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一名男子聽到寒逸風的話,看了他一眼,沉聲道:“這位公子這麼說,那就錯了,前一個月,那些倭寇海盜半夜的時候,還想要偷偷潛進咱們仁和城,幸好被在咱們守城的人發現,這纔將他們拿下的。”
“恐怕也正是因爲李大人將那些倭寇拿下,所以才激怒了他們的同黨,這段時間這些倭寇如此猖狂,怕也是想要逼李大人放人。”
“那些倭寇如此兇殘,本該是不能放的,可是如果李大人不放了他們,恐怕會有更多的百姓受到他們的迫害。”
聽着周圍百姓的議論紛紛,雲輕笑他們幾個人都默默地吃着飯,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幾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百姓們的議論上。
“我想去一趟縣衙。”放下碗筷,雲輕笑看着已經吃飽的三個男人,沉聲說着。
冷無邪目光微微一閃,眼光幽深了幾分,“你要去見那些人?”
“去見那些關在大牢裡的倭寇?”寒逸風挑着眉頭,難道她想要管那些海盜之事?
花落情沒有說話,目光極快地看了雲輕笑一眼,便垂下頭來,低垂的雙眸極快地劃過一絲暗芒。
雲輕笑看着他們點點頭,她要去看看那些倭寇是不是鬼子的祖宗。如果是的話......雲輕笑眸光微微眯起,衆多國家之中,那個自大又囂張的小國,一直是她最痛恨的。
冷無邪看了雲輕笑一眼,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時,臉色瞬時陰沉了幾分。
“我和你一起去。”冷無邪淡淡說着,目光看着寒逸風和花落情,“寒兄和花兄是先行回別院,還是與我們一起去縣衙?”。
寒逸風往椅背上靠了靠,慵懶地開口:“我回去也沒什麼事,就去看看那倭寇人吧,好久見過了。”
花落情看了雲輕笑一眼,“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好,那咱們走吧!”一路上,花落情也經常有事要忙,因此聽到他有事,其他幾人也不意外。
仁和城的縣衙離寒假的酒樓不遠,拐了兩條街就到了。
縣令李大人四十多歲,在這仁和城的聲譽不錯,雲輕笑見到他的時候,就把藍颯影給她的信物拿了出來,那李大人自然不會不讓雲輕笑他們去大牢裡看那些海盜。
走到大牢最盡頭,裡面是幾間獨立的牢房,守備比一般的牢房森嚴多了。而那三名被抓的海盜,則是將他們分開關在單獨的牢房裡。
看到那些人的衣飾,雲輕笑目光冷了幾分,看來還真很是她所知道的那一個倭寇國。
三個海盜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想來被關在這裡,他們的日子並不好過,只怕是每天都會受到折磨。
雲輕笑讓那李大人把關着倭寇的牢房打開之後,就讓他們退了下去。
打開牢房之時,雲輕笑就聽到裡面的人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串,全都是罵人威脅的話。脣角邪魅地勾起,揚起一抹森冷的笑,雲輕笑緩緩把門推開。
“啪啪啪”幾個清脆的巴掌聲,打歪了裡面關着的海盜的嘴,也讓冷無邪和寒逸風一臉的詫異地看着雲輕笑。
雲輕笑冷冷地看着脣角被自己打出了血的海盜,拿出絲帕緩緩地擦着自己的手,看着那個眼中滿是恨意和殺氣的倭寇人,脣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快速地飛起一腳,朝那男人的褲襠踢過去,“啊!”的一聲痛苦的尖叫,在這陰森的牢房裡,竟是無比的驚悚。
斜了眼痛苦地皺成一團的男人,雲輕笑朝寒逸風和冷無邪微微一笑:“冷大哥,寒逸風,剛纔這幾個倭寇海盜在罵咱們呢,那話可難聽了,男的絕種女的千人騎萬人枕,你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冷無邪和寒逸風目光一冷,冷無邪走到那海盜身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手掌快速地在他的身上拍打了幾下,那海盜面色頓時死灰一片,冷無邪剛走回到輕笑身邊,那海盜便噴了一大口的血。
“心冥掌?”寒逸風驚詫地看着冷無邪,“你竟然練成了心冥掌?”
看到寒逸風驚詫的樣子,雲輕笑也詫異地看着冷無邪,心冥掌很厲害嗎?怎麼他會這個,寒逸風竟是這樣的震驚?
冷無邪點點頭,看了寒逸風一眼,“想不到寒兄也識得心冥掌。”
雲輕笑不解地看着那兩個男人,疑惑地開口:“心冥掌很厲害嗎?”
