩子。”博誠言抓着博康的手向下,握住博康的手,“不重複哦。”
博康腳步走着走着就靠近博誠言了。
“不要靠過來,我衣服溼。”博誠言往另一邊走兩步。不輕易的,博誠言每一天都在表達着自己對博康的愛,表面的,細節的,這些以後都會成爲博誠言的習慣。
博誠言好成這樣,誰遇上了,都不會輕易放手的,博康握緊博誠言的手,“誠言,你還喜歡素言嗎?”
“幹嘛?”都快三年的事了,怎麼還有人提啊,“我要是說喜歡,你會不會傷心啊?我說我不喜歡了,你會不會認爲我不夠長情啊?”博誠言輕笑一聲,“我發現兩個回答都讓我很虧本嘢。”
“虧本也要說。”博康不想博誠言錯過博素言,在餐廳裡博素言看着博誠言的眼神,博康知道那是什麼,博素言比自己年輕,年齡和博誠言相差就1個小時的時間,博康始終認爲年輕人應該和年輕人在一起。
“我選中間一個。”
“兩個答案有中間嗎?”
“有啊。”博誠言看博康站上公車停的臺階,自己還在下面,“我喜歡你。”親吻博康的脣,這樣的高度剛剛好。
博誠言笑着離開的臉,博康呆住了,“這是大街,你想被你同學看到了。”
“我記得這裡公車停的遮陽棚壞得已經不能遮雨了,”博誠言轉移話題,“現在有公德心的人不多啊。”
“以後不許這樣。”怎麼吻都好,重點要在家裡。
“哦。”博誠言讓出地方給博康站上來,“爸,你剛纔問我是不是還喜歡素言?你不會是跑去和素言攤牌,不讓素言和我在一起,然後,素言就爲了我和你翻臉了?”博誠言猜想着,“哇哦……我好搶手哦,呵呵……”
“你是很搶手,要跳巢隨時可以。”博康不攔博誠言。
“嫌我這個員工不會做事啊?”
“是我這個老總付不起工錢。”
“爸,你……不會是……”博誠言上下打量着博康。
“什麼?”博康自己自己看了一遍自己。
“更年期到了。”
“混蛋小子,我還沒50呢,才48快49.更年期,一會我要你一個月有那麼幾天不舒服。”
“不是吧,我只說了更年期,你就要我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博誠言沒有笑,忍着,站好,看過來的公車,是回家的公車,拉博康上車。博誠言丟錢到公車的收費箱子裡,車很空,可以選位置,博誠言和博康走到後面,坐在後面。
“要我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也不是難事。”坐後面的位置。
“住口。”博康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