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不餓嗎?”早上把僅剩的乾糧給了自己,反正都怪花姨啦,沒見過她這麼龜的教主!
黑衣人溫柔地揉揉她整齊的:“媽咪是大人,不能喊餓。”再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到鳳凰城了,無奈身上的銀兩大部分都在妖嬈口袋中,一會只能重拾老本行,借點錢來花花。
馬車輥轍地從他們身旁經過,幾乎要蓋過她的低柔嗓音,華麗的廉穗綴著金絲銀珠,一看即知是大戶人家非富即貴。黑衣人墨瞳中山過一絲光,就他們了!
“還要走很久嗎?”女娃仰著頭問,稚嫩的小臉,圓滾得藍眸,早已看出以後必定是位絕色。
黑衣人貼着她的額頭,輕笑道:“累了?”連日的奔波,她最怕的就是楠的身體會出什麼狀況,月圓之夜就是寒毒作之時,必須在此前找到火龍果,她無法忍受自己的孩子受那種苦痛。
女娃撒嬌地拉搖著她的手,調皮的眨眨眼:“媽咪,我要自己走!”她長大了,不想看到媽咪那麼辛苦。
縱容的擰擰她的鼻頭:“你不是直喊餓?媽咪抱着你走的快些哦!”路還很遠,多年前她似乎來過。
就這樣想着,忽然,一陣茶香由遠處飄至。
“前頭有座茶棚,咱們去歇歇腳,吃點糕餅吧!”黑衣人將女娃放在地上,記憶涌到眼前。漠北,鳳凰城,追茶到底。拓兒只有你不在了?眼眶溼潤了些,淡然的勾勒起嘴角,臉上的疤痕更是糾結。
“可是我沒見到有茶棚呀!”她踞起腳尖地跳呀跳,希望能瞧遠些。
“在前方兩裡處這兒瞧不清楚。”她非習武者自然無所覺。既然現在她的角色是個平凡百姓,就要收斂起昔日的光華,不再舞刀弄劍,完全融入鄉婦的環境,因此未傳授女娃武藝。可她不清楚的時,她家女兒有多腹黑,老早就繞着花妖嬈討教武林絕學,其內力不容小窺。當然,就是外面的招式差了些,畢竟她實在太小了,只會內功心法而已。
“嗄!還要那麼遠呀!我的腳一定會走到斷掉。”難怪她看不到!
黑衣人輕笑出聲:“要麼讓媽咪繼續抱你走?”
唉!她學大人般哀怨的嘆了口氣,擺擺手!開什麼玩笑,她可是粉有原則的,媽咪那麼累,她兩隻眼睛都看得到,纔不會再跳上去增加負擔。話又說回來,爲什麼媽咪一路都不用輕功呢?
黑衣人好笑的搖搖頭,就在嘻嘻鬧鬧間,茅草蓋頂的幽靜茶棚已在眼前。溴然地將醜陋一面見人,女娃配合地握住她的手走入茶棚,兩人安靜地選個僻冷角落坐定,不聞四周紛起的嫌惡聲。
"呃姑姑娘要什麼茶?"福態的老闆娘提著銅壺,一臉戰戰兢兢,不敢靠近地隔了兩張桌子問道。
“涼茶吧,再來些能填飽肚子的糕點。”早已習慣了被人當成是鬼看的表情,如果不是楠兒的寒毒,她是不會隨意出谷嚇人的。
"好馬,馬上來!"一回身她輕籲的拍拍胸口,好醜的男子,那道傷疤真嚇人!
她的心語正反映在茶棚內所有客人的臉上,每張表情都是眉頭深鎖,眼神有意無意地迴避不視,之後便匆匆地飲完茶放下銀兩走人。
外面的陽光濫農,如水波在空氣中,盪漾炫耀出五彩光芒。
忽然,遠處傳來馬蹄聲,不一會兒,官道那會出現剛纔擦身而過的華麗馬車,或許是不起奔波之故,回過頭來止止渴。
藍色綢紗廉一掀走一位俏麗、活潑的黃衫少女,玉手小心翼翼的撫着白衣佳人步下馬車。四名輕簡的侍衛氣勢凜然地隨侍左右,腰間佩劍微泛寒光,腳步沉穩不急躁,應該受過長久的訓練,非一般人家的護院,各個身上都烙有藤上兩個字。
黑衣人柳眉一挑,只因那兩個字,心中慢跳了半拍。她以覆面的那眼輕瞄了下,小口小口的飲著便宜的涼茶,故作笨拙地爲女娃拭著脣間細屑。