寒逸風目光深沉地看了冷無邪一眼,落在雲輕笑的臉上,“中了心冥掌之人,內功盡失,每隔半個月,身體就要承受難以忍受的冰冷刺痛,那感覺怕是生不如死,只是那刺痛也只會持續一個時辰。”。
還有一點,寒逸風沒有說,那就是男人中了心冥掌,便是解了掌毒,也永遠不可能人道。
這麼說來,中了心冥掌,相當於中毒?而且還是劇毒?雲輕笑彎了彎眉眼,朝那海盜冷冷一笑,在那海盜越來越驚惶的目光下,用日語把寒逸風剛纔的話說了一遍。
聽到剛纔雲輕笑說的日語,另外兩名之前不斷怒罵着的海盜瞬間閉上嘴,雲輕笑剛纔所說的話她們都聽得清楚明白,他們怎會不怕?
“你,你會說倭寇語?”寒逸風驚訝地看着雲輕笑,心下滿是震驚,這個女人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不會的?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天下雲姓的大家族只有一戶,可雲輕笑卻不是那個雲家的人,若是她是鄉野小民,一般人家出來的,又怎麼可能有她那樣的見識和本事?
冷無邪眼中也極快地閃過一抹詫異,不過想到她之前追問倭寇國的事情,想着她會說倭寇話倒也不奇怪。
雲輕笑不屑地冷哼,懶懶開口:“倭寇語又不是多高深難學,我會說有什麼奇怪?剛纔他們罵人的那些我也會說呢,你要不要聽聽?”
“那些鳥語聽來做什麼,難聽死了。剛纔另外那兩個是不是也罵了咱們了?”寒逸風撇撇脣,指了指旁邊關着的另外兩名海盜。
“廢話,不是罵咱們難道還是誇咱們呀?”雲輕笑翻了個白眼,卻見寒逸風一劍將隔壁牢房的鎖劈開,那牢房裡很快也傳出一聲慘叫,寒逸風卻是臉色不變地走出來,將另一間牢房的鎖劈開,一劍刺向裡面那海盜的褲襠。
看着寒逸風的舉動,瞥了眼隔壁牢房那兩名海盜血淋淋的褲襠,雲輕笑邪邪地看着寒逸風,“你竟然把他們都變成了太監,嘖嘖,看來你比我還狠,我也就踢了一腳。”
“我也就讓他們成太監,王爺的心冥掌不僅讓他們成太監,還讓他月月承受非人的折磨,況且你那一腳的力道,只怕城牆都能讓你踢崩了去。”寒逸風撇了撇嘴角,她那一腳,只怕那男人的命根也被踢斷了。
“如果沒什麼要問他們的,咱們走吧!”冷無邪清冷地說着,這裡本就不是什麼好地方,況且剛剛他們還傷了那些人的命根,輕笑在這裡總歸不好。
“嗯,走吧,這裡的空氣混濁難聞得很,回去要好好清洗清洗纔好。”來這牢房,不過是想看看這些海盜是不是鬼子的祖宗。
回到別院,花落情還沒有回來,雲輕笑回自己的院子裡泡了個熱水澡,睡了一會兒,就聽到跟着她的丫鬟小梅過來讓她去吃飯。
到飯廳的時候,花落情已經回來了,寒逸風和冷無邪都已經梳洗過,只有花落情身上有些風塵。
“輕笑,咱們是現在這兒待兩天,還是明天就去盛京?”
說是吃飯,不過雲輕笑過去的時候,離開飯還有半個多時辰,寒逸風只是吩咐雲輕笑院子的丫鬟她醒過來之後,就到飯廳裡來。
冷無邪的話一落,寒逸風和花落情都看着雲輕笑,雲輕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斂了斂眸光,看着那三個男人。
“咱們不是不趕時間嗎?不如就待兩天吧!”
“我們就知道你這女人,定然不會放任那些海盜橫行。”寒逸風斜了雲輕笑一眼,臉上滿是瞭然的神色。
“這些都是關於那些倭寇海盜的情況,既然留下來,咱們就好好部署,既然要參加太子的壽宴,咱們最多隻能在這裡待四天。”
花落情拿過桌子上的一份資料遞給雲輕笑,資料上面詳細地寫着這仁和城附近的海盜,還有他們所侵襲過的村子。
雲輕笑詫異地看了花落情一眼,沒想到他那麼快就把這些資料收集到了。難道他剛纔說有事,就是去找這些資料?
“若是想要除去那些海盜,就和那縣令商量一下,咱們的人雖然身手不錯,只不過若是到了水裡,只怕實力會降低不少,那李大人手裡的捕快不少都是這仁和城的人,雖然武功不怎樣,可是個個精通水性。”
“那些捕快雖然精通水性,卻也不會是那些海盜的對手,咱們的人到了海上,根本就離不開船隻,若是落入水中,怕是沒幾個能生還的。倭寇國的船隻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好的,那些海盜的船隻龐大堅固,他們駕船技術嫺熟,攻擊力強,在海上咱們完全處於劣勢,若想要除去那些海盜,只能想辦法將他們拐到岸上。”
?。。。。。。。。。
一更上傳,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