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兒,你居然偷聽爲師說話!”道衍猛的向後退了一步,喘着氣道:“真是壞小孩!哼哼哼!”企圖惹怒花木拓,從而轉移話題,畢竟他不想說出火龍果的所在之地,讓他的最心疼的徒弟去冒險。
紫眸危險的眯起,少年倔強的只吐出一句話:“告訴我!”他不能什麼都不做,傻傻的看着王爺變成魔。
老和尚本想搖頭,可是見花木拓的俊顏上都是冷汗,緊張的問道:“又在痛了是不是!趕緊過來,讓爲師替你運運真氣!”難道這個娃從剛纔就一直強硬着疼痛不說?
“我不過去!”少年咬着微青的嘴脣,針刺般的疼楚,讓他差點打翻了飯菜,穩穩心神道:“除非師傅告訴我,究竟在哪能尋到火龍果,否則就算疼死拓兒,我也不過去!”威脅的語氣中略帶些撒嬌,似乎是吃定了道衍對他的疼愛。
老和尚嘆口氣,着實拿這個可憐的娃沒辦法,無奈的說道:“在漠北,火龍果在鳳凰城。”日夜不離玄皇之身,怕是很難拿到。
“師傅的意思是?”紫眸忽明忽暗,低頭沉思:“火龍果在那個男人身上對麼?”雙手緊握成拳,第一次出現了猶豫之色。
見到老和尚點點頭,司徒塵疑惑的皺起眉頭:“那個男人指的是?玄皇?”在鳳凰城只有這匹惡狼纔有那威懾漠北的王威!
道衍又是輕嘆一口氣,集真氣與掌心:“拓兒,聽爲師一句勸,不要去招惹玄皇。”否則命格相沖,原本屬於自己的情緣將毀燃殆盡。
可如今的花木拓哪裡還聽得進去老和尚的話,心中早就開始暗算着如何去爬玄皇王府的牆頭,就連飯菜都擱在一旁,忘了自己本該要去做的事。
站在一旁的司徒塵微笑的將瓷盤端起,這吃喝還是由他給那對苦命鴛鴦送去吧。
夏風吹過,知了在樹頭上不停的煩叫,吵到人無法入眠。北平城,靠着最南,一派燈火輝煌,喧鬧的吵雜一聲聲從屋內傳出。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青衣男子拿着骰盅輕輕搖晃,俊逸非凡的側臉在賭場中尤爲顯眼,如鷹般的眼神不停的掃視着賭場中的一切,似乎在收集情報。
“本大爺今兒就買大了!”邪門了,一直輸一直輸!
就在這時旁邊的黑衣大漢說:“宋大夫,以本少爺看您今兒還是別賭了,賣那般惡毒的藥給漂亮女子,怎麼也要去去晦氣再來贏錢不是?”
“去去去,休得胡言亂語!”被喚名宋大夫的男人,慌慌張張的將銀子一收,轉頭便跑出了賭場,彷彿身後有追認的猛獸。
搖骰的莊家冷漠的抿起嘴角,低聲吩咐道:“影子,將這個宋大夫綁來見本王!”他見過玄文的屍身,七竅流血,嘴脣紫,印堂黑,肯定是身中劇毒而亡。這天下既然有這般巧的事,呵,還真是剩去了他不少時間。只不過….俊眉擰成一團,爲何買毒藥的人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